第657章 顧少霆跪榴槤

  夏柔柔有些緊張過了頭。

  她一把抓住了關韋的胳膊,眼眸輕顫,「我怎麼還有點害怕了呢。」

  「別緊張,跟我一起去迎接他們。」

  關韋握緊了夏柔柔的手。

  一起走出了客廳。

  車子停好。

  顧少霆先下了車,而後把手遞過去,莫念初扶著他也下了車。

  夏柔柔不自覺的握緊了關韋的手。

  他牽著夏柔柔,快步迎了過去,「顧總。」

  「還叫顧總呢,不是說了,以後就叫我霆哥。」顧少霆拍了拍關韋的肩,透著相逢的喜悅。

  關韋點頭,看向了莫念初,禮貌喚人,「太太。」

  「關總,柔柔,打擾你們了。」莫念初臉上是淡淡的微笑。

  「顧太太您太客氣了,一點都不打擾。」夏柔柔看著司機拖著行李箱,想去幫忙,被莫念初制止,「你現在可懷著身孕呢,這粗重的活,交給男人們去做。」

  「沒關係的,沒那麼矜貴。」她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就不矜貴了?我聽說你懷了兩個?」莫念初說起來,眸底也儘是羨慕,「真的是太令人高興了,關韋啊,這命也太好了。。」

  夏柔柔微笑著,把大家往屋裡迎,「顧太太,別在外面冷著了,快進屋吧。」

  「好啊。」

  這是莫念初第一次來關韋的家。

  聽說這間別墅是關韋的外公的,臨去世前幾天,把他過戶到了關韋的名下。

  房子挺大的。

  古樸又雅致的裝修,雖然有些年代感,但是很有古韻。

  家裡的下人不是很多,都是以前照顧關韋外公的老人了。

  「顧太太,你喝什麼,咖啡,果汁,還是茶,我都有準備。」夏柔柔說著,就準備親自去弄。

  莫念初哪裡好意思,支使一個懷著雙胎的孕婦,來幹這些瑣碎的活。

  「柔柔,你過來做,一會兒讓家裡的下人弄。」

  莫念初牽著夏柔柔的小手,坐在了一起。

  夏柔柔有些拘謹。

  像是很怕招呼不周。

  莫念初笑著寬慰她,「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太緊張了,你坐下,我有東西給你。」

  莫念初讓司機,把她精心準備的禮品,全部搬了上來。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新婚的禮品,有南窯訂製的茶具,緬甸的喜筷和餐具,還有給你們一人訂製了一塊手錶,上面刻得著你們的名字,還有,這個最最最重要……」

  莫念初把給小寶寶買的見面禮,拿出來,給夏柔柔,「……我準備這個的時候,還不知道你懷了雙胞胎尼,這不,又手忙腳亂的去訂製了雙份,還好來得及,都是寶寶用得著的,有長命鎖,還有一些小金碗,小金筷子什麼的。」

  看著這些貴重的禮物。

  夏柔柔感受到了莫念初的心意。

  感動得眼眶濕潤,「顧太太,您真的是……太有心了。」

  「孕婦可不能哭哦。」莫念初笑著抽了紙巾,給夏柔柔擦眼角的淚,「要高高興興的,生出寶寶來,性格才會開朗。」

  「您這也太用心了,我真的無以為報。」

  「要說回報的話,那我可就收回去了。」莫念初開著玩笑,「你們新婚又懷孕了,這是雙喜臨門,我這點小心思,你能喜歡,開心的是我才是。」

  「是啊。」顧少霆這時出聲道,「我們兩家的關係,不必計較這些,以後也別叫她什麼顧太太,叫念初姐或是叫嫂子都行。」

  顧少霆看向關韋,「你也記住了。」

  「記住了霆哥。」

  「那我讓廚房準備菜吧。」夏柔柔剛要起身,又被莫念初摁下了,「不急,咱們聊會兒天。」

  「哦,好啊。」

  顧少霆和關韋沒有聊公司里的事情。

  而是在聊婚禮上一些注意事項。

  莫念初和夏柔柔一直溫柔地傾聽著。

  偶爾,莫念初也會插幾句話。

  「你們今天晚上不能喝太多酒,知道嗎?」莫念初提醒顧少霆。

  顧少霆聽話地點頭,「自然,要不然,明天新郎官誤了時辰,我可是罪人。」

  「沒事,嫂子,我們許久未見,有很多話想說,喝不多的。」

  「關韋,我相信你,但我不信顧少霆。」莫念初把眸光落到自己家男人的面上,「你不是有最重要的事情,要跟關韋提嗎?在家裡跟我說得那麼起勁,這會兒,怎麼不講了?」

  關韋不解的,「什麼事情啊?」

  「沒什麼,這事以後再說。」顧少霆不想提了。

  莫念初哼了一口。

  夏柔柔也聽得莫名其妙的,「念初姐,霆哥要說什麼啊?又沒有別人,沒關係的。」

  「他呀,想跟你們結親家。」莫念初笑著說。

  顧少霆:……說了不說了,又說了。

  關韋有點尷尬。

  這孩子還沒出生呢。

  這就結親家了?

  「霆哥,這……總得等寶寶出生了,看看男女才行啊。」

  「我就說了,這事以後再說,你嫂子話就是多。」顧少霆不滿了瞥了莫念初一眼。

  莫念初:……怪她咯。

  大家哈哈一笑,這事就算糊弄過去了。

  晚餐準備得很豐盛。

  顧少霆和關韋只喝了一杯紅酒。

  他們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

  看得莫念初有些嫉妒。

  她問向夏柔柔,「你們家關韋,平時跟你這麼能聊嗎?」

  夏柔柔搖頭,「他跟我話很少的。」

  「我們家這位,平時跟我也沒這麼多話說,你看,他們在一起,怎麼那麼能聊的?」

  夏柔柔也不知道。

  可能男人之間有男人專屬的話題吧。

  「念初姐,我看霆哥平時也好嚴肅的,你怕他嗎?」

  莫念初不知道該如何說。

  以前和現在,對他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我跟他剛結婚那會兒,是挺怕他的,他看不上我,天天找茬跟我打架,我當時死的心都有了,後來嘛……他也在改變,我也在改變,就像兩個咬合的齒輪,慢慢地就好了。」

  夏柔柔點著頭。

  她聽著感覺好有道理。

  夫妻之間的磨合,往往就是血里夾著肉,肉里摻著血。

  這樣血和肉才能更好的長在一起。

  「我在江城那會兒,集團里,關於你們的傳聞還挺多的。」

  莫念初有些好奇,「都怎麼傳的?」

  「說霆哥追妻可辛苦了,又要付出真心,又要付出生命的,而且情敵巨多,他天天被考驗,日日被考驗,都快得抑鬱症了。」

  莫念初聽著這些,驀地笑了,「真的假的?」

  「真的,後來你們結婚了,又說霆哥是寵妻狂魔,妻管嚴,說是一言不合,他就得跪榴槤的那種。」

  莫念初笑的前仰後合,「外面都是這樣傳的?」

  「是啊,念初姐,所以,當我們看到顧總,冷著臉出現在醫院的時候,我們都想像不出他跪榴槤是什麼樣子的。」

  莫念初笑的直擦眼淚,「他哪裡跪過榴槤,你看他像是跪榴槤的樣子嗎?」

  「所以才想像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