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他保證就失蹤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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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將領是個老實人,憋紅了一張臉硬邦邦地說:「王妃,鎮國軍中軍令禁止,行軍之處絕不可禍害當地百姓,您說的只怕是不行。」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眼中的遲疑,鍾璃好笑地說:「我說的去搶,不是去搶尋常百姓,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說的,是去搶宿城中駐軍。」

  恭王前邊就是宿城。

  宿城有皇上的親兵在,難道還能缺了糧草嗎?

  自己沒有的,去搶別人有的不就好了?

  看似溫文爾雅的鎮南王妃一口一個搶劫,仿佛是將自己當作了劫匪。

  在場的人神色頓時都添了些許說不出的一言難盡。

  鍾璃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說:「我連反賊都當了,還在乎客串個土匪嗎?」

  再說了,皇上與鎮南王府本是出自一家。

  既是一家人,那就不是搶了,頂多算是清情形急切時的緊急借用。

  至於會不會還,那就是後話了。

  總之,先想法子將東西搶到手了再說。

  柏騫承等人滿肚的疑慮被鍾璃的一番話打了回來,只能一臉悻悻地去按鍾璃的吩咐做。

  軍中講究令行禁止。

  鍾璃的命令一下,辦事效率快得驚人。

  留下的糧草按一定的秩序安頓好,留下了一隊人看守。

  剩下的人,隨身攜帶著五日的乾糧,拿上了自己的武器,等待著明日的行動。

  行動之前,鍾璃將軍中輕功好的人都挑了出來。

  之前剩下的一些炸彈,被她一一分發給了這些人。

  今晚夜半時分,這些人會分作兩批。

  一批提前躍過石橋斷面抵達對岸,利用手中的炸藥對敵方進行干擾。

  敵方受干擾的同時,剩下的人會抓著鐵索橋的這一頭躍到對岸,將鐵索橋上的固定鎖扣與之前打好的鐵釘扣好,將斷面修補上。

  等橋面足以讓人通行,就是大部隊出發的時候了。

  在眾人的緊張期待中,第一批人順利出發抵達對岸。

  鍾璃給的炸藥看似不起眼,起到的作用卻超乎想像的大。

  在沒有事先見過炸藥威力的人面前,這個小小的東西造成的恐慌簡直是難以言喻的。

  對岸慌亂之際,第二批人緊接著順利出發。

  在此之前,鍾璃就對這些人進行過緊急培訓。

  故而鐵索橋的連結比想像中的完成得更快。

  對岸的爆炸聲尚未停歇,鐵索橋就搭建完畢。

  鍾璃一身白色勁裝,黑髮束成個高高的馬尾,一人一馬打馬走在前頭。

  緊隨她身後的,是霍雲齊和柏騫承等人。

  身後的士兵從未見過這樣危險的鐵索橋,神色難免帶著遲疑。

  鍾璃卻是半點不曾猶豫,直接策馬上了橋面,嬌聲斥喝:「本妃都敢上的,你們身為大好男兒,難道還有什麼可遲疑的嗎?!」

  鍾璃話音落下,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一馬當先的從鐵索橋上穩穩噹噹地走了過去。

  剩下的人也緊隨其後。

  橋面雖不穩晃蕩。

  可到底是讓他們安穩地到了對岸。

  剩下的人見狀,心中燃起一股滾燙的熱氣,紛紛擊打著手中的武器盾牌大喊著往前沖。

  在鍾璃的身先士卒下,再無一人有任何遲疑怯弱。

  被困在這裡十幾日的士兵們用一種令人震驚的氣勢衝過了鐵索橋。

  所向披靡,不過如是。

  在對岸爆炸聲停歇之前,原計劃要通過橋面的大軍已經通過了大半。

  有前頭抵達的人與敵方纏鬥,後來再過橋的人更是無半點顧忌可言。

  原本信心滿滿守在對岸的人見狀頓時慌了神,火燒屁股似的大喊著趕緊禦敵。

  然而這裡守城的人,占據了天時地利。

  之前總想著憑藉著一道天險就能穩操勝券,在此駐守的兵力本就與鍾璃帶來的人相差極大。

  再加上事先的準備不充足,事發時的反應又不夠及時。

  此時再怎麼嘶喊努力,也只是徒勞。

  勝局穩穩地傾斜向了鍾璃一方。

  原本氣勢壓人的駐守大軍不得不狼狽後撤。

  似乎是怕鍾璃窮追不捨地讓人追上去,原本應該往宿城方向撤退的軍隊撤往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鍾璃沒有讓人乘勝追擊,將人追擊出一段距離後,命人緊急搜索了城中來不及撤走的糧草充實己身,馬不停蹄地接著往宿城的方向狂奔。

  再耽擱下去,恭王就真的要沒命了!

  誰也沒想到,鍾璃到了後,局勢會發生如此大的逆轉。

  鍾璃領軍二十多萬馳援恭王。

  還設法在途中破了祁琮事先設下的幾道阻擊恭王鷹衛的封鎖。

  祁琮大部分布置瞬間毀於鍾璃一人之手。

  等鍾璃和恭王匯合,鷹衛再順利突破阻截,恭王的困局瞬間可解不說,甚至連宿城都有被攻克的危險。

  這消息傳回宿城,祁琮氣得臉色猙獰面無人色。

  「鍾璃!」

  「又是她!」

  面對大發雷霆的皇上,在場的大臣們都紛紛選擇了沉默。

  之前皇上執意侮辱皇后屍身一事,本就不受大多數大臣的贊同。

  此時恭王被迫高舉反旗。

  鎮南王也明目張胆地站在了恭王一方。

  不得不說皇后的死和被辱占據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而造成如今的局面的人,就是不斷作死的祁琮本人。

  對此,大部分理智尚存的大臣都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甚至還有點後悔,當初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跟著皇上遷都來了宿城。

  要是留在了京城,此時得了個愛國愛民的好名聲不說。

  說不定還能在鎮南王和恭王的手下討個好。

  畢竟,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眼前龍椅上這位,與恭王和鎮南王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祁琮為鍾璃壞了自己的事兒大怒的同時,前往抵禦北漠的祁驍也與北漠大軍發生了碰撞正式交手。

  祁琮怒氣未歇,前方就傳來了急報。

  「報!」

  「鎮南王與北漠大軍交手,不慎中了北漠埋伏,如今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祁琮猛地一怔後哈哈笑出了聲。

  他赤紅著眼睛問:「確定消息是真的?」

  來報信的人也是滿臉掩飾不住的喜色,不住地點頭。

  「前線已經傳遍了,消息確真無誤!」

  祁琮短暫沉默後大笑不斷。

  明明還在上朝,他卻毫無顧忌地說:「去拿酒來,朕要好好地慶賀一番!」

  與此同時,鍾璃也得到了祁驍中埋伏失蹤的消息。

  與祁琮的欣喜若狂不同。

  鍾璃聽了探子的話後,表情古怪。

  「王爺真的是這麼說的?」

  探子底氣不足地點點頭。

  他小聲說:「王爺交代,他就失蹤一段時間,讓您不必擔心。」

  「他會好好回來的。」

  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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