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藥酒

  江河又接著說道:「這兩日養足精神,想吃什麼就說,能搞到的,都滿足你們,至於白酒,等會每人會發一些,別喝醉了鬧事就好,好了,解散。」

  眾人還處在興奮中,在這裡卯足了勁地練,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嘛。

  江河慢慢地走到蔣正的身邊,笑道:「你可以不用去,你沒有編在百司衛里,是我硬拉著你進來訓練的。」

  蔣正一臉認真地望著江河,搖了搖頭道:「誰都可以不去,我必須要去,難道你帶我看了風景,又想讓我做瞎子嗎?」

  江河苦笑了下,拍拍了蔣正的肩膀道:「26號,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兄弟。」

  蔣正對著江河憨笑了一下,追上了前面163號和238號。

  163號則是好奇地問道:「江惡魔找你幹什麼?」

  26號一臉鄙夷地說道:「他想和我們一起去看寡婦洗澡,還讓我別告訴你們。」

  163號啐了一口,旋即說道:「等這次回來,你別忘了帶我去。」

  238號在旁附和道:「還有我。」

  26號一個勁的嘿嘿地笑,很是淫蕩。

  .........

  夜晚江河與張景川回到侯府,江河見張景川還跟著自己,便說道:「這兩日你不回宮陪陪你母親啊?」

  張景川則說道:「我看看釀酒的事,晚點就回去。」

  「走,一起去看下。」江河點點頭說道。

  待二人走到存放白酒的房子,江河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些日子沒有來看,釀出這麼多白酒了嗎?

  只見兩間廂房內擺得滿滿一屋子裝滿白酒的罈子,房間內飄散著酒的香氣。

  正在蒸餾的侍衛見兩人來了,跑過來躬身說道:「殿下,江少爺,這邊是麥子釀的,那邊是高粱釀的,不過酒麴就快要用完了。」

  江河回過神來,忍不住說道:「你們這也太快點了吧?」

  侍衛不好意思地說道:「屬下怕誤了事,所以分成幾波人馬,連夜釀的。」

  張景川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江河被這些人的敬業精神給感動了,苦笑道:「不用這麼辛苦的,夜裡休息,白天釀一樣,這些酒等我們回來才開始賣。」

  說完又想了下,開口道:「酒麴沒了就去找巧珠,她知道方法,還有,明日去買些虎骨、虎鞭泡在那些高度酒里,泡一半就可以了。」

  張景川有些不解,剛想開口,江河又道:「再買些當歸、熟地、川芎、白芍這些藥材,放少一些泡在低度的白酒里。」

  反正酒一時半會還沒準備賣,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動物保護法,官府甚至發告知,有打死老虎的村子還可以到縣衙領賞,要知道,每年死在虎口的獵戶可不在少數。

  至於江河後面說的那些藥材,就很簡單了,痛過經的兄弟們都知道,這就是補血、活血、調經止痛的方子了。

  交代完,見侍衛都記下來了,江河與張景川回到前廳,兩人都癱坐在椅子上。

  張景川的樣子讓江河心裡一陣好笑,於是開口問道:「你跟我學,我癱坐這裡沒事,陛下知道了還不收拾你。」

  張景川毫不在意地揮了下手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侯府就感覺很放鬆,對了,剛才你讓侍衛買那些東西幹嘛?」

  江河笑了笑道:「藥酒啊,很有效果的,等我們回來也泡得差不多了。」

  張景川順嘴說道:「回不來呢?」

  話說出口便感覺不對,忙起身擺手尷尬地說道:「江二哥,我......我沒別......」

  「沒事,快坐下吧。」江河微笑地表示自己沒在意。

  旋即又道:「大家都能回來的,咱們準備得那麼齊全,小小山賊還能成為咱們的擋路石啊。」

  聞言,張景川重重地點了下頭,又坐回椅子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癱坐在椅子上,沒一會,輕微的鼾聲響起。

  巧珠過來看了一眼,又躡手躡腳拿來毯子給二人蓋好,守在二人身邊,不時驅趕著蚊蟲。

  一聲雞鳴,江河猛然驚醒,隨即便感覺脖頸處酸痛無比。

  再看向四周,巧珠趴在桌上睡著了,張景川直接蜷縮在地板上。

  「這傻丫頭。」看樣子就知道巧珠在這裡守了兩人一夜,堅持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江河小心翼翼地將毛毯蓋在巧珠的身上,活動了下手腳。

  此時天已泛白,江河和張景川兩人回到府中,晚飯都沒吃,就靠著椅子上睡著了,這會江河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走至廚房,廚娘早已蒸好了包子,熬好了粥。

  見少爺來了廚房,二話不說,挑起兩個包子盛了一碗粥。

  聞著大蔥豬肉包子的香氣,江河頓時食指大動,顧不得燙嘴,吸哈吸哈的吃了起來。

  兩個包子加一碗粥下肚,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不由得感慨,要是再來碗牛肉粉就更過癮了。

  讓廚娘又裝了幾個包子,盛了兩碗稀飯,端著去前廳給巧珠和張景川二人送去。

  到了前廳,將二人叫醒,巧珠有些難為情,自己照顧少爺呢,怎麼就睡著了。

  江河不在意地拉著她坐下,讓她趕緊吃,守了一夜,怪累的,這會還自責呢。

  看著二人吃完了飯食,張景川擦擦嘴,要回宮去陪自己的母親了。

  兩天的時間,江河也決定好好的陪下自己的妹妹,還有崔伶薇。

  這兩日,江河帶著江魚兒和崔伶薇逛街,郊遊,時間很快便到了第二日下午。

  「出門要注意安全,打不過就跑,我不會笑話你的。」崔伶薇認真的說道。

  江河無奈地苦笑,「知道了,這兩日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啊?」

  或許是聽出了江河語氣中的不耐煩,她紅了眼眶,嬌嗔道:「你是嫌棄我話多了是吧?」

  江河不禁感到頭疼,任何年代,女人的眼淚都是一把利刃。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將她送回府中。

  送別了依依不捨的崔伶薇,江河深吁一口氣,想著出城之前還是要去拜訪一下文弘義。

  到相府也不用門子去報,江河抱著一大罈子酒就走了進去。

  文弘義對於江河的到來絲毫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江河會來一樣。

  「坐吧。」文弘義努嘴道。

  江河放下手中的酒罈子,坐了下去。

  「今天晚上出去?」文弘義輕言道。

  「嗯。」

  文弘義望著眼前的江河,好像看到另外一個江牧一樣,不由地感慨道:「你爹第一次出征也是剿匪,那是先皇時期,不同的是你爹身邊有我。」

  江河愕然,看這意思感情沒您在的話,我爹會吃敗仗啊,不過這話江河也只能在心中腹誹一下。

  「不過你頭腦比你爹靈活,想必你應該可以應付得來。」

  「好了,看也看了,我也沒什麼好交代你的,去忙吧。」

  江河心中感到無比的無奈,這屁股還沒坐熱的,就開始趕人了。

  待江河走後,文弘義深邃的眸子望著遠處,口中輕輕吐出三個字。

  「南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