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鍾璃被抓

  鍾璃在,沈大娘等人自然不能再出手。

  所以片刻後,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鍾璃被官差抓走。

  以刺殺無視恭王的罪名投進了大牢。

  鍾璃被帶走。

  酒樓里人潮褪去又恢復了安靜。

  劉大夫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也顧不得旁邊還站著個徐玉林了。

  對著同樣一臉陰霾的王廚子說:「你趕緊去找二牛,看看他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紫雲,你趕緊跟著去牢房裡打點一下,無論如何不能讓夫人受苦。」

  「沈大娘,你去找人,若是兩個時辰後二牛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就直接動手。」

  劉大夫慣常帶笑的臉上閃過些許狠辣。

  咬牙說:「不行屆時就直接將夫人劫出來!」

  被吩咐到的幾人應聲而去。

  徐玉林再笨拙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聽劉大夫的口吻。

  似乎根本就沒把縣衙大牢當作一回事。

  說劫人就劫人。

  這哪兒是尋常百姓敢說的大話?

  而且這幾個人往日裡跟劉大夫根本不熟。

  此時卻對劉大夫的吩咐言聽計從。

  分明就是早就認識並且相熟的。

  他神色隱晦地看了看劉大夫,明顯是想說什麼。

  劉大夫卻趕在他開口之前就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徐先生,你是個聰明人。」

  「有些事情就算你猜到了什麼,管好自己的嘴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嗎?」

  徐玉林啞口無言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劉大夫無心管他。

  只是說:「你只需記得夫人待你不薄便是,至於別的,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劉大夫說完就走了。

  徐玉林意味不明地沉默了很久。

  良久後,苦澀地搖頭嘆氣。

  果然,是他猜到的那樣嗎?

  與此同時,負責去找莫清曄的二牛也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他得了鍾璃的吩咐出門。

  卻沒在第一時間去找李鐵柱。

  直接就快馬趕向了莫家村。

  可到了莫家村後,他卻怎麼都找不到莫清曄。

  屋子裡沒有。

  林子裡慣常的聯絡點也沒有。

  信號發出去無人理會。

  往日安插在莫家村附近的自己人也憑空消失了一般蹤跡全無。

  二牛心急如焚地在四周可能尋找的地方搜羅了一圈。

  一無所獲。

  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二牛按耐著焦急給莫清曄留下了一封信,轉身又急匆匆地騎馬往縣城裡趕。

  另外一邊,鍾璃被抓進了大牢,待遇卻跟尋常罪犯不太一樣。

  也許是忌憚鍾璃先前展露的身手。

  又或者是為了更好地向恭王表露自己的忠心,關著她等候恭王的發落。

  在條件惡劣人滿為患的牢房裡。

  鍾璃竟然還得到了一個單獨的隔間。

  只不過這隔間似乎是用來審訊用的。

  牆上掛著不少刑訊逼供用的刑具。

  長鞭短刃,細長的鐵釘,帶倒鉤的荊條。

  形形色色,掛得滿牆都是。

  不少上邊還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

  明顯是監牢里常用的手段。

  若是尋常女子,此時見了這些東西,只怕早就嚇得哭喊求饒了。

  可鍾璃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一圈。

  完全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

  極為鎮定地裹緊了臨時帶出來的夾襖,找了個相對乾淨一些的牆角坐下。

  然後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對外邊的聲響不聞不問。

  仿佛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躲在暗處悄悄看她的官差見狀忍不住面露驚奇。

  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十分棘手。

  先前被鍾璃踹了一腳顏面掃地的那個。

  更是忍不住的磨牙。

  摩拳擦掌惡狠狠地說:「頭兒,我這就去給這臭娘們兒上點兒手段,讓她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被叫做頭兒的那個相對謹慎一些。

  搖頭說:「不行,大人只是說讓我們把人抓過來,具體怎麼處置,還要看恭王的意思。」

  不等旁人反對。

  他就說:「總之先把人關在這兒,我去問問大人的意思再說。」

  負責抓人的官差盡職盡責地去找縣令大人匯報情況。

  縣令知情後,也沒讓人輕舉妄動。

  常人不知曉內情。

  時刻關注恭王動向的縣令卻是知道的。

  恭王從酒樓出來後,非但沒有追究那女子的罪名,還讓隨從給那女子送了藥。

  恭王顯然對那個女子是不同的。

  縣令把人抓來。

  也不是為了折磨鍾璃替恭王出氣。

  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鍾璃。

  讓鍾璃知道利害,自己去跟恭王服軟罷了。

  縣令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去找恭王請示。

  恭王吃了個大虧從酒樓出來後。

  就去了縣城裡最有名的一家花樓喝酒。

  只是這花樓雖號稱是最好的一家。

  裡邊的花朵對見多了極品的恭王而言,都是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

  恭王不耐煩再在這裡看人搔首弄姿。

  略坐了一會兒,就帶著人去了縣城裡四處閒逛。

  與此同時,他還讓人仔細查了鍾璃的情況。

  得知鍾璃的丈夫是個天殘的傻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著鍾璃自己打點後。

  恭王的臉色更加不悅。

  不過是個山野中的傻子。

  難道在那個女人眼中,自己的王爺之尊還比不上個傻子?!

  恭王自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臉色陰沉得嚇人。

  而回到客棧。

  得知縣令自作主張將鍾璃抓到了大牢後。

  恭王當場險些就沒維持住儀態。

  恨不得指著這狗屁縣令的鼻子破口大罵。

  縣令一看恭王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肝膽俱裂的同時,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地說:「王爺,那無知婦人敢藐視王爺威嚴,反抗官差辦案,下官只是……」

  恭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眯著眼睛問:「你說,她反抗了?」

  縣令擦著冷汗點頭。

  忍不住誇大其詞說:「她口中不敬不說,還出手打傷了府衙中人。」

  恭王的神色莫名就多了一絲微妙。

  傷成那樣了還能打傷官差。

  那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看恭王不說話。

  縣令斗膽提議道:「王爺,那婦人實在是膽大包天。」

  「下官想,要不就將她關上一些時日,稍做恐嚇,等嚇得她怕了,她自然就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願意認罪了。」

  恭王簡直被眼前這人的話氣笑了。

  他忍不住磨牙。

  「你說要把她嚇破膽子?」

  縣令戰戰兢兢地點頭。

  恭王突然暴喝:「放屁!」

  「你要是能憑著那點兒伎倆嚇得她服軟,本王這王位就讓給你坐!」

  縣令被恭王突然的暴怒嚇得軟了腿。

  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同時顫顫巍巍地說:「下官不敢,王爺息怒。」

  恭王狠狠地剜了這蠢貨一眼。

  想到鍾璃逼著自己寫的東西就氣得咬牙。

  「蠢貨!誰讓你自作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