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童秋傻乎乎的捧著奶茶，詢問雲煙：「那是……錚哥？」
雲煙簡單的總結兩句，「嗯，我哥他去子公司實習。記住本站域名
不暴露身份的那種，得裝的像個樣子。
再說，他最近可辛苦了，早八晚十一，十幾天無休了。」
童秋想著自己手機里昨天剛買的兩張今天下午的電影票，沉默了。
她本來還打算說雲煙填完志願大家一起去看場電影休息一下。
以此來慰藉這幾天學習的辛苦……
聽到雲煙的話，她默默的把電影票的事情咽回去。
同時把右手上的給黑糖珍珠奶茶雲煙。
「現在還不算熱，喝常溫的正好，給。
楠哥說他已經在地鐵站裡面了，我直接去省圖等你們。」
雲煙問，「你不去學校填志願嗎？」
除了穩能上清北的學生，學校也給其它學生提供了機房，旁邊有各個班級班主任在指導大家填志願。
「老師也沒給我打電話，我就不去了，」童秋說，「我爸媽前幾天已經跟招生老師商量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選學校。」
雲煙點點頭，正準備走的時候，雲煙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童秋說，「秋秋，我中午應該不去省圖了。」
「啊？」
「我剛跟我哥說好，下午去給他送飯。」
童秋突然來了興致，「好啊好啊，原來雲煙今天也不打算學習！」
雲煙心中緩緩敲出來一個問號。
童秋繼續說，「我這些天學的好累啊，我也打算放鬆一下。」
這時候，她才把自己買了電影票的事情說出來，「原本打算跟雲煙一起看電影的，既然你忙著，我去找林林。」
雲煙笑著應了，「好啊，那我們明天約省圖，我先下去找楠哥了。」
「嗯嗯，拜拜。」
雲煙跟余楠收到各自班主任的微信消息，讓他們到了學校後直接去機房。
雖然他們倆沒穿校服，但兩個人跟校長的合影還在校門口貼著呢。
門口的保安自然認識他們，不會攔著不讓進。
只是差點順口問了句『校服呢』。
等兩人走遠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人家已經畢業了，不用穿校服了。
剛到機房，雲煙就看到老劉正站在班裡一個女生旁邊，跟她討論專業的事情。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女生還是面露糾結。
旁邊還有個北大的老師，給那個女生解釋專業錄取分數線的問題。
「咱們北大現在響應號召，為了讓學生充分發揮自己的興趣，進來後每年都可以提交換專業申請。」
雲煙進去的時候，聽到這位老師說，「不必要什麼全系排名前多少，只要你不掛科，沒有重修的科目，就能申請換專業。」
頓了頓，他補充，「能進咱們北大，都是很優秀的孩子。
咱們學校也希望把你們培養成各個領域的頂尖人才，不會在專業這個問題上為難大家。」
剛聽完，教導主任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旁邊還有個穿著條紋襯衣的老師，教導主任給他介紹，「這是我們學校今年的雙狀元，方雲煙和余楠同學。」
那位老師已經跟雲煙和余楠各自聯繫過，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後，說，「兩位同學，歡迎報考我清。
請跟我來這邊填志願。」
「謝謝老師。」
余楠報的是建築系，清華最頂尖的專業之一，每年在海省只錄取兩個人。
填完這一個志願後，余楠開始看其他專業。
清華老師說，「不用擔心專業調劑，不管算裸分還是加分，你們倆的成績都是全省最高。
只需要寫自己最想去的專業就可以。」
然後他補充了三個字，「保、證、錄。」
旁邊全省第四的男生一臉的羨慕。
他也想去建築系，但……余楠大佬報了一個，雲煙沒報，而省三在外校，所以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保證被建築系錄取。
最後只能又填了一個自己的第二喜歡的專業。
在提交之前，他又想，如果不確定自己能上建築系，也可以去北大光華啊……
這樣的話，他只需要填一個志願就行，也保證錄取。
但每年也只有全省前十的學生填志願敢這麼大膽。
畢竟在一中，全省前十名占了六個。
只要跟其他同學一商量，就知道哪個熱門專業還沒報滿，自己報上去就是。
擔心不保險的話，再多加一個保底專業，這就是自己的志願。
而從十一名往後，想要報考暴熱的專業，只能先報上去碰碰運氣。
最後得選兩三個保底。
按照常理來說，方錚全省五十名的成績，他報考專業時應該六個專業全部填滿。
然後服從調劑。
但他有四十分加分，加完後這個名次直接蹦到了全省第三……
於是，在清華老師的注視下，雲煙登陸了哥哥的帳號，給他報了計算機系，旁邊選了不服從專業調劑。
乾淨利索地提交志願。
雲煙和余楠填報志願沒超過十分鐘。
老師們看到他們提交後，說，「咱們清華軍訓時間比其他學校要早，一般在八月中旬，你們暑期有安排可以儘早做。」
「謝謝老師。」
