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明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家,他不能留在這裡了,他必須馬上離開,但是走之前他得帶走一樣東西。
沈家富裕了這麼多年,值錢的東西當然不少,可不是什麼都能帶走的,太大不方便,太沉了也不方便,思來想去只有一樣東西能帶走,且那樣東西很之前。
沈昌明趁夜回家,進小區是要刷臉的,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儘量不讓門衛室的人看出來。
可安保人員還是有所懷疑,畢竟這裡是別墅區,沈昌明這會兒看起來實在落魄。
沈昌明也是心中有數,他想拿了東西馬上走,可就在他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一道聲音。
「原來放在這了。」
沈昌明嚇得倒抽一口涼氣,他扭頭看了過去,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珠子,整個人跌坐在地。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故地重遊啊,畢竟在這裡住了許多年。」
沈昌明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嬌。
沈氏集團出事的那天,秦嬌就派十四號和八十八號輪流盯著他們夫妻倆了,不過那兩人到底是輪流還是一起盯著的她也不管。
這段時間沈昌明和王芳萍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之下,秦嬌猜到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扔掉金仙絲,但她沒想到的是,沈昌明會殺了王芳萍。
王芳萍已經死了,十四號和八十八號說魂體都出來了。
十四號留在王芳萍那邊,八十八號跟著沈昌明回到了沈家別墅。
秦嬌想過他們會暗中找買家把金仙絲賣掉,他們肯定不敢讓流金賣,她和流金很熟,至少他們夫妻倆是這麼認為的。
她都想好了,若是他們暗中找買家,她要麼聯合買家把沈昌明舉報了,要麼從買家手中再買回來,幾個億她現在還是有的。
不過憑什麼花錢呢?金仙絲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沈昌明殺了王芳萍,想回來帶走金仙絲,對秦嬌來說這是最好的局面,她可以不花一分錢就把金仙絲拿回來。
在這裡看到秦嬌,這對沈昌明來說不亞於活見鬼了!
他的身後是已經打開了的保險柜,裡面有一些珠寶,還有金燦燦的金條,但秦嬌對那些都沒有興趣,她的眼裡只有那塊金仙絲。
金仙絲就躺在保險柜里,秦嬌能看到一大半。
沈昌明吞咽了口唾沫,他在想該如何應對秦嬌,他已經沒心思去想秦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秦嬌……」沈昌明擠出笑容:「爸爸的乖女兒,你是回來看我的嗎?」
「看你?」秦嬌笑了:「看你有多落魄?還是看你有多心狠?」
沈昌明眼皮抽了抽,心狠兩個字讓沈昌明心頭狂跳,但他認為秦嬌不可能知道,便嬉皮笑臉的說:「女兒,爸爸當初也是沒辦法,都是你媽媽的意思,你也知道她這個人最是現實,爸爸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也想將你接回來的,你看!」
他說話間將保險柜里的珠寶都拿出來遞給秦嬌:「這些爸爸都想送給你,你拿著這些趕緊回家去好不好?」
秦嬌瞥了一眼,沈昌明還真是大方了一回,他手裡的珠寶大概也有幾千萬了。
「怎麼?想收買我?」
「不不不,怎麼會呢,都是爸爸真心想給你的。」
秦嬌不以為意,隨口道:「可我要的不是這些。」
沈昌明頓時戒備起來:「那你想要什麼?」
「當然是屬於我的東西。」秦嬌指了指他身後的保險柜:「也在這裡面,你拿出來給我,我自然就走了。」
沈昌明這才明白她想要什麼,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
「不!不行!」
現在錢就是他的命,上億不能讓他東山再起,他必須帶走金仙絲,這玩意兒可價值好幾個億呢!
「怎麼不行?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
秦嬌不動聲色的逼近他,沈昌明毫無察覺,突然像是被逼急了,朝她怒吼:「什麼你的?你是我養大的,這東西就當是你孝敬我的,你快離開這裡,要不然你就是私闖民宅!」
沈昌明已經不冷靜了,要不然他不會說出那麼愚蠢的話來。
秦嬌笑了笑:「好啊,那你報警啊。」
報警兩個字讓沈昌明青筋暴起,他發瘋一般怒吼:「秦嬌,你也逼我!你也要逼我是不是!」
「是啊,所以你要殺了我嗎?像殺了你妻子一樣?」
沈昌明整個人都呆滯了,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他惡狠狠的咬牙,突然露出兇狠的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秦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反正沒用的,我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
沈昌明徹底瘋了,他朝秦嬌撲了過來,可秦嬌就像是幽靈一樣,竟從原地消失了。
「我在你後面。」
秦嬌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沈昌明驚恐的轉過身來,正好看到秦嬌彎腰從保險柜里取出金仙絲的一幕。
他應該衝上去把金仙絲搶回來,可不知為什麼,他不敢動。
她剛才……消失了!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嬌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話問得好,是人是鬼?怎麼?你殺過我嗎?」
沈昌明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們將秦嬌推下樓,她昏迷不醒,本該送去醫院的,可他們卻狠心讓人把她扔了出去!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秦嬌變了,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你……你……」
他說不出話來了,難道秦嬌真的已經死了,那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是占據了秦嬌身體的鬼魂嗎?
「我什麼?」
秦嬌上前一步,手裡還拿著沈昌明最想要的金仙絲。
此時沈昌明的目光完全不在金仙絲上,比起錢,當然是活命更重要。
「你……你別過來!我女兒可是大師的徒弟,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讓大師煉了你!」
秦嬌挑了挑眉:「哦,你說沈安然啊?」秦嬌嗤笑:「她現在自身難保了。」
沈昌明神色一僵:「你說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嬌冷笑:「愚蠢!你們當天底下的大師都是活菩薩,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幫你們?自是有利可圖罷了,再說了,你們親自送去了那麼多胎兒,真沒想過他要來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