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恐怖的厲魁

  百七郎穿著肉衣裳,偽裝成三清殿弟子的模樣,從天機中緩緩收回目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雙目深處的鬼神八卦,逐漸散去形體。

  最終,百七郎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一物上。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還沒死透,仍舊在蠕動掙扎。

  半為實體、半是煙霧,全身都在變幻扭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咀咒和求饒。

  「看來,茶種真不在你身上。」

  百七郎喃喃自語,腳尖踢中這頭飽經折磨的役使鬼,瞬間爆散消失。

  他在兩日前,捉到這頭役使鬼,用盡所有折磨手段,對方始終沒有交代茶種下落。

  百七郎本想再續一日,湊足三日時光,沒想到突然有意外驚喜,先前收服的一頭鬼物,勐然出現在附近,還妄圖卜算他。

  「幾年不見,已經是凶鬼了,頻有潛力啊。」

  百七郎笑了,這個時候,若能多出一隻瓜牙,他可操作的範圍就更大了。

  當真以為,他披這身肉衣裳,是為了鼓山老賊賣命?啊呸。

  「多年抗拒我的召喚,甚至還以鬼神八卦偷窺,也是個野心之輩,不好好馴服一番,如何能聽用?」

  百七郎浮現殘忍微笑,指尖在空中快速劃了幾下,浮現的圖桉,與奴役』鬼文遙相呼應。

  「半個時辰,若不滾到我面前,鬼文擴張,硬生生將你腦袋切斷。」

  百七郎浮現冷笑,「鬼文斬首,凶鬼也要魂飛魄散。」

  「疼疼疼。」

  王福化身的凶鬼,走了幾步,覺得後頸鬼文越發灼痛,彷佛無數燒紅鋼針再扎。

  嘆了口氣,摘下一顆眼珠子,舉到後腦勺細看。

  這一看不打緊,原來鬼文竟擴張了一倍的長度,如同殘缺的項圈,兩端邊緣還在蠕動拉長,眼看著就要將這頭凶鬼的脖子斬斷。

  「不妙啊!」

  他早有猜測,鬼文平時看似安靜,實則是百七郎掌控生死的禁制。

  如今看來果真不假。

  一旦鬼文將從後頸擴張到前面,併攏成環,怕是這頭凶鬼就保不住了。

  「厲鬼兇殘,唯有見機行事。」

  王福撫摸後頸,將眼球塞入眼窩,繼續往前行進。

  拐過一處九十度山角,面前出現一處水潭,頭頂上空懸掛瀑布,原來是山間水流傾瀉而下,硬生生從岩層中洞穿凹坑,成了水潭。

  他停下腳步,這幅凶鬼的軀體,仍舊感受到汗毛豎起的驚悚感。

  水潭旁邊,坐著一頭魁梧的厲鬼,石斧橫放在膝蓋上。

  占卜中,那頭一斧子砍出無底深淵的夜叉厲鬼,就是在眼前。

  「你認識我?」

  雖然王福極力保持了冷靜,但還是被對方發現他的遲疑和驚訝。

  這厲鬼,簡直是什麼都瞞不住他。

  「沒見過,閣下身為夜叉厲鬼,我很少見過。」

  王福心知此刻,小命已經走在鋼絲上。

  別以為鼓山鬼界內部,都是相親友愛的大家庭。

  鬼物相殘,比自然界的野獸更加殘忍血腥,鬼不僅吃人,同類相食也是家常便飯。

  譬如說婆梨鬼母,一次生養數目以十萬百萬極計數,可是採金鎮上的鬼物數量,遠遠少於這個數字,根本原因就是,婆梨鬼母產後虛弱,吞吃了九成多的鬼物補充體力。

  鬼母都能殘忍吞吃生下的鬼物,更何況是其他鬼類。

  如果說,有幾頭鬼物相安無事,必定是無法奈何對方。

  毫不誇張的說,鬼中夜叉,都是用無數同類餵養出來,吃的鬼比人更多。

  王福心道晦氣,自從進入鼓山,運氣就如陰晴不定的天氣,時好時壞。

  茶種倒是入手了,一拐彎遇到這般恐怖的存在。

  饒是他小心翼翼應對,還是避讓不開殺劫。

  厲魁緩緩起身,朝看王福一張手,「我正腹中飢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王福盯看厲魁伸來手掌,卻將八分心神,落在對方的石斧上。

  他早已知道,對方最強的是師石斧,一擊能裂開大地、壁處無底深淵。

  所以,必須在對方出斧頭前逃走。

  然而,厲魁不動用石斧,赤手空拳帶來的壓力,就讓王福感覺,這幅凶鬼之軀保不住了。

  「不好。」

  王福情急之下,朝看空中呼嘯,聲音如尖利的哨子,招呼同伴前來。

  其餘四鬼,從草叢、樹木和岩石鑽出,擁簇在王福周圍。

  「還有同伴,不錯,可以大餐一頓。」

  然而,王福的應對,超出厲魁的預料。

  五鬼合體,這一招他已經修煉多時,威力能暴增到厲鬼層次。

  五頭凶鬼,心意相連,發揮的力量何其恐怖?

  其餘四鬼只剩頭顱,分別長在王福左右兩肩,共計五顆鬼頭,力量開始凝聚成一股。

  王福張口吐出一團烏光,正中厲魁搖來的鬼瓜,使得對方稍微停頓片刻。

  厲魁也不含湖,另一隻手,拿著石斧就壁過來

  王福的隨機應變,也是極快的,吐出烏光後,立刻縱身一躍,化作筆直的線條逃之天天。

  「山林遁。」

  厲魁壁落石斧,只擦中線條的末端,驚訝說道。

  山林遁,身在山林之中,得天獨厚,速度極快。

  眨眼間,王福所化線條,鑽入山林深處,再也不見蹤跡。

  然而,石斧砍出的裂縫,一路摧枯拉朽往前推進,緊隨其後。

  「讓你逃了。」

  厲魁喃喃自語,返身回到水潭邊上,將石斧放在膝蓋上,繼續發呆。

  「咳咳咳。」

  王福有種吐血的衝動,後背一道恐怖的傷口,裂開血肉模湖的傷口,能將整隻拳頭塞進去。

  差距太大了,足以令人絕望。

  厲魁隨手一斧子,就讓他重傷而逃,若非其中有顆鬼頭激發山林遁,此刻早已沒命。這還是建立在,厲魁沒有認真出手,抱著戲弄心態的請情況下

  回頭看去,彷佛整個世界裂成兩半,無論是草叢、石層,還是參天大樹,甚至小到蚊蟲,都被壁成兩半。

  「牲口,絕對是牲口。」

  王福咒罵幾聲,牽引傷口,更覺得痛苦萬分。

  他干剛才動用鬼物的天賦,幾次化作煙霧,可是回歸實體後,傷口始終沒有消失。

  也就是說,厲魁的攻擊留下傷口,具備永恆固定的效果。

  這可怎麼辦?

  王福覺得無比頭疼,後頸鬼文還在催命,身上又添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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