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林含秋直到打完遊戲都沒再和伏凜說一句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梵崽嚇得要死,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估計肯定要進伏凜的黑名單了,那局遊戲結束之後就哄她妹下了線,自己灰溜溜地跑去找伏凜認錯。
梵崽打穿邊路:【對不起啊凜神QAQ我不是故意的。】
伏凜過了很久才回她,只說了一個字。
WAF.Cold:【哦?】
梵崽打穿邊路:【我不知道你也在和秋秋雙排,所以說了一些……比較露骨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WAF.Cold:【露骨?】
梵崽打穿邊路:【啊不是!是口不擇言!我真的不應該說!】
梵崽打穿邊路:【雖然這是實話,但是我就是不應該在秋秋面前說!凜神我錯了!你千萬別和我這種傻逼計較!真的!】
WAF.Cold:【不,你不傻逼,我才是傻逼。】
WAF.Cold:【真的。】
梵崽打穿邊路:【……】
她極其不可思議地看著手機屏幕,完全沒想到平時和自己一句話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字的伏凜,竟然一口氣說了一個這麼長的句子。
而且,他竟然還在說自己傻逼???
剛才在遊戲裡當著林含秋的面那麼說可以理解,現在背著她了還不敢忤逆???
梵崽有點懵。
戀愛中的男愣,原來都是這樣的嗎?!
她覺得自己對愛情有了新的認識。
WAF訓練室內。
林含秋滿意地把手機還給伏凜:「好了,你現在可以解釋了,當時為什麼非要讓梵崽來演我?」
「我……」
「你先不要急著把鍋甩到甜橙和十七他們身上。」林含秋提醒,「雖然這種傻逼主意聽起來確實像他們會出的,但是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嗎?你覺得這樣就能很好地試探到我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一個看到瑤在你頭上就會吃醋的女人?那我豈不是天天都要吃甜橙的醋?」
「可你當時確實吃醋了」這句話幾乎都要從嘴巴里出來了,伏凜緊急剎車,還是聰明地把這話收了回去:「……確實是我錯了。」
「說說看。」林含秋饒有興致地聽著。
「我……」伏凜只覺得自己腦袋這輩子都沒轉得這麼快過,「如果我有疑問,不應該找人來試探你,而是應該直接問你才好。」
「問我什麼?」
「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伏凜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你的時候,我總是會有些自卑……但我真的應該早點問你,親口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他眼裡的光芒太燙,灼得林含秋耳朵都有些熱了。
她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半晌才嘟囔了一句:「不是吧,搞毛啊。」
旖旎的氣氛被這三個字一掃而空。
伏凜:「……什麼?」
「不是啊哥,你說你到那時候都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你,還讓梵崽來試探我?」林含秋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我之前就已經暗示你好幾次了啊,你還一點都沒get到?」
?
伏凜一片空白:「暗示?什麼暗示?」
「我發的朋友圈啊,就只有你可見的那幾條啊。」林含秋終於有了訴苦的機會,立刻拿出手機,一一給伏凜看,「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看看你回了什麼?我當時一天天的,都快被你氣死了好嗎?」
「?」伏凜簡直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過了半天才說話,「……這是你在暗示我?」
「對啊。」林含秋恨不得以頭搶地,「這是我會說的話嗎?多麼傷春悲秋,多麼曖昧迷茫!你真的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嗎?」
伏凜搖了搖頭:「沒有啊。」
林含秋:「……」
伏凜:「雖然這些話不像你會說的,但是也正常。甜橙之前說過,女生生理期的時候情緒起伏比較大,我還以為你生理期身體不舒服,所以還提議讓隊裡的醫生來看看。」
林含秋:「…………」
雖然林含秋表現得挺在意「被試探」這件事,但是她心裡還是很高興:人家不都說了嗎,主要是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也不敢來問,這態度其實已經很討人喜歡了。
