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嚇的抱頭。
這是什麼情況?
哪來的悍匪啊。
緊隨其後的,熟悉的聲音響起,「魏先生,你怎麼還把手伸到我們顧總的頭上了呢,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關韋?
他……
莫念初戰戰兢兢的望過去。
不止關韋,還有剛剛打人的顧少霆。
他們兩個……
「哪只手,觸碰了她?」顧少霆的聲音如寒冰般。
他優雅地抽出一根煙,指尖輕彈,煙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唇間。
低頭,火光閃爍,香菸被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灰白的煙霧緩緩瀰漫。
魏國富的臉上瞬間被煙霧籠罩,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後背僵成了一片。
他認識顧少霆。
那個傳說中死了又活過來的活閻王。
他的狠辣和無情,在江城是出了名的。
「顧,顧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遲小姐和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魏國富臉色蒼白,聲音顫抖著,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他不敢想接下來,他會怎麼悲慘收場。
顧少霆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地掃了魏國富一眼。
然後轉向了一旁的關韋,「摁住他。」
關韋立即上前,將魏國富剛剛還搭在莫念初肩上的手,摁在了桌子上。
魏國富嚇得失聲大叫。
「顧總,我真知道錯了,別,別傷害我,我錯了……」
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眼淚橫流,驚恐又狼狽。
顧少霆並沒有憐憫他,對待這樣的人,他向來心狠手辣。
"魏先生,你可得好好記住這次的教訓。"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刀刃瞬間刺入魏國富的手背。
這一動作,果斷而決絕,不帶一絲猶豫和拖沓。
鮮血,猛然噴薄而出,濺落在桌面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罌粟花。
莫念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緊緊捂住雙眼,不敢去看那血腥的場面。
魏國富的慘叫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他的手被刀子牢牢釘在桌面上,每一次掙扎都只會讓疼痛更加劇烈,而疼痛又讓他叫得更加悽慘。
"魏國富,你記住,下次再敢放肆,可就不只是這點小傷了。"
還沒等莫念初從驚愕中蘇緩過來。
她的手腕已經被男人握住,踉蹌地走出了包廂。
坐進車裡,她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了顧少霆那張陰沉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要不出現,你是不是還繼續讓他占便宜?」顧少霆的眉心擰得很緊,透著一股子怨氣。
莫念初不知道他這樣陰陽怪氣地幹什麼,奇怪的看著他,「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原來,遲小姐,喜歡被噁心的男人吃豆腐。」他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把她摁到車門上,「那是不是,我也可以?」
「顧少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道我約魏國富是幹什麼嗎?你把別人的事情攪黃了,你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真把自己當拯救者了?」
她握著他的手腕,想讓他鬆開自己。
但是,無果。
男人非但沒放開,指尖的力氣還愈發的大了一些,「什麼事情,還非得獻身啊?遲嫵,你是一個媽媽,你能不能檢點一點。」
他是在罵自己隨便嗎?
她連日裡為了父親的病情,托關係找人,花錢花精力,忙得身心俱疲。
他竟然還在教育她要檢點。
他算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顧少霆,你是我的什麼人啊?我的人和事,都與你無關,你對我沒有主權,放開我。」
她掙扎著。
拍打著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
眼裡充滿了憤恨的光。
「我要不放呢。」他的大手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往身前一帶,「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我幫你還幫錯來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自己可以搞定。」她譏誚地扯了下唇,她真不得需要他這樣毫無防備的出現,「顧總,真的很愛自作多情。」
「是,我他媽的就愛犯賤。」他握著她的脖子,憤怒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一點都不溫柔。
帶著強占,帶著怒氣,帶著教訓。
他摁著她,不允許她反抗,不允許她拒絕。
甚至,他不顧前面還坐著司機和關韋,就扯開了女人的扣子。
「啪。」
重重的耳光摑在了男人的臉上。
莫念初慌亂不堪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你別亂來。」
男人動了動被打痛的腮,雙眸被情慾和憤怒燒的通紅,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司機說,「回家。」
一路上,莫念初都是膽顫心驚。
她努力的保持著,看起來還算平靜的姿態。
對於她而言,無論從哪方面都不是顧少霆的對手。
力氣沒他大,反應也沒他快,更可惡的是,她現在想走還走不了。
車子直接開進了顧宅。
人還沒下車,就被顧少霆扛在了肩上。
「顧少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他沉默不語,臉色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沉重而壓抑。
他一向不是個好商量的人。
以前,他們是夫妻。
她反抗不了。
現在,兩個人從根本上來講,什麼關係也沒有。
他憑什麼還想對她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人被重重的扔到大床上,如同被狂風席捲的落葉般脆弱。
他扯開自己的領帶,毫不顧忌的壓了上去。
「顧少霆,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她掙扎著,試圖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的唇封住了她的聲音,霸道而又強勢,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她咬破他的唇,血色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卻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狂野與霸道。
他的吻不管不顧。
哪怕彼此的血在口腔里交融,發出咸腥的味道,他也不在乎。
他就想占有她。
讓她從身體上臣服。
變態的占有,除了激烈的反抗,還有無止盡的痛苦。
他的前胸後背,都被女人抓得血痕淋淋。
他不在乎。
哪怕現在他就死在她身上,他也想讓她知道,他想要她,發瘋的想要。
「顧少霆,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能不能我放尊重……」
「我要娶你,遲嫵,嫁給我,嗯?」
他一邊攻城掠池,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情愫。
莫念初兇狠地瞪著他,眸底儘是失望,「你以為得到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就能得到她的心嗎?顧少霆,你永遠不懂女人,你也永遠不會得到愛你的女人。」
「我可以讓你成為江城最尊貴的女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渴望地望著她,像在等待她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