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程紫薇的生死抉擇
授課完畢，留下教材讓大家自習，聞瑞就與鶴凌雲一起回了地下基地中獨為他們開闢的豪華套間。
圓臉女修士躡手躡腳尾隨在二人身後，程紫薇對那小冊子絲毫不感興趣，畢竟她加入剿匪聯盟的初衷就只是為了保住鐵憨憨師兄的狗命而已。
來到聞瑞和仙女姐姐的套間門前走廊拐角處，程紫薇無比嫉妒地看著二人有說有笑地進了房間，不知道在裡面要做些什麼，她簡直難受極了！
那麼大的那麼清澈的一雙眼睛，難道瞎了嗎？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呀！
好恨啊！好嫉妒啊！好羨慕啊！
雖為女性，程紫薇心中也生出無比失落之感，酸楚得就好像嚼碎了未成熟的李子。
「有點臭靈石了不起啊，我有什麼比不上那黑心奸商！」
女孩恨聲道，但回想起黑心老闆在秘境營地的所作所為，脖子卻是一縮：「好吧，我很多地方比不上他，但我比他善良啊！沒錯，仙子定是被那奸商給騙了，不然就是被威脅了！有可能是既被騙又被威脅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具有某種特殊天賦的程紫薇又一次猜到了部分真相。
想像著房間中可能發生的事情，程紫薇想死的心都有，真想破門而入，阻止那醜惡奸商對她夢中女神伸出賊手。
但她沒有那個實力，只能無奈地躲在門口嗟嘆。
其實房間裡什麼都沒發生，五百年都忍了，又豈會在乎多等上幾年，反正現在豆腐都隨便吃，聞瑞也不急於給老聞家開枝散葉。
一方面，帶孩子很麻煩的，尤其是在孩子可能孵出來就會飛的情況下。
另一方面，黎山老母那老虔婆沒完全搞定之前，還是不要圖一時快樂害人。
聞瑞和鶴凌雲只是坐在一起敘話而已，房間裡有科技和法咒雙重防護，也不怕被人偷聽。
「縹緲無定水滴劍法好強啊！」鶴凌雲興奮地道：「我以前都不敢想像，我的御劍術能達到這種境界。」
「呵呵，少見多怪。」聞瑞嗤道：「你是真沒見過好東西，這劍法也就是個升級版的《飛金劍法》，當年金靈聖母飛金劍法已修煉到極致，亞光速的一劍，一息之間飛劍跨越六十萬里，橫跨洪荒大陸洞穿敵人，你那一劍一息的劍速才達到多少啊，有二百里嗎？」
抿著嘴唇，鶴凌雲低下頭，被這一瓢冷水澆得清醒過來。
「凌雲知道錯了……」
聞瑞肅容教導道：「即便如此，金靈聖母仍舊隕落在定海珠偷襲之下，不是她沒反應過來，當時已出劍刺珠，飛劍卻被定海珠中的空間吸納，那定海珠一顆便是一個諸天，劍速未超越光速根本逃逸不出來，這才中珠殞命！」
鶴凌雲也不知這段萬仙陣中的戰鬥細節，驚愕道：「如此厲害的飛劍術，竟然也敗在空間法寶威能之下？」
「這就是鬥法中相性克制的重要性，飛金劍法一來怕火，二來怕空間法寶和神通。」聞瑞耐心地講解道：「至純烈焰破掉包裹飛劍的至純金氣之後，就無法免疫罡風，劍速也就慢下來了。劍速未超光速，就不能刺破無盡空間，會被困在空間之中。」
鶴凌雲頻頻點頭，拿出個小本本開始記錄，很是乖巧的好學生摸樣。
眼看菜鳥可教，聞瑞老懷大慰，繼續道：「我給你的水滴劍法也不是最終版，將來我會編寫《縹緲無定水滴劍法2.0版》給這套劍法升升級，加入『引力泡』『負能量』『曲率加速』『躍遷』『跨維』等高新技術，到時候空間也好，烈焰也罷，都無法阻擋那絕命一刺！」
「劍法還能升級的嗎？聽起來升級之後能瞬息跨越無盡空間？」鶴凌雲聽得雙眼放光，她雖然也聽不太懂師兄所說的那些名詞，但知道一定是很厲害的東西。
「當然了，一切技術都應該不斷升級，功法也好，劍法也好，如果不升級，那遲早要被不斷進步的時代淘汰啊。」
聞瑞認真地道：「伱要轉變一下觀念，我截教探索天道規律，就要常學常新，不斷發展進步，這叫『與時俱進』，你且好好記下。」
「與時俱進？我記住啦！這個詞簡直絕了，修士就該與時俱進，不斷超越過去的自己，超越師尊，超越師祖，超越聖……總之，超越時代！」
鶴凌雲重重點頭，將這個詞深深印在腦海之中。
「不過，你也有很大進步，至少我讓你殺人時，不再猶豫了。」
也不能光打擊和畫大餅，聞瑞適當地誇讚道：「這就對了嘛，下次繼續保持喲。」
「這……好吧。」面對誇獎，鶴凌雲反而苦著小臉，並沒顯得多開心。
二人正聊著，傳來了敲門聲，鶴凌雲取出琉璃寶劍，警惕性十足地前去開門。
