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被他的無知笑到。
「我都驗過好幾次了，當然是懷孕了，可是……我這次的孕反，怎麼跟懷星寶時好像啊，不會是又懷了個男孩吧？」
「男孩就男孩，來了就是緣分。」
莫念初懷孕了，顧少霆反倒沒那麼計較了。
如果再是男孩，他就認命了。
「你吐得這麼厲害，得去醫院瞧瞧，我讓孫主任給你好好檢查一下。」顧少霆說著，就開始幫莫念初穿衣服。
她也沒有意見，「嗯。」
莫念初跟著顧少霆去了顧氏的醫院。
整個婦產科的醫生和實習醫生，護士，都站成一排，為莫念初服務。
孫主任看著彩超上的小豆芽，對顧少霆說，「我看發育得挺好的，孕吐厲害，可以適當地吃點維生素，飲食上再清淡一些，三個月後，症狀會減輕的。」
「孫主任，能看出男女嗎？」莫念初問她。
孫主任有三十多年的從醫經驗，倒是能看了一二，她笑著問女人，「顧太太，你想生兒子還是女兒啊？」
「想要個女兒。」她絲毫沒掩飾內心的渴望。
孫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又仔細地把彩超看了看。
「我看啊，顧太太的心愿能成真。」
「真的嗎？」莫念初激動地從Ｂ超床上坐了起來。
身旁的小米小護士趕緊扶住她，「顧太太，您別激動，先擦一下。」
莫念初哪裡顧得這些，一聽說是女兒，她腦子都充血了，興奮地抓著顧少霆的胳膊，滿眼的星星。
「老公，你聽孫主任說了嗎，是個女兒哦。」
男人卻異常地冷靜，他接過護士遞過來的衛生紙，細心地替她擦了擦腹部上的傳導液，「別激動，小心一點。」
「胚胎發育得很好，顧太太我們已經為你建檔了，定期產檢，到時會有專人通知您的。」孫主任親自為莫念初做了備份。
她的小臉上儘是愉悅的光澤，「謝謝你孫主任。」
「孫主任，我送顧太太出去吧。」身上戴著實習醫生牌子的女孩，溫柔地攙扶著莫念初，「顧太太，請到貴賓室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啊，檢查報告才能列印出來。」
「好呀。」
顧少霆陪莫念初一起去了貴賓室。
女孩倒了杯熱果汁遞給莫念初，「顧太太，我叫花茉莉，是過來實習的醫生，和顧總是校友呢。」
莫念初不知道女孩怎麼突然提及這個。
便看了顧少霆一眼。
他沒說話，就像沒有聽到一般，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莫念初收回視線，看向了這個叫花茉莉的女孩，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是嗎？」
「顧總的照片還在我們學校的榮譽牆上呢，校慶的時候，我有幸見過顧總一面，他跟牆上的照片一樣，這麼多年來，一點都沒有變。」
莫念初：……
呵。
又一個小迷妹。
她抬眼看向顧少霆，「顧總，花醫生是你的小師妹，不打個招呼？」
顧少霆根本不理人。
低著頭，看手機上的文件，全神貫注，目不斜視。
花茉莉有點尷尬，但她特別能理解，「顧太太，顧總很忙，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一會兒，我來給你們送檢驗單。」
「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的顧太太。」
花茉莉離開後。
莫念初抬腿踢了對面男人一下，「你裝什麼聾呢？人家小姑娘那愛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你愣是一聲不吭，多讓人下不來台啊。」
顧少霆抬眸看了自己太太一眼。
隨即又低頭繼續看文件，「一個外人都能看我，看到眼珠子掉下來，我自己的太太，總是對我使用暴力，一點都不愛我。」
莫念初：……
他還嬌情上了。
「顧少霆，剛剛孫主任說是個女孩的時候，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啊？不是一直想要個小姑娘嗎？」
顧少霆放下手機，這才專注地，望向跟他說話的女人，「當著外人的面，我總不能高興地跳起來吧，回家慢慢激動。」
「表里不一。」她哼了一聲。
「這叫不動聲色。」
「是，你厲害。」
顧少霆淺淺地勾了勾唇，帶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寵溺。
懷了個女兒，他能不開心嗎？
他心裡早就開鍋了。
他在想，要給莫念初什麼呢，要怎麼好好的獎勵她一下呢。
門被敲響。
花茉莉拿著檢驗報告單走進來，「顧總，顧太太，報告出來了。」
「給我吧。」顧少霆接過了報告單。
花茉莉微笑著看向顧少霆，「顧總，顧太太的指標一切正常，您不用擔心，如果您平時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地方，可以加我的微信，我們隨時保持溝通。」
顧少霆抬眸看了她一眼。
隨即又把眸光落到單子上，語氣微冷道，「怎麼？你比孫主任還權威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花茉莉想套近乎，沒套成，「我是覺得我是顧總的校友，您比較信得過我……而已。」
她這不解釋還好。
這解釋的好像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
顧少霆很不喜歡。
「校友？我的校友多了去了，我都得信得過？」他厲色道。
花茉莉越解釋越亂，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不是的顧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行了，出去吧。」
顧少霆的臉色極為難看。
一個實習小醫生，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幫到他。
莫念初掩唇笑道，「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
「來跟我套近乎，攀關係，你覺得我會喜歡這樣的員工？」他不但不喜歡，還極為反感，不過壞情緒轉瞬，他扶起莫念初，「你休息得怎麼樣了，回家吧？」
「好啊，回家好好歇著，這肚子裡懷的，可是顧總的千金大寶貝，要小心才是。」
「那就老公抱著好了。」顧少霆彎腰打橫抱起女人，提醒她，「摟好脖子。」
莫念初笑他幼稚，「你也不怕醫院裡這麼多人看到，笑話你。」
「我抱我自己的老婆，他們笑話什麼？」他托著她，往上送了送，「怎麼著，他們都是抱別人家的老婆？」
「顧少霆，你這張嘴，真的是得理不饒人。」她往他胸口上擰了一下。
男人誇張地嘶了一口，「我這張嘴還可以親死人。」
「哎呀，走啦。」莫念初臉紅，真的是，什麼都說，都不怕別人聽了不好意思。
顧少霆前腳剛走。
一位小護士就拿著藥跑了出來。
就這樣還沒有追上。
她懊惱道，「還有藥呢，這可怎麼辦啊。」
「小米，怎麼了？」花茉莉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