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掌殿的嗓門格外大,袁授師仍舊保持風度,笑著不說話。Google搜索
張金羽卻知道,如果不能解釋清楚,自己回到三清殿,必定要吃掛落。
「袁授師,我剛才是意外失手,連法器都沒用上。」
「請您做個見證,讓我和他,再斗一次!」
張金羽憤憤看向王福,這小子害他,事情沒完。
他認為自己輸得冤枉,剛才是被王福打個措手不及,現在反應過來,腸子都悔青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張金羽,你還執迷不悟,我來教教你。」
袁授師開口了,「輸不可恥,不承認才可恥。」
他說著朝丁掌殿拱手,「恭喜了!」
說罷,這位三清殿授師果斷轉身離去。
丁掌殿吐氣揚眉,對著袁授師背影招手,「歡迎三清殿的弟子過來交流切磋。」
一地雞毛,既然長輩都走了,三清殿的弟子們陸續離去。
「你……」
丁掌殿轉向王福,突然覺得這弟子眼熟,「你不是?」
難為他們有過兩面之緣,丁掌殿還是沒認出王福。
「掌殿,他就是王福。」
聽到這個名字,丁掌殿瞬間如同雷劈,在二間堂睡覺的那個?被他怒斥爛泥扶不上牆的?
他對王福最深刻的記憶,就是課上睡覺,事後找綦毋授師商量辭退,對方堅決不答應。
丁掌殿本打算,等魯授師回來,就將王福逐出雲陽觀。
「是你擊敗了張金羽?」
丁掌殿認為不太可能,當面再三確定。
「掌殿,各位都有目共睹!」
朗笑塵在旁邊附和。
插班生、上課睡覺,找同學打架……
很好,王福在丁掌殿心目中的人設,已經初步立起來了。
「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下不為例。」
丁掌殿看了王福片刻,不置可否,轉身就走。
朗笑塵一路跟上去,「掌殿,我送送你……」
王福回過神,找到陸瀚升等舍友,招呼道,「走!」
「去哪兒?」
王福指向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別讓人跑了。」
原來張金羽敗了,跟著他的幾位三清殿弟子,也就是訛陸瀚升錢財的幾個,想要偷偷離開。
「不能讓他們走。」
幾個三清殿弟子,剛要逃之夭夭,突然面前幾道黑影出現。
「招呼都不打一聲,去哪兒?」
陸瀚升冷笑著看他們,現在輪到他咄咄逼人了,攤開手,「還錢。」
「沒有。」
幾人還想硬氣,但旁邊王福上前幾步,慌忙告饒,「有,有,有!」
「想清楚了,別以為張金羽還能庇護你們。」
今天的事情有目共睹,張金羽輸給王福,將三清殿的臉都丟光了,可想而知回到三清殿,肯定面臨無數麻煩。
這個時候,哪還有人給他們撐腰?
唯一的辦法,就是破財免災。
「好,錢我們還。」
事情過去幾個月了,那筆錢都花的七七八八,想要原封不動吐出來,這幾位三清殿弟子,肯定要傷筋動骨。
然而沒辦法,陸瀚升有王福這個幫手,他們惹不起。
更別提,將來張金羽緩過勁而來,還要找他們麻煩。
這次當真是輸麻了!
……
「朗笑塵,這王福你熟悉嗎?」
丁掌殿正走著,突然發話問道。
朗笑塵下意識開口,突然腦海閃過師父的再三叮囑,半路剎住。
「不算太熟,偶爾聽過名字。」
朗笑塵說完低頭,生怕丁掌殿再問,自己兜不住坦白。
接下來,丁掌殿再沒有說話,走了片刻,揮手讓朗笑塵離開。
這時候,他對王福已經開始感興趣了。
一個上課睡覺的新弟子,還是半路出家,竟能擊敗三清殿的正式弟子,這可不是尋常事情。
丁掌殿越想,越覺得蹊蹺,就算是走大運了,也得有原因吧!
「先不急趕出去,觀察一陣子。」
經過這件事情,丁掌殿又改變想法了。
到了第二天,王福突然收到消息,觀內丹器坊最近有加急要務,綦毋授師前去幫手,短時間回不來了。
王福這才知道,綦毋授師在丹器坊還掛了職,平時不在,遇到大事就要過去幫忙。
「丹器坊!」
他以前聽過這個名字,什麼草烏丹、五帝錢之類的好東西,都是從哪裡生產出來的。
這下可好,也不用去綦毋授師處點卯。
王福覺得可支配時間,一下子寬裕許多,先前許多積累的點子,可以付諸實踐了,比如先前的裂格組符法。
在此之前,綦毋授師在二間堂的缺口,也要他補上。
王·臨時助教·福,最終得以轉正,開始主抓早課、晚課。
「王福,你給我們講講風行術,太厲害了。」
經過那天對戰張金羽,王福對風行術的運用,簡直讓眾人大開眼界。
所以,二間堂的弟子們,見到王福出現在課堂,就積極請教起來。
裂格組符法,屬於不外傳的秘技,肯定不能傳授。
但是,風行術還能繼續講下去。
「可以,我再講講,風行術的幾個提升點。」
風行術和大風咒不同,存在某種風險,需要有經驗的在旁輔助。
幾乎所有人都希望,王福手把手幫他們,然而人有親疏遠近的區別,唯有屠大有、陸瀚升二人,才有這個資格。
王福過眼一遍,選出幾個出挑的,重點指點提升,然後讓他們各自阻止學習小組,成輻射方式傳授。
「瞧著點,別撞到了。」
「你別鑽我的胯,唉喲!」
「哎哎哎哎,咚!」
……
二間堂的庭院內,弟子們熱火朝天,練得不亦樂乎。
以前他們如同鹹魚,那是沒有看到希望,如今親眼目睹王福以風行術配合氣兵法,擊敗三清殿的正式弟子,頓時萌發奮鬥的目標。
一股前所未有的精氣神兒,就這麼樹立起來了。
「嗯!」
丁掌殿這次孤身一人,站在庭院的牆頭,目睹了全過程。
王福包括其他弟子們,都沒有察覺他存在,各自行事。
他對王福產生好奇,今天很早到來,看到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王福才來了幾個月,就能傳授比他早來幾年的資深師兄,而且幾乎個個人都服他聽他。
「你們先練著,我過去眯一會兒。」
王福打了個哈欠,走到堂內課桌趴下,均勻打起了呼嚕。
丁掌殿總算明白了,那天自己看到了,原來是管中窺豹,並未看到事情的整個過程。
「險些冤枉了一個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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