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嘴上答應著。
把莫念初哄好後,他便擼起袖子,準備去給她做飯。
「我去做飯,你先看會兒電視。」他理所當然地,往廚房裡走。
家裡的下人都放假了。
一個幫忙的都沒有。
這對顧少霆來說,影響不大,他現在進廚房已經如魚得水。
只要冰箱裡有的食材,他基本上都能手到擒來。
「不用麻煩了,下碗面吃就好。」莫念初站在廚房門口,聲音輕輕的。
顧少霆回過頭來,笑著問她,「你確定下面給你吃?」
莫念初好看的眉心一蹙。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
「顧少霆,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是你腦子想歪了。」他笑著搖頭,拿出麵條,準備給莫念初下面,「要不要糖心蛋?」
莫念初:……
這句,她聽著比蛋黃還黃。
無語扭頭,「我要吃全熟的。」
「蛋熟了不好吃。」
莫念初:……她不想跟他講話了。
用過晚餐後。
莫念初心血來潮,去了負一層的儲藏間。
結婚這麼多年,她好像一次都沒有來過。
這間儲藏間,是放顧少霆的那些雜物的,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擅自進入。
不過現在不同了。
在這個家裡,她想去哪兒去哪兒。
帶著些許的窺探欲,她拿了鑰匙,打開了儲藏間的門。
這裡亂七八糟地放著很多的雜物,還有幾個大大小小的木頭箱子。
她隨意地打開了其中一個。
燈光下,她坐在小木凳上,翻看著。
有他上學時得的獎狀,還有獎盃,還有一些一看就是只有女生才會送的禮物。
一個長長的盒子,她看著眼熟,便拾起來,打開。
是一支金筆。
她記起來了,是她和顧少霆新婚夜,她送他的新婚禮物。
這支金筆,是她當時幾乎全部的積蓄。
她至今還記得,當時把金筆送給他時,那滿眼的期待和愛意,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幾乎從眼睛裡溢出來。
「這是送你的新婚禮物。」她有些害羞的把長長方方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的面前。
男人冷漠的掀起眼睛,滿含厭惡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接,「我缺你的禮物?」
他並沒有打算接過去,而是自顧的鬆掉領帶,脫下外套,漫不經心地抽了根煙,遞到唇上吸著。
莫念初不死心地又往他身前送了送,「送你的,真心的。」
男人只是薄涼地看了她一眼,並未跟她搭話。
她忙說,「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你可以工作的時候用,是你喜歡的品牌。」
男人輕笑,透著鄙夷。
她就那麼瞪著漂亮的眸子,期待著他可以伸出手,把這份她精心準備的心意遞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這才接了過去。
莫念初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有耐心,他不接,她就那麼一直擎著。
後來,她也不知道,這支筆去了哪裡。
卻莫名其妙的,為他想了很多不用這支筆的理由。
真是傻得可以。
現在她知道了,這支筆應該在第二天就扔進了這間儲藏室里。
莫念初捂著胸口。
悶的難受。
她拿起這個長長方方的盒子,氣沖沖地就回了客廳。
顧少霆正在打電話,莫念初直接把盒子扔到了他身上。
男人趕緊說了兩句,便掛斷了手機。
「怎麼了?」
他一臉懵地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這才垂眸看向藍色的長方形盒子。
這盒子裡是什麼?
他打開盒子,看到金筆時,還是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老婆,這支筆怎麼了?」
莫念初:……
他的記憶里,竟然沒有這支筆的存在?
這麼一想,更來氣,「顧少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一轉眼就把它扔了,還裝無辜。」
顧少霆:……????
他怎麼捨得扔她的禮物。
這一定是搞錯了。
「不可能,你就沒送過我金筆啊。」他一定不會記錯的。
莫念初無語,這忘得還真徹底,「是啊,當初你心裡的全是林小婉,怎麼會記得別人送你的禮物呢,就算是金筆也不會記得,過兩天我就拿去打成金戒指,我打十個,全戴手上。」
不管他記不記得。
莫念初只要生氣了,那就是他的錯。
顧少霆立馬認錯,「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哪兒?」她氣哼哼的。
「哪都錯了。」他抱著女人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打著,「以前的事情,就不要生氣了,我現在連你送我的白T都很珍惜啊。」
他立馬拿起這根金筆,「我以後就用這支筆工作。」
莫念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顧少霆,你以前真的是好拽啊。」
如果穿越回去,她真的會給他一個大耳瓜子,打得他找不著北。
顧少霆咧嘴,討好的笑著,「以前年輕不懂事,以後,我只會愛老婆,疼老婆,聽老婆話,事事以老婆為重,永遠不惹老婆生氣。」
莫念初:哼,就會說甜言蜜語。
「好啦,不生氣了。」他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洗個澡,早點休息,媽說了,讓我們明天回老宅,家裡沒人做飯,怕我們兩個餓死。」
「要我餓了,就吃你。」莫念初哼哼唧唧地說。
男人笑著,「我下面給你吃。」
「顧少霆!!!」
「好啦,那你下面給我吃。」他笑得越發的恣意。
……
婚禮在即。
莫念初莫名有些緊張,薇薇安團隊把婚紗送來後,她一件件地試穿過後,就更緊張了。
為了緩解緊張,她特意約了宋清子去喝咖啡。
「原來,婚前焦慮這事,是真的存在的。」莫念初感覺現在喝咖啡,嘴裡都沒味,「你說,我都兩個寶寶了,為什麼還會緊張啊?」
「婚前焦慮和生沒生寶寶,生幾個寶寶,沒有直接的關係。」宋清子輕輕地啜著咖啡,「哦,對了,我忘了問你了,你不會是真請了我一個伴娘吧?」
「對啊,我準備把手捧花送給你,希望你早點嫁出去。」莫念初笑著說。
宋清子撓了撓額頭,認為這是對她最惡毒的詛咒,「莫念初,我還不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你就這樣詛咒我?」
「哪有啦。」
宋清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才不要男人,男人會讓我倒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