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這個英雄,官方評級的難度很高,但其實上手並不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主要技能,就是色.誘。
顧名思義,她主要是通過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紗來拉到敵人,牽引他們到生活不能自理——總而言之,西施其實是個打控制的工具人中單,一般都是她拉人,隊友輸出跟上集火把人秒殺。
對方掉了一個人,己方就可以在團戰里取得優勢。
因為這個英雄要求比較高的配合,所以一般在高端局中才比較常見。
但林含秋想的可不是什麼拉到人讓隊友輸出。
她想的,是怎麼樣用一套技能把對面的脆皮秒了。
對面的雙c一個是放技能比自己笨重的王昭君,一個是位移非常多的射手馬可波羅。按道理來說,看到西施最好帶淨化,不過這個馬可波羅似乎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竟然帶了暈眩,估計是想大招進場配合暈眩打出爆炸輸出。
在林含秋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在輔助的幫助下,她快速清完線,升到二級之後,就去對面藍區掩護伏凜了。
伏凜這局拿的是前期強勢的老虎,而對面卻是個需要不停地刷刷刷錢才能發育的韓信,而且非常耗藍。
打韓信,只要把他的藍buff全部控住,他就會非常難受。
林含秋帶著自家到場的時候,伏凜和韓信已經在對方藍區糾纏了一段時間了。伏凜的血量稍占優勢。
因為林含秋搶了中線權,所以她比對方中單更快到達現場,自家射手緊隨其後趕到,他們支援迅速,很快就把敵方韓信擊殺,拿到一血。
【Firstblood!】
殺人之後,伏凜順勢拿走藍buff,然後又當著敵方中單、輔助和射手的面把藍buff坑旁邊的小野怪給正大光明地吃掉,這才變換成老虎形態,順利後撤。
等到韓信再次復活拿完自家野區的紅buff時,伏凜已經雙buff在身,並且利用手裡剛剛刷新的懲戒搶到了中路河蟹,又往自家藍buff區而去。
「如果我是韓信,我會讓輔助幫我一起拿完紅buff然後來搶中路河蟹,縮小一血造成的經濟差。」伏凜手速飛快,邊打藍buff邊把自己的一些理解說給林含秋聽,「這個韓信沒來中路搶河蟹,大概率是因為他以穩為主,不願意和已經有了經濟優勢的我硬剛。所以我猜他大概率會趁我打藍buff的時候去下路開,錯開和我打照面的機會。」
說話間,林含秋正從自家野區往下繞,在紅後草內看到了對面韓信果然帶著輔助中單正準備開小龍。
因為擊殺小龍會讓全隊增加經驗與金幣收益,所以開局兩分鐘的小龍(暴君)對團隊的收益加成很重要。打野伏凜還在上半區,這條龍估計就要丟了。
林含秋一下子明白了伏凜的意思:「你準備開主宰抓上路?」
「對。」伏凜說,「你下去幫射手,不用管小龍。」
選擇性地放棄一些東西,也是慣用的戰術之一。
只要伏凜能把敵方上單擊殺,並且把主宰拿下,那就是賺了。
但是林含秋顯然不這麼想。
「沒事。」她一直靜靜蹲在紅後草里,給射手輔助發了一個信號,對伏凜道,「我試試把雙龍全都拿下。」
說時遲那時快,小龍的血量已經被對面打掉了四分之三。眼看著韓信馬上就要交出懲戒拿下小龍,林含秋從紅後草里閃身而出,一個二技能減速對手,緊接著一技能精準預判了韓信的位置,然後快速接上大招的兩段技能,成功把靈活的韓信牢牢色.誘住!
西施的被動叫少女的把戲,距離拉得越遠,對敵人的傷害就越高——林含秋的距離把握得很是巧妙,加之她有龍坑後那堵牆的庇佑,根本沒人可以動她分毫。
輸出裝的西施傷害不低,被兩個二技能炸中後,韓信血量驟減。
自家射手跟著輔助也趕到位置,那韓信動彈不得,直接就成了活靶子,再一次死不瞑目。
同一時間,上路的伏凜配合自家上單成功蹲到了對面的上單,再拿一血,壓至對方塔下。
接二連三的變故傳來,敵方的中射輔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在面對對方三人的壓迫時,他們猶豫著後撤,直接把小龍給放了。
三buff雙龍,真是夢幻開局。
因為前期挺順,所以林含秋發育得不錯,很快就做出了面具和迴響,接著準備做帽子。出於職業選手的習慣,伏凜總是本能去按裝備面板保持手速,看到林含秋的出裝,倒是覺得挺有趣的:「這麼暴力啊。」
「當然。」林含秋說,「西施出肉有什麼意思?美人美人,當然是要足夠致命才有意思啊。」
伏凜:「……好的。」
說話間,林含秋正去按裝備面板,對面的王昭君放了一個二技能,瞬間把注意力稍微分散的她原地凍住!
