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州大概率是猜到了,秦嬌在委婉的拒絕他,沒有回他的微信,但回了房東的。
「秦小姐,車子保養好了吧?真是麻煩你了!」
秦嬌覺得這房東也太有禮貌了,還特意來謝謝她,明明是她占了他便宜。
「不麻煩,這段時間我有在用你的車,是我該謝謝您!」
「放著不開容易壞,你隨便用。」
「好,謝謝!」
房東沒再回,秦嬌就把手機放下了,絲毫不知手機那端的人是陸言州。
陸言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秦嬌應該是看出來他的心思了,所以想跟他保持距離。
不急,她馬上就要投入到工作中了,暫時不去打擾她了,不過想跟他劃清界限,怕是沒那麼容易,親都親了,那可是他的初吻,不負責怎麼行?
——
秦嬌剛和許攸寧匯合就連續打了兩個噴嚏,許攸寧憂心忡忡:「你不會是感冒了吧?明天直播能行嗎?」
「不是感冒。」秦嬌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打噴嚏。」
「誰在背後罵你?」許攸寧瞪大了眼睛:「你別是始亂終棄了吧!」
秦嬌滿腦袋問號:「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你很奇怪啊,你跟陸總在熱戀期,你居然提前回來了,不是該能多黏一會兒就多黏一會兒嗎?」
秦嬌也不想跟許攸寧解釋,隨口道:「他很忙。」
許攸寧哦了聲:「倒也是,陸總掌管那麼大一家公司,肯定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你倆沒吵架咯?」
作為經紀人,許攸寧還是聽關係秦嬌的感情生活的,尤其她對象還是陸氏集團的掌權人,這身份可以隨意的將他們搓圓捏扁,萬一分手了針對她們,秦嬌就可以直接退圈了,她也就失業了。
為了秦嬌她可是跟沈家為敵了,要不是沈家從中作梗,她也不會從原公司離職。
秦嬌隨意的嗯了一聲,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去餐廳慶祝了下,就回雲嵐收拾東西了。
明天就要進行蛛絲馬跡的第三場直播了,秦嬌提前到了目的地,本想和蛛絲馬跡的編劇見一面,但卻被告知編劇沒來。
秦嬌疑惑不已:「胡導,作為編劇,他不用跟組嗎?」
胡浩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撓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跟秦嬌解釋,她還沒到酒店就聯繫了他,說是要跟和編劇見一面,他讓她到了酒店來找他,兩人在他的房間見面的。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在這裡開會。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本來就是個奇怪的人。」
秦嬌不解:「奇怪?」
胡浩嘆了口氣:「實話跟你說吧,我和他是大學同學,認識很多年了,上大學那會兒他就很奇怪,但我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就是覺得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在他身邊。」
「比如呢?」
「比如當年我們學校發生靈異事件,男生宿舍半夜老能聽到女生的哭泣聲,就很瘮人那種哭聲,我也聽到過不止一次,後來有好幾個男生都生病了,家長都來學校討說法,然後他就去找校領導了,我不清楚他對領導說了什麼,反正校領導當晚就讓所有男生都不要留在男生宿舍,給我們在校外安排了酒店。」
「我一開始也沒想著這件事情和他有關,因為我們是一個宿舍的,關係又比較好,他去找校領導的時候我問他幹嘛去,他說有事情要去反應。」
「後來學校給我們安排酒店,一個宿舍一個房間,他卻沒在,我問其他人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都說不知道。」
「因為他是本地學生,大家都認為他回家住了,這也是學校允許的,畢竟誰也不想兩個大男人擠一張標間的小床吧。」
「我這個人就是想的比較多,想著萬一他不知道通知,還在男生宿舍怎麼辦?我就一個人回學校了,然後我就看見了很詭異的一幕。」
秦嬌靜靜的聽著,等著他的下文。
「我看到男生宿舍里有黑影,就像是一道黑霧,你能明白嗎?那一團黑霧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烈了,我嚇得癱軟在地,差點就……」
說到這裡,胡浩尷尬的諂笑兩聲,沒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秦嬌也不在意,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敢進去啊,想逃但腿軟根本起不來,過了好久,我看到他從男生宿舍里出來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也多恐慌,我差點以為他就是那團黑影。」
「他看到你怎麼說的?」
「他好像知道我在外面,把我扶起來就帶著我走了,還說男生宿舍以前發生過命案,他在宿舍的浴室里聞到了屍臭味,我嚇得不敢說話,看著他淡定的把我扶到門衛里坐著,然後又報了警,帶著警察去了所謂的現場。」
「浴室里真的有屍體,當時學校宿舍還沒翻新,浴室是統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獨立的淋浴間。」
秦嬌頷首:「警方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啊,那女屍被藏在浴室的地板下面,因為會有水滲進去,以至於她身體腐爛,發出難聞的惡臭。」
「那你們就沒聞到怪味嗎?」
「浴室里是有臭味,但我們是男生宿舍,大家都不覺得有點味道有什麼問題,誰能聞得出來那是屍臭味啊,反正案件查清楚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聽到女人的哭泣聲,但這件事情因此被我們當做靈異事件了。」
秦嬌心想,可不就是靈異事件嘛!
她對蛛絲馬跡的編劇更感興趣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是個術士,或者是更為稀有的存在。
沒有見到人,她無法斷定。
「胡導,你能聯繫到他嗎?」
胡浩搖了搖頭:「別提了,又失聯了,前幾天他把劇本發到我郵箱了,我們緊趕慢趕的把現場布置好了,我嘗試過聯繫他,幾乎每天都嘗試,但他電話不通人也不知道在哪兒,就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秦嬌眉眼微動,對胡浩說:「要是有他消息了,能跟我說一聲嗎?」
「可以啊!」胡浩說完,又有些躊躇的看著秦嬌,諂笑道:「秦老師,這次的直播還得靠您啊,我覺得這次比前兩次還要邪乎,唉……我真是後悔啊!」
「後悔什麼?」
「後悔請我同學過來啊,本來我覺得這種題材蠻符合他的專業,結果鬧出這麼多事,秦老師您不知道,我壓力好大啊!」
秦嬌聽胡浩吐槽了好一會兒,她敷衍了幾句,回到房間好好休息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