她表現得這麼在意,主要還是因為這事裡包含了「欺騙」這個行為,她得嚴肅起來,讓伏凜知道,在他們的關係中,無論如何都不能存在欺騙關係。
有什麼話就問,沒必要遮遮掩掩騙來騙去。
兩個人把話說開以後,很快和好如初。梵崽那邊倒是七上八下的,過了兩天還來找林含秋,試圖幫伏凜說話。
梵崽打穿邊路:【秋秋,你千萬別生凜神的氣啊,他雖然當時騙你但是他也是沒辦法啦……你看他現在都和我說自己是傻逼了,認錯態度多好!你千萬別生他氣不和他說話啊。(對了,我和凜神平時都不私聊的,這次私聊就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就算之前加了好友,凜神和我說的話也沒有超過五句,你千萬別介意。)】
下面緊接著附上伏凜和她的聊天記錄。
措辭嚴謹,十分小心。
林含秋被她謹慎的態度逗樂了,轉身發了一張自己和伏凜並排坐著一起打遊戲的照片過去,梵崽這才鬆了口氣。
那邊梵崽終於放下這兩天的心結,高高興興繼續去直播了,這邊林含秋結束訓練,正想開遊戲打兩把巔峰賽,卻意外被狗哥叫住。
「等等,你先別開。」狗哥沖她招了招手,「秋秋啊,你出來一下。」
狗哥每次單獨和自己說話,都不是什麼好事——林含秋下意識愣了一下,那邊的伏凜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目色沉靜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狗哥連忙道:「沒有沒有,不是什麼壞事,別怕。」
說是對林含秋說的,眼睛是看著伏凜的。
伏凜淡淡回:「不是壞事不能在這裡說?」
「主要不是我,是沈總要見她呀……」狗哥為難,「好啦,我保證秋秋不會受委屈的,你快點放人和我走吧。」
沈時雨要見她,這是林含秋沒想到的:她之前進入WAF大半年都沒見過這位大老闆,最近幾個月卻頻繁和她接觸。對她的初始印象本來並不咋滴,但這段時間下來,覺得沈時雨也挺好的。
雖然表面上都是冷淡的商人模樣,但是她能感覺,這不過就是失去愛人的沈時雨,為了自保的偽裝而已。
她對這樣的沈時雨並不反感。
林含秋很快站起身,直接就沖狗哥點了點頭:「走吧。」
這麼晚了,沈時雨依然在辦公室里,和幾個月前第一次看到她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變化就是,看見林含秋進門,她抬眼,露出一個非常罕見的笑容。
林含秋熟稔地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叫我什麼事?」
狗哥哪敢坐,站著叫了一聲「沈總」,才說:「你今天下午和我說的事……」
「對。」沈時雨放下手裡的文件,目光看向林含秋,倒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世冠結束後,你有沒有興趣離開WAF,去另一支隊伍?」
沈時雨說得這樣坦蕩,林含秋始料未及,莫名其妙地看向狗哥。
不是說不是壞事嗎?
讓她離開WAF還特麼的不是壞事?
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轉會期還沒到吧,你就這麼急著把我賣走了?也不問問一隊的人什麼意見嗎?」
沈時雨笑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含秋的語氣不自覺得變地咄咄逼人起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kpl冠軍選手被流放得多了去了,我能理解沈總是覺得我沒利用價值了,又有醜聞風波,所以才想把我想方設法弄走嗎?」
「我說了,不是這個意思。」沈時雨大概太了解她的急脾氣了,所以也沒有生氣,語氣倒是愈發和緩,「是這樣的,聯盟打算從下半年開始搞女隊比賽,和現在基本全是男選手的隊伍都一樣,從次級聯賽開始,大家一起競爭kpl名額——注意,並不是男隊女隊的比賽分開的哦,是所有隊伍一起競爭,只不過專門分出一個女隊的噱頭罷了。我也打算投資一支女隊,但是完全獨立的,不是WAF任何意義上的附屬品。」
林含秋愣住。
「我知道聯盟的打算,女隊就是為他們吸引男性觀眾眼球的工具,其實他們都沒指望有女隊真的能從次級打進kpl。」沈時雨從手邊抽出一份文件,遞到林含秋面前,「但是,我希望能有一支女隊最終打進kpl,在電競這樣的男性世界裡證明自己,創造屬於女孩子自己的榮耀。」
林含秋慢慢低頭去看沈時雨手裡的東西。
「我希望,這支創造奇蹟的隊伍,是由你帶領的。」
「我將投資這支名叫NZS(女戰神)的隊伍,你將成為隊長,在下半年征戰kgl,與其他十五支次級聯賽的隊伍爭奪兩個進入kpl的名額……林含秋,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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