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當日!
王福站在院落中,腳邊堆著此行使用的東西,都已打包裝箱。Google搜索
實際上,他準備的數量更多,都藏在燈火空間內。
「傳送符。」
王福掌心扣著一張符紙,這是魯授師給他,運法力激發, 就跟去往集合地點。
「祭。」
王福輸入法力,符紙化作一道光,將他連同腳邊行李裹人其中。
眼前一黑,王福跟蹌幾步,已經到了某個陌生地方。
「來新人了,是三清還是雷火的?」
耳邊響起人聲,王福知道來對地方了,舉目環視四周。
「這不是王師弟麼?」
王福看到來人笑了,是熟人, 卞雲龍。
「卞師兄,真巧。」
卞雲龍身邊沒了兩位同伴,孤身一人站在王福面前。
二人腳下,是一片封閉的空間,周圍的牆壁,類似木紋的紋理。
「這是雲上飛舟,魯授師的飛行法寶。」
卞雲龍解釋道,「每人分發一張傳送符,就是自動送人飛舟內。」
王福點了點頭,這麼一看,還真像是在船艙裡面。
再看周圍,數十個弟子三兩成群,或著在談論什麼,或者相互比劃法器。
除了雷火殿的黑紅配色外,還有三清殿的雲白天青。
「怎麼三清殿也來人了?」
卞雲龍聽到這個問題笑了,「王師弟,外出任務是道觀下發的,又不是我們雷火殿獨占, 肯定兩殿弟子都來。」
「三清殿長輩帶隊,也要我們雷火殿的人參加。」
原來,三清、雷火各有風格,許多情況下要相互配合,發揮最大作用。
「入曲的師兄也有不少吧?」
王福好奇問道,目光所及,看到幾人氣息強勁,並非等閒。
「不錯,三清殿來了五個,我雷火殿也有四個,都是九曲境。」
卞雲龍頓了頓,說道,「其中最強之人,是三清殿的裘不得,三曲六轉,距離九曲中境僅有一步之遙。」
王福倒吸口氣,厲害呀。
在雲陽觀內, 九曲中境, 已經脫離弟子範疇, 妥妥一個中高層的位直少不了。
「哪個,哪個?」
卞雲龍從人群中指給他看,是個瘦高個的青年,面帶貴氣。
王福看到裘不得身邊,圍繞眾多三清弟子,顯然是眾人主心骨。
咦,還有熟人,溫糧余也在。
這位朗笑塵的競爭對手,最近剛突破二曲,就來參加任務了。
王福定了定心神,觀察四周,雷火殿也有不少強者,氣息非同等閒。
「嗯,卞師兄,你也帶點靈茶了。」
王福目光落在卞雲龍腰間,見到掛著一枚黃皮葫蘆,足有兩個拳頭大。
他還以為,經過上次經歷,卞雲龍特地備好茶水。
「帶是帶了,卻沒泡好,幾兩茶葉隨便一塞,到地方再找水泡好也來得及。」
卞雲龍一拍黃皮葫蘆,「難道你沒有準備捉鬼的器物?
王福愣住了,還有這個說法,魯授師也沒提醒啊!
「卞師兄,請致指點。
王福注意到,周圍的弟子們,身上或多或少,也都帶著類似的器物,也有帶葫蘆的,也有帶著雕花竹筒的,還有乾脆掛了一串瓷瓶。
「你看看這葫蘆。」
卞雲龍乾脆取下葫蘆,指著上面貼的一張符,「此為封鬼符,中級符文。」
「這張符貼在器物上,就能將鬼物封印其中。你也知道,鬼物能散成氣流,不占地方,一個葫蘆能裝好幾十個。
「當然了,凶鬼和惡鬼不同,一頭凶鬼堪比幾十頭惡鬼。」
王福還不明所以,「捉鬼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聽過鎮鬼窟嗎?
王福點頭,「聽過。」
「鎮鬼窟里的鬼物,都是捉回去的,不然年年有人去殺鬼練法,只出不進怎能長久。」
卞雲龍解釋道,「捉鬼上交給鎮鬼窟,有功勞的。」
王福一拍額頭,「失誤,失誤,我沒帶啊。」
聞聽捉鬼有這麼多好處,他也心動了,奈何沒帶封鬼符。
這門中級符文他也曾見到過,一直沒有修行,現在上手也晚了
可想而知,這行目標是婆梨鬼母,多少惡鬼凶鬼隨便捉,難怪這麼多弟子早有準備。
虧大發了。
王福連連搖頭。
「你沒帶?難怪,第一次參加任務吧?」
卞雲龍掏出一張封鬼符,「給,我這邊還有張備用的。」
王福接過封鬼符,掃了幾眼,雖然複雜,卻也不比雷殛符難,路上應該能畫出來。
他也沒忘了感謝卞雲龍,同樣掏出一張中級符。
「卞師兄,我這張匿形符勻給你了。」
卞雲龍給他封印符,除了答謝上次援手,也有提攜新人的意思,壓根沒指望王福有回報。
他見到匿形符,吃了一驚,好東西啊。
鬼物神出鬼沒,修行者與之為敵,若能隱匿行蹤,往往能出其不意。
「我就不客氣了。』
卞雲龍是真需要這張匿形符,乾淨利落收入袖口。
眾多弟子所處的空間,屬於飛舟的公共區域,夜間休息都有各自房間,不用擠作一團。
到了晚上,眾人各自回歸本處,王福也告別卞雲龍。
四下無人時,王福取出封鬼符,開始研究起來。
取出一個竹筒,將符紙貼在上面,法力激發,整個竹筒內部空間發生變化。
原來,封鬼符的作用,是將封閉空間構造成囚籠,用來困住鬼物。
鬼物被收人其中,打散成氣流狀態,可以壓縮存放。
王福還以為,封鬼符具備儲物特性,現在看來,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經過一番試驗,王福算是摸透了封鬼符的特點,當即取出硃砂毛筆,開始試驗起來。
路途頗有些無聊,除了埋頭突擊封鬼符,王福也時常找卞雲龍聊天,這位正式弟子出過好幾次任務,經驗豐富,什麼都能說出個所以然。
這一路上,王福也沒機會見到魯授師,聽聞他操縱雲上飛舟,無暇分心。
飛舟內,三清殿、雷火殿的弟子們,各自相安無事,遠沒有入門弟子時劍拔弩張。
然而,王福卻從看似和平的狀態下,看出兩殿的衝突和竟爭並未消散,反而以某種更加隱忍的方式存在。
雖然也有兩殿弟子客氣打招呼,但很少像同殿師兄弟一般推心直腹,都是表面客氣。
卞雲龍就私下和王福說過,到了地方分配隊伍時,照樣是涇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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