他們倆走後，這位老師看向了省四的男生。
這個男生關注了兩位大佬填報三份志願的全過程，此刻正是一臉撒貝寧式癟嘴。
真的實名制羨慕了。
可他又多考不了那麼多分……
雲煙打車回家，在路上，雲煙給遠墨發消息。
「墨哥，我的志願填報完了。」
那邊幾乎是秒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恭喜囡囡。」
雲煙唇角彎著，說，「本來打算給我媽說過幾天去北地跟師父做實驗。」
遠墨的心突然懸起來。
像有一根小羽毛一樣在心底撓阿撓，細碎的癢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囡囡原本是想著暑假過來一起過麼？
遠墨想，一起在一個學校學習研究，也算一起過暑假了。
「嗯？」
「但是我突然收到了Martin的郵件，他說自己發現了一個新材料。」
雲煙補充，「也不能說新的材料，是他發現怎麼降低這個材料的副作用，並且讓它百分之百得發揮功效。」
遠墨最近這個神經的項目已經持續做了五個月，他這邊代碼都快做好了。
但沒想到最開始信誓旦旦答應他的計星文那裡出了問題。
也不能算出問題，原本他這邊進度確實快一點。
線路圖、模式圖、建模他很快就畫好了好幾版，並且做出了一個大概的模型。
但到了後期，遠墨那邊把最難的那部分算法解決掉，後面就是看代碼跑出來的結果。
而計星文這裡反倒開始止步不前了。
他嘗試著選用了自己覺得適合的各種材料，但都無法把信號完整的傳輸出來。
為了克服這個問題，計星文最近開始狂啃這方面的論文。
力求找出可以完美配合的材料，並且重新設計通路。
這一點，遠墨沒有瞞著雲煙，甚至說過雲煙可以隨時加入自己的項目組。
反正他還沒有寫中期報告，現在組內隨時都能加人。
雲煙沒有直接答應，她並不想進去混經驗，只是說自己先看看相關文獻，如果確定自己對這個項目感興趣，能幫上忙再加。
得知這一點後，計星文那邊也會抽空提點提點雲煙小師妹。
故此，雲煙對他們的進度很清楚。
甚至連遠墨編程所基於的十幾項原理都摸清楚了。
Martin發了郵件過來，雲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遠墨的項目。
雲煙說，「Martin說下個月五號開學術討論會，我有幸受邀參加。
因此，我訂了下月初的機票，打算先看一下效果。」
遠墨還有些微怔。
剛想說材料選擇這邊不能輕易換，最好還是跟計星文商量一下。
就看到雲煙下一句話發了，「不過，這個跟師兄的材料選取方向很不一樣，照搬材料是不可能的。
我想去學習怎麼降低一個材料在應用中的副作用。」
遠墨心中突然無比的自豪。
他的小姑娘，年紀還這么小，就很有科研的思維。
並沒有心比天高的想著要一口吞下一個胖子，每一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
「嗯，囡囡這個想法很好。」
遠墨指尖敲在桌面上，「期待囡囡思考的成果。」
雲煙唇角抿了抿，「嗯，我會努力的。」
說話的時間，正好到了小區門口。
雲煙掃碼付錢，然後下車。
遠墨等了等，畢竟以往在這個時候，雲煙會抽空絮絮叨叨把自己最近的經歷和未來幾天的計劃說一遍。
但他等了一分半，雲煙那邊還沒有任何動態。
遠墨思考了一下『囡囡聽我主動問她計劃會不會覺得我管得多』這個問題，所有話在舌尖轉了一圈。
還是忍不住給雲煙發。
「囡囡一會兒打算幹什麼？
這幾天在家啃文獻麼？」
大概又過了四五分鐘，雲煙才回復過來。
「突然下雨了，沒帶傘，我剛跑到家。」
她劉海被雨水打濕，貼在額際，襯得那雙琥珀一般的眼眸透著些許可憐的意味。
雲煙敲敲屏幕，「一會兒給哥哥送午飯。
這幾天四級單詞過得差不多，沒有什麼很難的單詞，我打算早上看Martin這邊的文獻，下午刷四級題。」
方媽媽剛從樓上下來，看到閨女頂著有些濕漉漉的頭髮，還在看手機。
不知道在給誰回復消息。
她不禁皺了皺眉，她的話幾乎跟遠墨的話同時發過來……
「囡囡給誰發信息這麼入神？
先上去洗澡換衣服，媽去給你煮點薑湯。」
因為遠墨發了語音，雲煙正打算點開聽一下，驟然聽到媽媽的話。
整個人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機熄屏。
倒扣在鞋柜上。
但遠墨的話還是從手機里傳出來，「囡囡快去洗澡，空調溫度不要調太低……」
不過聲音很小，隔了一兩米就聽不到了。
就算沒聽到，可方媽媽到底是過來人。
看著閨女遮掩的動作，眼神中帶著思索，試探著詢問，「囡囡交男朋友了？」
雲煙：「……」
這讓她怎麼否認！
方媽媽看著雲煙一臉的糾結，自己也震驚了。
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問句，「囡囡，交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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