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阿璃,你可要相信我的清白

  鍾璃被這些人的眼神看得心頭好笑,臉上卻是恰到好處的緊張與焦急。

  她站起來說:「娘娘,既這宮女說是不對,不如咱們前去瞧瞧那芳菲殿中是何種情形,也可一解諸位心中疑惑,您覺得可好?」

  皇后看鐘璃焦急並未到眼底,心頭微妙的同時面色沉沉地點頭。

  「王妃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胡鬧!」

  皇后與鍾璃領頭,身後跟著的是同樣著急想一看究竟的命婦。

  至於未婚的千金們,考慮到情況特殊,被鍾璃做主留在了原地。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走,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正好碰上了皇上的龍駕。

  而祁驍正好站在皇上的身後,身體力行地打破了先前眾人心中的無端猜測。

  看眾人神色不對,皇上皺眉說:「這是怎麼了?」

  皇后垂眸遮住了眼裡的諷刺,淡淡地說:「聽聞芳菲殿中出了變故,臣妾等正要前去查看。」

  皇上尚未說話,祁驍就不解地說:「阿璃你瞪我做甚?」

  明明沒有卻被誣陷瞪了的鐘璃頭疼地說:「聽聞王爺離殿已久,我怕王爺醉酒再出了岔子,正想著去找你呢。」

  祁驍聽了有些不太開心,說:「那殿中無趣得緊,我就去找皇上下棋了。」

  「我記得阿璃之前叮囑之話,今日又怎會貿然多喝?」

  鍾璃好笑道:「王爺與皇上下棋了?」

  祁驍笑了,有些得意。

  「那是自然,半個時辰前本王就到了勤政殿,足足與皇上下了兩盤才來此。」

  祁驍還想與鍾璃細說,皇上卻是不耐煩了。

  祁驍莫名其妙地去找他下了半天棋就罷了。

  重點是祁驍棋藝比他高了不知多少,皇上下了半個時辰一盤未贏!

  這會兒聽到下棋兩個字,皇上只覺得怒火中燒,半點不覺得有趣。

  他打斷了祁驍的話,將注意力放在了皇后之前的話上。

  「皇后說芳菲殿中有變故,是何種變故?」

  皇后懶得多說,索性將之前的宮女叫了上來,讓她將先前所說之話重新說了一遍。

  皇上聽了,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祁驍是個看人出殯不嫌事大的。

  他看皇上似乎無意張揚的樣子,狀似驚訝地呦了一聲。

  「芳菲殿可是內宮,若本王沒記錯的話,除了皇上外其餘男子一律不得入內,內宮中也多是皇上的嬪妃所在,這是哪位娘娘耐不住深宮寂寞,竟干出這種禽獸之事?」

  祁驍一開口就往皇上的頭上甩了個綠色的帽子。

  皇上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祁驍卻沒什麼眼色的還想接著說。

  鍾璃怕他直接將祁琮惹怒了,趕緊清了清嗓子說:「王爺,酒意濃了就少說兩句,說錯了話,可是冒犯貴人的過失。」

  祁驍聞言像是剛注意到皇上的難看臉色似的,看似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說:「本王的確是喝多了,皇上見諒。」

  皇上狠狠地剜了祁驍一眼,嘴唇哆嗦著沒說話。

  事已至此,掩耳盜鈴毫無作用。

  甚至只會讓謠言起得更加紛涌。

  皇上權衡了一下得失,咬牙說:「擺駕芳菲殿!」

  去芳菲殿的人瞬間又壯大了一圈。

  眾人在皇上與皇后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朝著芳菲殿涌去。

  進了芳菲殿的大門,尚未靠近正殿,遠遠地就能聽到殿中男女喘息聲不絕於耳,屋子裡的人顯然在做什麼不宜讓大眾觀看的事情。

  鍾璃與祁驍不知不覺間就落在眾人身後幾步,兩人慢悠悠地往裡走。

  走到門口,祁驍就不讓鍾璃進去了。

  他理直氣壯地說:「屋子裡不知何人在行污穢之事,我怕污了阿璃的眼睛,還是在此處暫等的好。」

  與祁驍一般想法的人不少,紛紛在門口的位置就止住了腳步。

  走在最前頭的皇上正想讓人將門打開的時候,從角落裡衝出來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衝出來就哭著喊:「鎮南王!鎮南王此刻在裡頭啊!」

  這話一落,站在外邊的眾人臉色頓時齊刷刷變了一個顏色。

  鎮南王?

  鎮南王好端端地在門口站著呢!

  那哭喊的宮女跑出來沒看到祁驍,一心以為殿中的人就是祁驍,跪在地上不住地說:「皇上,皇后娘娘恕罪,鎮南王進去之前吩咐過奴婢在此處看守不得讓人進入,奴婢……」

  皇后打斷了她的話,皺眉問:「你說,裡邊的男子是鎮南王?」

  宮女信誓旦旦地點頭。

  她還說:「奴婢知曉這樣的事違反了宮規,可鎮南王以奴婢的身家性命相要挾,奴婢不得不從。」

  她的話音落下,屋子裡立馬就響起了一道女聲。

  「鎮南王!小女敬仰您的才能人品,可你怎能對我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

  屋外眾人……

  屋子裡的女子哭哭啼啼地喊了起來,似乎是蒙受了天大的侮辱。

  門外的葉夫人聽見這動靜,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

  這聲音分明是……

  「大膽賤婢!你竟敢公然詆毀鎮南王清譽,該當何罪!」

  宮女低著頭沒看清說話的人,還在篤定地說:「奴婢不敢撒謊,殿中人的確是鎮南王本人,奴婢……」

  「你既說是鎮南王,可敢抬頭看看眼前之人是誰?」

  那宮女滿臉不忿地抬頭,看清了走到自己跟前的祁驍與鍾璃,臉上的不忿瞬間轉變成了驚恐,吶吶地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祁驍一臉委屈地往鍾璃的身旁靠了靠,冷笑道:「本王好好的在這兒,憑空竟掉了這麼一口大鍋,今日之事若是說不出個讓本王滿意的說辭,本王絕饒不了爾等狗命!」

  祁驍說完,委屈地將頭抵在了鍾璃的肩上,哼唧著說:「阿璃可勿要信了這等小人的胡話,本王是清白的。」

  鍾璃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手,說:「我知道。」

  祁驍意猶未盡地接著哼唧,說:「我今日受了這樣的冤屈,阿璃可要給我做主才是。」

  鍾璃懶得理他,正想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屋子裡原本一哭三轉彎的女子突然爆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你不是鎮南王!」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