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新線索出現，一路向西
聞瑞走進天王殿，正在討論案情的二仙這才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他。
「帝君，聽天刑監監丞說，對闡教罪仙的拷問已經被您叫停了，進入了長期羈押程序，不再日日逼供，這是何故？」
龍吉公主語氣之中有幾分不滿：「還沒問出七位妹妹的確切藏匿地點，甚至關聯線索都還未找到，拷問怎麼能停？」
「差不多得了，沒那麼大仇。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聞瑞無奈地攤開手道：「再刑訊拷問下去，只怕要鬧出仙命了。我們截教門徒做事就是這樣，總要留出一線生機。再者說來，不看僧面看佛面，總得顧忌那幾大宗門老祖的顏面，做得太過分，玉帝陛下也不好與四位金仙交代。」
太白金星很是理解地撫須點頭，道：「還是帝君想得周全，這才是上神該有的格局啊。」
封神大劫時，截教弟子往往不會對闡教弟子下死手，擊敗之後頂多擒拿關押起來，但闡教弟子對截教弟子卻是殺之後快，下手極毒。
戰場上俘虜了截教弟子，回去也要斬殺祭旗，真是一點都不顧念三教同源的情分。
兩教理念迥異，可見一斑。
聞瑞說出這番話，倒是非常契合他截教忠徒的人設，表現出了應有的一念之仁。
骨子裡，聞瑞是個實用主義者，並沒什麼婦人之仁，對該殺之人絕不會手軟。
但狠心下殺手，卻不代表會行無意義的濫殺之舉。
當年屠殺萬千周軍，目的很明確，是為了儘可能殲滅西周有生力量，好在凡間層面的博弈中取得最大的優勢，使得武王就算攻陷了朝歌也無兵可守。
仙人戰場敗局已定，唯有凡間戰場大逆轉獲勝，才可能找到翻盤的機會。
但現在這種情況，聞瑞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實現了截教復興任務進度的大幅增長，那些闡教餘孽殺不殺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沒了必須殺的理由，就少造點殺孽，交給闡教金仙們自行處置去吧。
是清理門戶，還是護短保下，與聞瑞就沒什麼關係了。
他們若是死在聞瑞手上，不論該不該殺，以闡教金仙們的小心眼，肯定會把帳記在聞瑞頭上，將來以此為由不顧輩分以大欺小向聞瑞出手也未可知。
既然殺都沒必要殺，就更沒有虐待的必要了，聞瑞索性叫停了拷問，只命獄卒將闡教眾仙關押起來，不再無休止地提審。
「哼，你們還真是不急不躁呢！」龍吉公主慍道：「若我那七位妹妹真落到下界惡徒手中，只怕每時每刻都承受著折磨與煎熬，恨不能立刻將她們救出來。」
「公主殿下，本帝君也想早日破案，心情比你還迫切，我可還有三十年內生產十萬如意仙兵的對賭軍令狀呢！」
聞瑞連忙辯解道：「萬一因為這破案子耽擱了如意仙兵生產進度，三十年後我可也是要進天牢的。」
說到此，他一指太白金星：「也就這位老兄毫無利害關係，站著說話不腰疼，指不定暗戳戳還期盼著我破不了案還耽誤了天軍換裝，慘遭玉帝處罰，才遂了他的願。」
「嗯？誒，不是，聞帝君你不要亂說啊！」
太白金星未曾想無端就被聞瑞扣了屎盆子，連忙慌亂地搖頭道：「天地良心，我可從未生出過這等邪念，也是真心盼著早日破案……」
只不過給人感覺他表現得有點欲蓋彌彰，就好像心中所想被聞瑞點破了一般。
話都沒說完，龍吉公主就氣沖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的老臉扇巴掌。
邊扇邊厲聲恐嚇道：「你給我記住，你最好是真心期盼早日破案，若是案子破不了，聞帝君受了懲處，你也別想好，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哎呦，公主輕點打，小仙年老體弱，真遭不住武仙的巴掌啊。」
「行了行了，辦公場所，不要嬉戲打鬧。」
聞瑞憋著笑開口制止，順便還給這場性質非常惡劣的職場霸凌定了個嬉戲打鬧的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挨了揍的太白金星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眼圈都氣紅了，也無可奈何。
紅鸞星君官職並不大，與太白金星平級。
按說天庭平級官員之間，若是挨了打，是可以去告發施暴者觸犯天條的。
但龍吉出身太高貴，天庭長公主的身份，就算去告，王母娘娘來一句：「她還是個孩子呀，而且是女孩子，你跟她計較什麼。」大抵也就不了了之。
反倒顯得太白金星小題大做，定會給玉帝、王母留下壞印象。
「叫停拷問，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本帝君已經結合供詞中的線索和凡間界反饋的信息，基本確定了七仙女離開自由城後的去向。」
聞瑞正色道：「今日此來，就要召集汝等，與吾一道再次下凡，前去查個清楚。」
「發現新線索了？」龍吉公主鬆開了太白金星，急切地問道：「她們到底去了哪裡？」
「最終去向還不確定，但已確認她們是一路向西走的，沿途有多個目擊報告可以佐證。」
聞瑞答道：「我麾下的商會每時每刻都有無數員工押送商隊往來各地，他們就曾在三年前押運途中看到與我這位總會長容貌相似的男子與一位紫衣女子結伴從空中掠過。」
「也有不少商隊員工，見過六位穿著各色彩衣的女修士，她們遇到商隊就落下來詢問可曾見過紫衣女修士。」
商會的員工遍布神州大地，這些人都是聞瑞的耳目。
若那嫌犯隨便變成什麼人的樣貌，或許商會員工們對三年前的一次偶然目擊不會留下多深的印象。
但好死不死他變成了聞瑞的托尼皮膚，這個形象商會員工可太有記憶點了，遠遠看到就能認出來，而且也會與旁人立刻交流。
交流的對話過程大致如下：
「我好像剛才在天上看到會長大人在泡妞呀！」
「真的假的，你不會看錯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會長大人那風騷的鬍鬚，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天下就沒第二個人將鬍子修剪得那樣騷。」
……
員工們的飯後談資，就更加深了記憶點。
以至於聞瑞向全體商會員工發布線索有獎徵集令之後，各地分會立刻就有無數目擊報告上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