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拷問的重點不在於問出什麼
「打，給我狠狠地打！」
聞瑞一聲令下，兩位仙子的緞帶都揮出了殘影，迴蕩在雷城中的聲音，除了滾滾雷聲，又多出了一陣陣「嗯嗯啊啊」的男性粗獷慘哼之聲。
知道的這是仙女在拷問羅漢，不知道的還以為羅漢們開全男主題某趴肉搏呢。
五百羅漢多少年了不近女色，如今卻是被扒光光吊起來被仙女抽，心情可想而知，哪怕只是個形式，這場面都足夠對他們堅毅的佛心造成一萬點暴擊了。
但，看似仙女用輕飄飄的綢緞抽打，和情趣遊戲差不多的場面，打在身上的劇痛卻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
痛，真是太痛了。
什麼金剛之體，不壞之身，來自靈魂的蟄刺，每一下都感覺萬蟻噬咬，千刀萬剮，每一根神經都在戰慄。
他們本想很硬氣的一聲不吭，閉口不言、閉目不視、充耳不聞，進入禪定狀態如若石像來減輕恥辱。
但事與願違，哪怕是阿若憍陳如尊者，都忍不住疼得哼哼起來，越哼哼聲音越大，調子也越怪。
好死不死，聞瑞在一旁還架起了錄影攝像收音法寶，將拷問全程都記錄下來，說是將來製作成小電影在凡間界播放。
這些西方教的狂信徒根本不怕死，甚至死亡都是他們修行中的一環，尋常刑罰和死亡威脅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聞瑞才設計出這樣的純精神拷問形式，再以社會性和宗教性雙重死亡來威脅他們，倒要看看這樣和尚的醜態曝光，為凡人所公知，將來還怎麼在西方教體系下混。
只怕以後香火就要斷絕，再無寺廟敢供奉五百羅漢尊像，生怕帶壞小沙彌，有樣學樣搞多元化包容。
什麼叫終極羞辱，這就是。
兩位仙子起初還有些畏手畏腳和不好意思，但聞瑞一直在邊上鼓勵：「想想你們的姐妹，她們現在還下落不明，這些賊禿就是罪魁禍首的幫凶，是他們害的呀！」
「可能你們的姐妹，正在遭受比他們還悽慘一萬倍的遭遇，你們同情他們，誰來同情你們的姐妹啊！」
「再說了，霞衣的特性你們也知道，是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的，這幫和尚向來自詡信念堅如金剛，就這點痛也忍不了？別看叫那麼慘，其實都是裝的！」
……
這損人不攛掇也就罷了，這些話聽在了月影、絳雲兩位仙子耳中，一下子激發她們的主觀能動性，本來還只是無奈奉命拷問，現在成了個人恩怨，把羅漢們視作寇讎。
結果便是，緞帶都快掄冒煙了……
仙人精力體力無比旺盛，兩位仙子不眠不休，從早打到晚，再從晚打到早，越打越興奮，越打越放縱，似乎是感覺這種運動很能排解壓力，隱然之間還產生了愉悅的暢快。
似乎覺醒了某種糟糕的屬性……
阿若憍陳如尊者毫無高僧形象地厲聲大喊：「殺了我們吧，快殺了我們，你們這群妖孽，妖孽都沒你們妖孽！」
聞瑞在一旁冷笑：「想死？沒那麼便宜！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們西方教門徒轉生和吃飯喝水一樣容易。殺了你？還不如直接放了你呢！我偏偏不殺你，讓你背負著恥辱，永生永世活著！」
聽了他的話，一眾羅漢如墜寒淵，佛心都快裂開了，其中有幾個，也不知是道行太淺，還是臥底的波旬子孫，偌大的精壯漢子，竟啜泣出聲，憋屈痛苦的哭出了聲……
西方教徒被打哭什麼的，也不算稀奇，佛祖當年被魔王波旬放話說派子孫混入佛門壞他道統的時候，也曾被氣哭了。
委屈屈~~
只可惜這般好打，看得一眾雷部神將和雷城獄卒都心膽俱寒，羅漢們竟無一人招供。
其實阿若憍陳如尊者最開始的解釋，聞瑞雖無法斷定，但傾向於相信。
這五百羅漢很可能真的不知內情，又或者是被那幕後黑手算計的，利用了他們護衛佛門的責任心。
繼續折磨他們，很可能也不能從他們嘴裡撬出有用的信息。
不過，在聞瑞看來，拷問的意義並不在於問，而是在於拷。
問不出東西又如何，該打還是要好好打，不打怎麼能讓西方教那幫傢伙知道他截天大帝的厲害！
這叫「殺羅漢儆揭諦」。
他打的是五百羅漢的屁股嗎？
打得那是如來的臉！
什麼金剛不壞護體，什麼心性堅毅視死如歸，聞瑞就是要打出個樣來，將來這幫和尚放回去，好好在西方教內宣揚一下聞大帝的凶名赫赫，落到聞大帝手裡，別說是金剛羅漢，就是菩薩佛陀都給你捏出水來！
下次再去西牛賀洲辦事，要麼大家魚死網破，直接全面戰爭殺得個天昏地暗。
要麼聞瑞就能橫著走，羅漢見了他腿打顫，佛菩薩見了他退避三舍！
至於說揭諦和坐騎、童子這群小卡拉米，光是凶名就能止他們夜啼！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繼續惡化天庭與西方教的關係，通過製造一場人質危機，從將局勢從互相懷疑藐視階段，提升到互扯頭髮階段。
你綁我仙女，我抓你羅漢，不但抓了，還打了，還殺了。
看西方教該當如何應對，是繼續對等報復，弄死幾個日執星官使得對抗進一步升級，還是隱忍退讓，緩和局勢？
聞瑞相信西方教高層肯定是鴿派，但西方教派系林立，光是佛祖就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位，內部分裂得也很厲害，哪怕如來下了嚴令，下面的人會不會將經唱歪，也不好說。
聞瑞就駐紮在了雷城牢獄之中，每日監工月影、絳雲仙子不眠不休拷打羅漢，記錄羅漢被熬刑不過吐露的真言。
拷打出來的供詞與仙女失蹤並無關係，倒是挖掘出了不少西方教秘辛，特別是西方教那群良莠不齊的護法神和品行不端的佛菩薩座下童子干出的噁心事。
一樁樁一件件，令人大開眼界。
尤其是大雪山某個密宗派系，干出的事情比魔族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說是傷天害理都算輕的。
這些黑料也算意外收穫，為將來聞瑞黑西方教平添了不少素材和有力證據。
這一日，正拷問得歡，李天君急匆匆趕來，找到聞瑞道：「太白金星來雷城尋你，被守城兵士攔住，正吵鬧著往裡闖呢。聞帝君，該當如何處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