雖說她的職位是宗主助理和生活秘書，但也額外兼職了保鏢，聞瑞的實際作戰能力，距離金靈宗老巢越近越強，運用納米機器人，他都能模擬出移山倒海的仙法大神通，若沒有足夠多的納米機器人，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敲門的是顧長風，他鬼鬼祟祟地溜進門來，一見到聞瑞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主人，剛才外面人多，阿狗多有不敬，這就給您跪下！」
聞瑞坐在老闆椅上，大喇喇地受了他的跪拜，點頭道：「嗯，好狗，最近表現不錯，賞你一顆狗糧。」
顧長風喜極而泣，搖著屁股半天，才緩過神來。
「聯盟里有名叫李玉的人教修士，你多與他結交，聽聽他的見解，此人潛力上佳，可堪造就。」聞瑞吩咐道：「將來若他立下功勞，就提拔他擔任聯盟中的重要職位，你可聽明白了？」
「阿狗謹遵智慧浩如煙海的偉大主人法旨！」
「滾吧！」
顧長風搖著屁股打著滾就出去了。
「師妹啊，我肩膀有點酸，幫我揉揉。」趕走顧長風，聞瑞背靠老闆椅，向小秘書下令道。
鶴凌雲笑眯眯地走到他背後，輕手輕腳地揉起了肩。
敲門聲竟再次響起，鶴凌雲如同上次一樣充滿戒備地開了門，門口卻站著程紫薇。
「呃，我……我只是來，來感謝姐姐救命之恩。順便，拜訪一下聞老闆。」
看到開門的是自己夢中情仙，程紫薇緊張得話都說不流利了，局促不安地道。
鶴凌雲卻並沒絲毫放她進門的意思，依舊保持著警惕性。
「讓她進來吧。」
聞瑞發話，鶴凌雲才讓開高大的身形，放嬌小的程紫薇進門。
程紫薇走進門，看到二人衣衫齊整，暗暗鬆了口氣。
鶴凌雲未等聞瑞吩咐，就去一旁茶桌以標準的功夫茶手法泡好兩杯茶，默然用托盤端來，然後就再度回到聞瑞身後給他揉肩。
看到心中完美女神竟然如丫鬟一般服侍疑似破產的前老闆，程紫薇心中真如刀絞，深深為她感到不值。
對於使喚鶴凌雲這件事，聞瑞倒也沒啥心理負擔，他給人家開工資的呀，秘書不就是幹這個的麼，雖然薪水只有每月1000靈石，低薪中的低薪，但黎山地界就是這個行市啊。
「小薇啊，盯著我秘書看什麼呢？」聞瑞見她進門就盯著鶴凌雲，半晌不言語，忍不住問道。
「呃，聞老闆，我來感謝這位凌雲仙子的救命之恩。」程紫薇紅著臉道：「若不是仙子出手相救，我和師兄現在都已經喝下孟婆湯，走過奈何橋了。」
得到聞瑞的授意，鶴凌雲繃著高冷人設，不與任何人搭話，有人靠近她兩米範圍，琉璃飛劍就自動升空，劍尖遙指，嚇退了一群膽大想要搭訕之人。
這份高冷示人的形象不分男女，即便是程紫薇也無法靠近敘話，只能壯著膽子來找聞瑞，藉機與鶴凌雲結交。
程紫薇也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不應該對另一個雌性生物生出這種情愫，可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就好像中了邪，中了蠱，飛蛾一樣撲過去，燒成灰燼也心甘情願。
只盼望化灰前綻放的最後一縷光華，能引來仙子不經意地一瞥。
「舉手之勞而已，畢竟你們二人與我相識一場，總不能看你們死在我面前。」
聞瑞很坦然地替鶴凌雲接下了這份感恩，鶴凌雲則繼續立好高冷人設，看都沒看程紫薇一眼。
程紫薇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鬼使神差地說道：「聞老闆，這一切都是你謀劃的吧？包括那個顧長風，我看到他從你房間裡滾了出來，串聯整件事，必有蹊蹺！」
聞瑞臉一沉，朝鶴凌雲使了個眼色，琉璃飛劍瞬息之間就架在了程紫薇粉嫩的脖頸之上。
青城山的女修士頓時感到房間內刺骨殺意瀰漫開來，殺氣來源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鶴仙子。
「能被她殺掉，這輩子也算值了……」程紫薇腦中只剩下這個一個念頭。
「小薇啊小薇，你怎麼不長記性呢？」聞瑞苦惱地揉著太陽穴：「你又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想了不該想的事情，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背後中七柄飛劍自殺，另一個就是起心魔大誓叛入截教，加入我金靈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