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尊者是你師父?」道銘看著化虹而去的范逸心中驚駭不已,天地解封已經如此之快了嗎?
「嗯,在下古三,是他的高徒!」
???
高徒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你有多高啊你?
道銘滿臉古怪的看向拱手行禮的古三,旋即回了一禮:「武當,道銘。」
「誒,你也是武當的?那你是否認識宋志明宋大哥?」
「自然識的,莫非閣下與宋師兄有什麼交集不成?」
道銘眉頭緊鎖,心中思索這對師徒如此古怪,宋師兄是怎麼與這二人扯上關係的?
「現在他就和我們在一起....」
天門與羅剎教合作,祭祀承安鎮打開上界通道,鎮南侯造反?
這些事情每一個都會在下界掀起軒然大波!相比起來師兄和師妹中的毒著實算不了什麼,等他們回來再問問自己的北鬥劍靈也許有辦法解決。
一人鎮壓三萬大軍啊,何等的偉力?
道銘手中凝聚出一把北鬥劍:「小兄弟,在這夢境擂台中,你可以使用任何功法,也能夠模擬出自己想要的武器。」
「不必了。」古三搖搖頭,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在劍道之上沒有多大的天賦。
現在已經距離師父所說的白衣劍仙越來越遠了。
古三心中後悔不已,他真的好後悔自己選了龍象般若功啊!
看著古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擅長使用武器,道銘手一翻,北鬥劍也消散在夢境擂台之上。
「那好,在下也粗通拳腳。今日就與古小兄弟赤手相搏一番。」
「你認真的?你可以用劍的。」古三好心提醒道。
「不必。」道銘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雖然他劍術無雙,但是本門太極拳也算得上登堂入室!
「那好吧!」古三見道銘堅持,只好點頭應下:「只有其中一方被殺才能回歸是嗎?」
「是宋師兄告訴你的?沒錯,不過放心。夢境之中死亡不會對現實產生絲毫影響。」
「那我就放心了。」
古三點點頭,古三周身勁力環繞口中爆喝:「龍象般若功!」
「用的竟然是龍象般若功,難道與少林有關?不過,為什麼要喊出來?」
道銘莫名的感到有些尷尬,不過也難怪他不擅長用武器,龍象般若功確實十分耗費精力。
道銘擺出個太極起手式,即使是剛猛霸道的龍象般若功又如何?自家太極專克此等剛猛功法!
旋即,在道銘懵逼的眼神中。古三化為人形猛虎,拳頭帶著音爆狠狠的砸向道銘。
「你這是龍象般若功?」伴隨著一聲疑問,道銘被一拳打飛。
道銘狠狠的砸在擂台邊緣,胸口刺痛不已,雙臂顫顫巍巍,眉心浮現北斗七星,周身真氣運轉將傷勢暫且壓制。
「小兄弟這龍象般若功似乎與在下以前見過的不太一樣啊。」
道銘苦笑著站起身,只見古三得勢不饒人,已經再次欺身而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范逸曾經多次揪著古三的耳朵告誡他,做事情下定了決心就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情。要竭盡全力,全神貫注。
尤其是戰鬥,開戰前要小心謹慎,辨明是非敵我。開戰後,腦子裡只存在一件事那就是打死對手。
嗡,伴隨著一陣劍鳴。北鬥劍再次出現,劍刃劃開空氣,宛如飛燕一般刺向古三。
不拿劍不行了,會死的很難看的!
……
「師尊,最近下界的天驕已經開始成長了。」
「真沒想到人界之人竟然進步如此神速。」
「人界幾千年之積累,氣運勃發,天地解封,非我等自封的小世界可以比擬啊。」
「沒錯,未來我天機派融入這黃金盛世,修為必然可以藉助勃發的氣運水漲船高!」
一處依附於下界的小世界中,幾個穿著破爛的男女老少擠在一起看著昊天鏡中的畫面。
「師尊,再給我看看道銘嘛!」
「好好好!」老人笑眯眯的手指輕點,昊天鏡上畫面轉動,旋即將視角移到了道銘與古三的擂台之上。
「哇,這龍象般若功這麼強嗎?這是作弊吧師父!」看著畫面中古三一拳將道銘砸在擂台邊上,女孩不由得驚呼。
「不是說了擂台之上不准使用那種透支識海的異術嗎?」
「沒錯,昊天鏡的規則確實是這樣。」
「那這個人怎麼會?難道他竟然這麼快就修成了這麼高明的鬥戰之法?」
「喂,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師妹我給你說,這種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身著打著補丁的黃色道袍,貼著假鬍子的少年賊兮兮的湊上來對著一行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孩獻殷勤。
「我說小師妹啊,你可小心點,我今天算出來你有一場劫難啊!」
「你少唬我,你那一天三卦寶貝的不行。平白無事算我做甚?」女孩翻了個白眼,繼續纏著老人要看道銘。
「誒誒誒,我說的是真的啊!」
「卦機,你真的算到了?」不同於女孩的不屑一顧,那個執掌昊天鏡的老人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師尊,今日清晨我心血來潮便為師妹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師妹今日有一劫,因此我才急忙趕回來。」
聽到這句話,女孩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她這個師兄是出了名的好的不靈壞的靈!
「莫急,待我起一卦!」
老人開口安撫女孩,手中拋出一隻龜甲,口鼻生煙噴出一道火光。
龜甲在火光中噼啪作響,旋即直接爆開!
「師父!」女孩驚聲尖叫起來,就算她剛剛入門也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好!不是玲玲有難,是我們天機門有大劫難!」
老頭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風緊扯呼!」
隨後老頭一把拎起小女孩,然後將昊天鏡塞入懷中,周身煙霧繚繞:「各位天機門弟子,咱們有緣再見!」
在老頭吱哇亂叫的時候,一眾弟子也早就輕車熟路的運起遁術。
「師尊帶我一程啊!弟子不擅遁術!」卦機涕淚橫流,越著急結印越出錯。
眨眼間小木屋內已經人去樓空,僅剩他自己一人。
卦機哀嚎不已,嘴角的假鬍子都掉了一半:「師父,我不是聖子嗎?你怎麼能棄聖子於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