幸好王昭君剛剛用大招清過線,不至於把林含秋當場殺死。
不過,這一凍也足夠讓她興奮不已。
林含秋的身位一向拉得很好,根本不會犯這種失誤。王昭君見自己找到機會,走位立刻激進起來,上前幾步就用一技能接上平a瘋狂打傷害,奈何她出了半肉裝,傷害並不高。
被凍住的這會兒,林含秋只被她打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
只要她沒死,那倒霉的永遠只會是她的敵人。
林含秋一恢復自由,立刻就上前放出一個二技能法球,把王昭君的後路堵死。法球有減速,外帶高額傷害,王昭君避讓不及,被動的盾立刻掉了。
這樣以來,打她就容易多了。
林含秋一技能就位,精準放出控住王昭君,大招接兩段一技能,死死地把同為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色.誘住——與此同時,她拉開身位放出二技能,法球爆炸的傷害外加她被動帶來的傷害,直接就把一個幾乎滿血的王昭君打成絲血!
「靠……」林含秋眼看就要躲進防禦塔的王昭君離自己遠去,懊惱道,「就差一點……」
她哪怕只要多兩本小書,傷害都已經足夠單殺王昭君了。
正懊惱著,就見伏凜不知何時從對面紅野區沖了出來,直接衝到地方中一塔下,把王昭君直接抓死!
「漂亮!」伏凜的節奏實在帶得舒服,但林含秋還是忍不住道,「下次你不用來,我單殺她。」
「行。」伏凜答應得很快,「我幫你一起推完中一塔,然後我們馬上轉下去幫射手。」
「ok。」
兩個人配合默契,快速轉線之後,林含秋在草叢中再次使用一技能精準預判了對面馬可波羅的位置,偏偏對方過於自大沒帶淨化,直接被她拉到死,含恨回到泉水。
打多段位移的馬可波羅和韓信都這樣輕鬆,更不用說移動略顯笨重的王昭君了。
相比之下,可以一邊移動一邊釋放技能的西施,看起來實在輕盈許多。
一次被動,次次被動。對面幾個人越大越不敢打,遊戲進行到十六分鐘,對面外塔全掉,又進入了熟悉的守家環節。
不過,因為有王昭君這個守家公主在,所以林含秋這方接連幾波都沒能成功上對方高地,情勢進入僵局。
誰都知道,越拖下去,對優勢方越不利。
伏凜開了一隻主宰再次回來,己方的三波強化兵種(龍兵)從水晶緩緩誕生,往敵方水晶行進——這是壓高地的最好時機。
她和伏凜頗有默契,紛紛往邊路而去,先卡住兵線,等三路龍兵到達幾乎同一位置時,林含秋看了一眼小地圖。
對面雙c正分開行動,王昭君在上路清兵,馬可波羅在中路清兵。
——他前面還有個輔助廉頗頂上,利用121的霸體強清兵線,所以馬可波羅大概理所當然地覺得,對面開團點只有一個西施,至少不會選擇在現在壓中塔。
然而,林含秋出乎意料地行動了。
她等馬可波羅使用完二技能之後,一個閃現上前,頂著防禦塔的傷害放出了一技能,直接色.誘到了他,隨後接上二技能大招,直接把馬可波羅硬生生從水晶前拉到了高地塔下!
以馬可波羅的經驗,西施這英雄一般都是打拉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西施敢主動閃現開團的。
色.誘結束的那一刻,馬可波羅再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
西施的傷害太高,他幾乎被炸到半殘。虎視眈眈的敵人看到他直接被拉到眼前,哪裡還會放他離開?
見西施的血量因為防禦塔傷害也不太樂觀,馬可波羅咬了咬牙,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想上前轉一個大招,臨死前也要把西施帶走。
但是,她身後的老虎仿佛預見了自己的想法一樣,自己還沒行動,對方想也不想,隨著下一波龍兵,直接撲到了自己身上,開始撕咬!
