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秘境和外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空間，獅駝嶺已經遍地狼煙，秘境之中卻是滿園春色。
這四隻負責拷問的女妖精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若是能勸降被她們大王綁來的老神仙哥哥，大王定會重重有賞。
女妖精本來就沒什麼底線和節操，大王許下的好處又太難拒絕，再加上那位老神仙哥哥聞起來很香，長得也慈眉善目，很是戳中女妖精的萌點。
聞瑞曾做過深入研究，妖女喜愛的男性排名前一百中，俊朗和尚、秀氣書生和慈祥老者位列前三。
至於說為什麼帥老頭會上榜，道理也很簡單，長壽老者養育的長壽寵物和長壽植物，超過一定年份就會成精。
成精之後的妖獸、妖植靈智一開，若是雌性妖族，世上最喜歡的男人人當然是自己已經年邁的主人。
這種情感隨著遺傳一代代延續，刻印在了妖族女性基因里，以至於看到慈眉善目老爺爺，就會自行分泌雌激素和多巴胺。
聞瑞罵歸罵，但心裡也清楚，那荒誕的場面，其實占便宜的是四隻妖女，她們等於是一邊工作一邊與她們喜歡的那款帥哥作開心的事，工作娛樂兩開花。
只可憐太白金星晚節不保，紅塵污穢沾染清白仙軀，苦不堪言不說，還被聞瑞偷拍存證，指不定將來逮住機會還會四處散播，讓他身敗名裂列呢。
畫面過於刺激，聞瑞看了一陣也覺得辣眼睛，想了想還是帶著龍吉公主退出了秘境。
兩位仙人站在地下大廳的秘境傳送門前，四周再無一隻活物，偶爾有來自地面的震動傳來，但被八門殺陣地字碑阻擋，也傳不進大廳之內。
二仙都知道裡面在上演活春宮，他們站在門口，雖然聽不到聲音，也感覺有點尷尬。
「那個，你以前有沒有和妖女做過那種事？」
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龍吉公主打破沉默，問出了一個更尷尬的問題。
聞瑞鼻觀口，口觀心，只能裝沒聽到。
他只有人族女性沒碰過，妖族魔族仙族一個都沒落下……
五百多年來，聞瑞一直苦於境界低微，想碰高階修仙女亦或妖女魔女都怕被夾死，能碰的只有人族女性，但他卻一直未曾下賊手，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非常自律，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了。
「那幾隻妖女好像都有特殊的『才能』，是不是妖女更容易取悅男性呢？」
雖已是人妻，但在某些方面仍舊很無知的龍吉公主也不管聞瑞毫無談興，自顧自地接著道：「怪不得曾經就有天庭的男仙愛上凡間界的妖女，為見愛人觸犯天條私自下界，觸怒玉帝派兵追討，最終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呃，跟才能沒什麼關係吧，主要是性格，仙女太傻白甜了，有些還很刁蠻高傲，缺少情趣，我為什麼要跟你討論這個？」
聞瑞迫於無奈，鬱悶地應聲：「早知道把你留在我的法天象地里了，可惜我沒有宿命通，也猜不到太白金星正在被美女刑訊官拷問啊。」
「還不是你非要拍攝那種噁心的東西……」
龍吉公主嘟噥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糟了，也不知道裡面會進行多久，若是持續一整I年，我們還得在外面等一年嗎？」
「殿下，你似乎是對男性的某種能力有了誤判，請不要將我納入參照考量範圍，不然對全三界的雄性生物太不公平。」
聞瑞厚著臉皮道：「太白金星的話，他天人出身，自幼福澤深厚，少年得志官路亨通，雖遊走凡間卻片也不沾身，想必從未經受紅塵沾染，道心受不得邪祟侵染……」
「說簡單點！」
「他還是個處男，只怕很快就會繳槍……」
龍吉公主扶額，鬱悶地道：「我為什麼要你討論這些？真後悔走進你的辦公室，我感覺的道心愈發墮落了，知道了很多仙女不該知道的東西，幹了很多仙女不該幹的事情，若是與你保持距離，現在也不會被迫處在這樣尷尬場景之中。」
「人嘛，尤其是女人，早晚要成長。」
聞瑞倒是絲毫不為帶壞了仙女而感到羞愧，嗤笑道：「活幾萬年還純潔如玉，不是裝純，就是心理出了問題，遲早會瘋掉。世上沒有比天庭更階級固化地方了，連年齡和心態都給你固化住，一成不變，永世不變，是人能待的地方？」
瞄了一眼龍吉，聞瑞接著道：「其實你已經算不錯了，是天庭上層階級，也就是不受禁止色色天條約束，允許有配偶的階級。你想想天衣坊數千底層仙女，過得是什麼日子？明明活了幾千年知道很多事，卻礙於地位必須裝純裝什麼都不知道，裝冷淡裝出對那方面一點都沒興趣。」
「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百年千年也就罷了，她們要裝到世界毀滅，直至永遠，真是無趣且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生吶。」
「你的妹妹們比你慘，她們還要受天條約束，不能與男性過於親密，因此玉巧仙子才會叛逆出走。」
這幾句話說得龍吉公主低下頭默然不語，半晌才小聲道：「我有什麼好的，婚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老那廝拿天定姻緣說事，騙我順應天命，我也沒得選擇……」
「說到選擇，太白金星還未官至天王，他星君的官階，也受天條禁制不能澀澀呢。」
聞瑞壞笑著道：「待會完事，我們進去救下了他，他會如何處置那四隻與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妖怪，是當場除掉以絕後患，還是留在凡間偷偷養起來？」
按照天庭的規矩，天王官階的神仙就有資格娶妻生子了，聞瑞的官階還在天王之上，帝君自然也可娶妻。
道理很簡單，有王，就必須有後，王后、帝後乃是天定尊位，玉帝也要尊奉，以標榜陰陽調和之道。
龍吉表情有些複雜，苦笑道：「以我對太白金星的了解，他可是玉帝的忠臣，最推崇天規天條，絕不會犯禁，他脫困之時，便是那四隻妖精殞命之刻。」
聞瑞眼珠亂轉，不知在盤算些什麼，笑道：「殺了四妖女，那就是人性的泯滅，留著四妖女，那便是道德的淪喪。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太白金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