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迎來了這一屆世界冠軍杯的總決賽。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總決賽之一的GL戰隊並不是kpl的,但是他們依然擁有眾多kpl粉絲,原因無他——作為流量戰隊WAF曾經的首發中路、冠軍中單,Lay擁有雄厚的粉絲群,無論到哪裡,他們都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
而對陣雙方的身份也讓這場比賽更加精彩。
平心而論,Lay離開老東家WAF的過程並不算那麼愉快:伴隨著官司、合同糾紛而來的,是雙方粉絲之間愈來愈嚴重的矛盾。
在WAF的最後時期,Lay的成績並不算好,也數次被替補換下場過。老粉都堅信他能打出成績,可是只有狗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現在的Lay已經逐漸不適應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競爭激烈的賽場了。
教練是選手們更加親密的朋友,但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也更加客觀。
狗哥和Lay談過很多次,因為Lay出道得早,和WAF簽的合約也是後來比較常見的那種短約,而是終身約——當時的網癮少年嘛,覺得有地方要、能打比賽就不錯了,更別說WAF這種看起來規模又大又正規的地方,合同拿來看也沒看,就這麼簽了。
沒想到,後來想走也走不掉。
因為戰術方面的安排,Lay後期上場的機會越來越少。然而,沒有哪個電競選手是希望自己就這麼被晾著、沒有比賽打的,Lay確實很努力地在爭取首發機會,但是都沒有什麼好的效果。
他沒辦法上場,只有違約出走這一條路可以走。
坦白地講,狗哥並不怪Lay:職業選手的黃金期也就那麼幾年,誰都不想自己最寶貴的年華是在冷板凳上度過的,找尋出路倒也是人之常情。
他在Lay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心酸。
誰沒有站在舞台上捧起獎盃的那個瞬間?誰沒有享受過金雨灑落的榮耀時刻?可是巔峰過後,留下的到底是什麼?
是那個冠軍稱號?還是伴隨著選手永無止境的傷病、疼痛、壓力?
上山的人永遠都在往上爬,也永遠都在嘲笑下山的人。
這是這個行業最殘酷的地方,也是最現實的地方。
就如現在的Lay一樣:就算離開了WAF,去到了新的隊伍,雖然換來了更多的曝光度,但是打比賽的機會好像並沒有因此增加多少。
更多時候,Lay會作為一個「前世界冠軍」這樣的吉祥物而存在,不斷地吸引觀眾們的目光和熱度,卻並未像他所想像的那樣,獲得很多真的上台奮戰的機會。
就比如這次比賽——Lay雖然上了首發名單,但並不會在第一場比賽就上場,而是視比賽情況給他上台的機會。
總之,因為各種淵源,這兩支隊伍的碰撞有十足的看點,世冠的宣傳也都把焦點聚集在中路之爭上,之前的放狠話環節都錄了好多,那拍攝團隊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讓林含秋多說幾句,錄了
半天才錄完。
所以,在賽前,兩支隊伍還沒登場、只在放狠話視頻的環節,現場已然硝煙瀰漫,氣氛完全燃起來了。
「GL?就是那個四次進世冠四次都沒拿到獎盃的隊伍?不好意思,不太熟啊。」
「WAF上個賽季沒記錯的話連決賽都沒進吧?這都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叫?」
「別的不說,WAF的突破口就是他們的中路!打得那麼浪,我們第一個就針對你,直接打穿中路!」
「等等……你們針對得了我?你們隊的中單不都是我們不要的嗎?好傢夥,現在年輕人講話都這麼膨脹嗎?」
「今天我只想向Lay證明一點:雖然你是我的前輩,但還是早點把舞台留給年輕人吧,比如我。」
「……」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兩家粉絲們在台上紛紛驚呼,雖然知道這都是為了節目效果才說出來的話,但是依然很擔心等會兒兩支隊伍會直接在舞台上開始真人battle。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後台,等著準備上場的林含秋和Lay不期而遇。
因為林含秋和雪餅兩個人都在女士的化妝間,化的時間有點長,這時候才往自家休息室趕——路上正好撞到了靠在走廊上抽菸的Lay,兩人本來還在有說有笑地說著話,一看到迎面的這個人,頓時都不說話了。
看見迎面過來的是林含秋,Lay倒是很自如地把手裡的煙掐滅,站直了身子,和她打了個招呼。
「嗨。」
確認周圍並沒有什麼媒體記者什麼的在拍照,林含秋的神色也從容了下來,沖Lay點了點頭。
雪餅跟在她的身後,兩個人只想做無事發生一樣,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畢竟雖然Lay不上第一場比賽,但是自家隊伍和他的隊伍也馬上要開戰,關係還挺敏感的,還是最好不要有什麼私下的接觸。
擦肩而過的瞬間,林含秋沒有想到Lay主動叫住了她。
「……現在打得還習慣嗎。」
就這麼短短一句話。
Lay的聲線很平,沒什麼起伏,讓人不太聽得出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林含秋和雪餅當然都沒明白:「幹嘛?」
「我的意思是……這個版本。」Lay的眼睛一直看著林含秋,對於一旁的雪餅只當空氣,「我看了你和MK打的那場比賽,怎麼樣?只能打工具人的感覺,不太好受吧?」
……林含秋總算聽出他的一點意思來了。
她聳了聳肩,冷著臉回:「可我還是贏了。」
「可贏得還是很艱難。」Lay笑笑,「以你的水平,本來贏他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需要拖到巔峰對決,孤注一擲的滋味,你真的覺得好受?」
「不管事4:3還是4:0,我從來都只在乎結局,享受過程。」林含秋轉頭,緊盯住Lay的眼睛,「所以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是想嘲諷我這個每一場比賽親手打下、直到闖進決賽的人?還是說以前輩的姿態教育我,告訴我總有一天我也會和你一樣,像個小丑一樣死乞白賴地靠別人的憐憫與關注存活?」
Lay臉部的線條繃緊,半晌才開了口:「……我只是想說,一代版本一代神,現在終究不是中路carry的版本,中單很多時候都沒辦法左右局勢,所以你還是早點做好心理準備吧。」
「做準備?做什麼準備?」林含秋明知故問,「做準備怎麼說冠軍感言嗎?還是做準備讓大家都驚嘆我在一個中路工具人的版本都能打得這麼carry?」
Lay有些無言地看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太自負了。」
「自負嗎?我倒覺得挺好的。」林含秋無所謂道,「起碼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版本更迭了也不努力提升自己、尋找出路,反而去怨恨別人。你真的覺得你看起來很明白道理?只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
雪餅輕輕拉了拉林含秋的手,示意她別太激動,她們可以回去了。
——畢竟,萬一被別人拍到她和Lay私底下爭執的視頻的話,又會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林含秋一向聽雪餅的話,她這麼拉自己一下,有些話她就也放回了肚子。
看到Lay這種樣子,她最氣的不是這個人執迷不悟,而是為伏凜不值。
之前他們在魔都偶遇Lay的那個晚上,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伏凜是怎樣因為Lay睡不著覺,又跑來聽自己唱歌——
伏凜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內心深處就是個戀舊的小孩,Lay這麼不辭而別,選擇和昔日的同伴就這樣分道揚鑣,最傷心的人就是伏凜。
現在這人還要在這裡陰陽怪氣地這樣說自己,伏凜又會怎麼想?
他把Lay當朋友,Lay可沒有。
她被雪餅牽著走,離開前不忘丟下最後一句話:「你看著吧,無論版本怎麼變,我一定會永遠這麼強的。」
也許別人會因為版本變化隕落神壇。
但是她林含秋,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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