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定睛一看,那不就是當初穆尼島上的那位美女住持嗎?
再仔細一看,還真是她!
因為人長的漂亮,所以大力對她的印象很深。
她戴著尼姑帽,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三十來歲,鵝蛋臉,一雙大眼睛猶如一泓清泉,挺拔的鼻子,大小合適的嘴巴,嘴唇豐潤。
對,就是她!
大力也想起來了,她當時對自己和大兵說過——「貧尼法號淨音」。
她怎麼也來到國內了?年紀輕輕的就被稱為大法師,了不起啊。
可是,她寺院裡的那些尼姑們卻不敢恭維,哪有點出家人的樣子?居然還跟香客要煙抽!
看她的樣子,倒是真的像個正經出家人,一點不像她手下那些尼姑。
淨音的顏值把阿玲也驚艷到了,定定的盯著她看。
欣賞完了淨音的美麗,阿玲扭頭看向大力。
從大力的神態上,她看到的不只是被驚艷到,還有某種突如其來的驚訝。
「怎麼,你認識她?」阿玲輕聲問道。
「認識,以前我不是到處找你嗎?我和大兵去過一個島上,島上有一個寺廟,
「她就是那個寺廟的住持,也就是那個寺廟的老大!」
他們的對話被周真蘭聽到了,她看向大力,「不會吧,你真的見過她?」
「長得這麼好看的人,誰會記不住!」
大力說完,覺得跟周姨說這個不合適,急忙改口:
「她這樣子比較特殊,我印象比較深刻!」
「那你跟她還真是有緣分啊。」周真蘭微笑道。
隨即又解釋道:「你不要理解為那種緣分,是佛學裡經常說的那種緣分,其實我們人與人之間,都是一種緣分。
「你跟阿玲有緣分,阿玲跟我有緣分,我跟你也是一種緣分。」
大力當然明白周真蘭的意思,笑了一下,「我知道。」
隨即他又說:「對了,我之所以記得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叫阿玲!」
周真蘭不屑的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出家人都有法號,她叫淨音,不叫阿玲!」
「我是說她以前的名字。」大力邊說邊看著跟慈心住持站在講桌旁邊交流的淨音法師。
兩人在低頭輕聲說著什麼,就像兩個老師在講桌旁邊商量這節課要跟學生們講什麼內容。
周真蘭正要說什麼,只見淨音法師已經走上講台,站在講桌後面,目視前方,面容雖然嚴肅卻不古板,眉目間投射出一股慈悲來。
她先是看了看蒲團上坐著的香客們,然後抬起美麗的雙眼皮,那一泓清泉便發出亮麗的光芒,投向後面站著的人。
那站著的一群人中,最能引人注目的是周真蘭,大家都站著,只有她坐在輪椅上,顯然比身邊的人不幸。
再看,她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
那女的樣貌長得很出眾,十萬個女人中也不一定能挑出這麼一個來。
再看那男的......淨音法師怔住了。
這個男人自己肯定見過!
對了,應該是那一次,他和一個男人去寺里找人。
一開始自己對他的感覺還挺好的,後來他居然在寺院裡抽菸,自己還親自幫他把煙滅了,扔進垃圾桶里。
後來,下面小尼姑們還議論過他們,說他們是去找一個叫阿玲的女人。
而自己也叫阿玲,但他找的那個阿玲明顯不是自己。
當然了,自己之前跟他也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找自己呢?天下叫阿玲的人多了去了。
周真蘭看到淨音法師的目光先是向自己投來,然後轉向阿玲,又看向大力,最後停留在大力身上。
淨音法師看大力這眼神,明顯在吃驚,像見到不能打招呼的熟人一樣,也像分手後看到了老情人。
對,就像看到老情人一樣,認識卻不好打招呼。
定睛看了大力幾秒鐘之後,淨音法師抬起纖細如玉的雙手合在一起,向大家鞠了一躬。
「各位大德,大家上午好!」她的聲音很清亮,很悅耳,字正腔圓。
大家也都雙手合十,彎腰回禮。
「很高興來到我們美麗的莞城,來到佛法無邊的青雲寺,跟大家分享佛法知識和佛門思想。」
淨音法師說完這句,看了一下大力,接著說道:
「各位大德,佛陀的智慧像海洋一般深邃,他的教誨點亮了無數迷茫者的心靈。
「佛陀的智慧像陽光一樣普照大地,讓我們的心靈得到解脫和自由......」
說完,又看了一下大力,然後接著說道:
「我們今天先講一講『無明』,無明指的是不能見到世間的實像和事物的本質,也是執念和貪嗔的根源,芸芸眾生皆是無明者。
「我們之所以痛苦,之所以迷茫,就是因為我們無明......」
大家聽得津津有味,坐在輪椅上的周真蘭更是聚精會神,不時的點頭贊同,神態如同撥雲見日。
大力能明白淨音講的這些東西,但又有些疑惑。
什麼都放下了,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爭取,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一疑惑,他就看著淨音法師的眼睛,想從那一泓清泉裡面找到答案。
他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淨音,淨音跟他對視後,急忙把目光移開,心跳不禁加快了速度。
為了不受大力目光的干擾,淨音稍微垂目,看向前幾排的香客們,繼續傳授她的思想。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
說著說著,淨音又忍不住抬眼看向大力。
「生之苦,人多不復記憶,我們從狹窄的生門來到世上,被外界......被外界......」
握草,忘詞了!
大家看著有些恍惚的淨音法師,心想這法師昨晚上可能沒睡好吧,怎麼說著說著就忘詞了?
大力也盯著淨音看,真希望她趕緊想起接下來要說什麼,看到美女出糗,於心不忍啊!
阿玲偏偏在這個時候說道:「大力,我發現她總愛看你,一看你就心神不寧。」
周真蘭急忙扭頭看向身後的女兒,「不要亂講,怎麼可能嘛,人家大師到處講學,肯定累了,加上水土不服什麼的,說話打個結很正常!」
阿玲急忙對賠笑,「對,肯定是這樣。」
台上的淨音已經緩了過來,接著說道:「被外界灼熱或寒冷的空氣所刺激......」
話說順了,又忍不住看向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