兩隊之間經濟的差異實在太大——幾乎在下一秒,馬可波羅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放出暈眩的時候,他的屏幕已然暗了。
【Youhavebeenslain!】
c位的死亡直接引向失敗。
十幾秒後,林含秋和伏凜將對面的水晶推了,隨著大大的【Victory】在屏幕上閃現,她隔空沖伏凜打了個響指,笑道:「野王名不虛傳啊。」
她見過伏凜的野核打法,霸道而強勢,幾乎都要圍繞他來打,全場節奏都被伏凜把控著。
可是剛才結束的這局遊戲,她能有意識地感覺到伏凜似乎把很多節奏點的時機把握主動權交給了自己,無論是開團還是遊走gank,他都沒有做過多的干涉與主導。
但遊戲的節奏依然讓林含秋這個常年單排選手覺得異常舒適。
大概這就是頂級打野的實力吧。
她正這麼想著,訓練室的門一開,十七甜橙他們兩個終於姍姍來遲。
看見林含秋的時候,甜橙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來,邊打招呼邊賊頭賊腦地去看林含秋的手機,試探著問:「姐你是不是在和我哥……」
「是啊,要不要一起?」林含秋倒是很大方地讓他看自己的結算面板,熱情邀請道,「正好你們兩個人,我再叫個朋友一起,我們五排唄。」
「好呀好呀。」甜橙意味深長地看了伏凜一眼,小眼一彎,唇邊的酒窩裡盛了幾分得逞的意味,「剛才我哥說不一起排,我還以為他忙——」
「田晨。」伏凜背對著他,平靜地叫了他的名字,「你這個月答應粉絲拿不到國服魯班大師就女裝,你忘了?」
「……呃沒忘沒忘。」接收到了威脅信號,甜橙連忙收斂了幾分,乖乖坐回自己座位上,「姐我先自己去打了,你和我哥慢慢雙排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林含秋:「?」
感覺哪裡怪怪的。
這一局贏得夠暢快,她正想讓伏凜開下一局,忽然看到自己放桌上的另一隻手機里,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等等。」她對伏凜說。
為了打遊戲時不分神,微信上大部分人的消息她都屏蔽了。
剩下小部分人的消息基本都挺重要的,而在點開微信的那一刻,她的預感也變成了現實——
果然是林傑。
距離上一次她給他發消息,都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
林傑沒給她發具體的消息,只打了幾個微信電話過來。看起來他似乎急得很,從剛才林含秋開始打那局遊戲到現在,已經足足打了十五個電話了。
林含秋想了想,起身出了訓練室,到走廊之後,才慢悠悠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林傑很快接起來,語氣急切,「你怎麼才接電話!」
「有事。」相比他的焦躁,林含秋緩慢的樣子倒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了,她靠在窗台上,懶散地問,「你幹嘛?」
「你快點給我打點錢!」林傑迫不及待道,「現在!立刻!馬上!」
林含秋眯了眯眼睛,半晌才開口:「林傑,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林傑理直氣壯,「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你都去打職業了,手裡肯定有很多錢!你連你哥都不願意忙麼?」
「我哥早就死了。」林含秋淡淡道,「在我十一歲那年,他誣陷我偷錢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死了。」
「……」提到這件事,林傑沉默了。
再次開口,他的語氣總算沒有剛才那麼囂張,帶著幾分乞求的意思:「鶯鶯,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欠了太多的錢,最近外面都是高利貸雇來的人在找我,我如果還不了錢就會被他們打斷腿,搞不好還會被殺了,直接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鶯鶯,這是林含秋曾經的名字。
準確地說,這是她十八歲以前的名字。她爸媽給她取的名字是林鶯,光這一個字就能看出,他們對她的期許是什麼。
——女孩子嘛,就做一隻乖巧的、漂亮的、會討人喜歡的小鳥就行了。
但是林含秋卻一直很討厭自己的名字。
所以,在她離家開始闖蕩以後,她壓根沒經過爸媽的同意,自作主張就改了一個名字。
她不要做一隻小小黃鸝——她要做窗含西嶺千秋雪裡,那亘古不變的宏大風景。
林含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見別人喊自己曾經的名字了。
她知道林傑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有了更喜歡的名字,但他卻還是堅持這樣叫自己,「鶯鶯」。
真是噁心。
見林含秋久久沒有說話,林傑還以為她心軟了,繼續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鶯鶯,看在爸媽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我出事了沒關係,但是爸媽不能沒有我啊,他們老了還要等我養老送終,我必須要好好活著,才能孝敬他們啊!」
?
這他媽是什麼狗屁理論?
林含秋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長篇大論打斷,張口極沖:「你當我死了嗎?」
「……啊?」林傑一時沒反應過來林含秋的意思。
「我沒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林含秋譏嘲道,「媽的治療費我已經給她打過去了,最近病情好轉,應該可以從icu轉出來了。你死了還是活了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一個人照樣可以給爸媽養老送終,就不勞你費心活著了。」
「……」林傑完全沒想到林含秋這麼決絕,「我可是爸媽唯一的兒子……」
「怎麼?你想說林家傳宗接代都要靠你?所以我必須幫爸媽保住你和你那塊多餘的肉?」林含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拜託,你好歹是上過學的人,一個小孩的身體裡父母基因各占一半你懂不懂?母親才付出更多養育的辛苦,你懂不懂?」
「可……」
林含秋一鼓作氣:「另外,你如果你這麼擔心姓的問題,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我以後有小孩,ta肯定姓林——好了,既然你死了之後地球照樣轉,爸媽也不會孤苦終老,那麼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就能安心去死了?」
林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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