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帶著黎洪走進電梯，去到他在樓上的家。
客廳里，阿鬼被反綁了雙手，跪在地上，看樣子已經被揍了一頓。
客廳里站著幾個小弟，全是楊華的人。
楊華叫幾個小弟先出去，只留下黎洪在身邊，然後在阿鬼面前的沙發上坐下，扶了一下眼鏡，還算溫和的問道：
「告訴我，那藥在哪兒買的？」
「我不知道啊華少，也是別人賣給我的，我只是吃點差價而已！」
「誰賣給你的？」
「這個......」
楊華見他不肯說，對黎明揮了一下手，黎洪急忙上前，又給了阿鬼一頓拳打腳踢。
阿鬼被打得受不了了，「華少，我說，我說！」
楊華抬手示意黎洪停手，對阿鬼沉聲說道：「過來說！」
阿鬼跪著把身體挪到楊華面前，說道：「是一個老太太賣給我的。」
「哪個老太太，她人在哪裡？」
「是......是這樣的，我有一次感冒，咳嗽了幾個月都不見好，有個朋友就送給我一種藥，吃了兩次就好了。
「我問他藥是在哪兒買的，他說一個島上，就覺得那藥挺神奇的，就叫他帶我去那個島上看看。
「結果我們去了之後，人家根本不讓我們上島，看到對方就是個老太太，我們就想硬闖上去。
「沒想到那老太太會武功，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們搞定了，回來之後不久，我那個朋友就得了一種怪病，沒多久就死了。
「後來我覺得那個老太太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就獨自一個人去拜訪她，同樣她也是不讓我上島，只在岸邊跟我接觸。
「有了上次的經歷，我肯定不敢硬來，只好客氣的跟老太太說話，知道她是個老中醫。
「說是醫生，其實她從不給人看病，以賣藥為主，那個島就是她種藥和生產藥的地方。」
阿鬼說到這裡就停下來了，吧唧了兩下嘴。
楊華越聽越覺得有意思，見阿鬼停下來了，急忙說道：「說呀，接著說！」
「華少，我口渴，能喝點水嗎？」阿鬼可憐巴巴的說道。
楊華扭頭對黎洪說道：「扶他起來，給他把繩子解開，去拿瓶水來。」
黎洪走過來，扶起阿鬼，解了他身上的繩索，並走進廚房，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遞給他。
阿鬼擰開礦泉水，一口喝了一半，楊華示意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接著說！」
阿鬼抿了一下濕潤的嘴唇，「老太太看我這次的態度好，就說她是個老中醫，但是從不給人看病，以賣藥為生，如果我需要藥，她可以賣給我。
「我覺得老太太的藥肯定很厲害，我那個朋友肯定就是中了她的毒才死的，就想從她手裡拿藥去賣，這肯定是一條財路。
「不過，當時我沒把這個想法說出來，過了一段時間，我又去找老太太，問她有沒有男人用的那種藥，華少你懂的。
「老太太笑了笑，說有啊，不過比較貴哦。
「我說只要效果好，貴點沒關係。華少你是知道的，這種藥市場很大的，只要效果好，再貴都會有人要。」
楊華點點頭，「接著說。」
「我就問老太太有多貴，老太太說要五千塊錢一顆。
「我當時就想，確實挺貴的，一顆藥五千，人家找個小姐也就幾百塊錢的事，吃一顆藥卻要五千塊錢，而且我還得賺錢，進價都五千了，我怎麼賣？」
楊華吧唧了一下嘴，「迂腐！你總想著幾百塊錢的小姐，幾萬幾十萬的小姐多了去了！」
阿鬼諂媚的笑了，「是，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決定先買一顆試試，效果好了再多買點。
「於是我就給了老太太五千塊錢，買了一顆像咖啡豆那麼大的藥丸子。
「這麼貴的藥，肯定要拿自己做實驗。回來之後，我就把藥給吃了。」
阿鬼苦笑一下，「當時我有個女朋友，她總是說我不行，知道我吃了那種藥，就洗了澡在床上等我。」
華少身體往前傾，瞪大眼睛問道：「結果怎麼樣？效果好不好？」
阿鬼搖搖頭，「別提了，吃了那藥，我差點就成了太監。
「我女朋友等著我犒勞她，結果我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兄弟像睡著了似的，用手彈，扇耳光都沒用。」
華少哈哈笑起來，隨即皺起眉頭，「不會吧，老太太她整你？」
阿鬼點了一下頭，「對，吃了她的藥之後，我兄弟就廢了，一連十幾天都沒反應。
「沒辦法，我肯定要去找老太太，她見到我後，先罵了我，說你們這些臭男人，腦子裡面就只有那點事。
「罵完了之後，她給了我一顆和上次差不多一樣大的藥丸，說把這個吃了就好了。
「我回來之後，半信半疑的把藥丸吃了，結果不到五分鐘就有了反應，剛好我女朋友就在身邊，我試了一下，比原來還要強點。」
楊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稍微一想，說道：
「也就是說，老太太有本事把人變太監，也有本事把太監變成正常人，我們男人想要的那種藥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對，就是這樣。」阿鬼笑道。
「後來呢？接著說！」楊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恢復正常之後，更加覺得老太太是個神人，又去拜見她，也不好再說那種藥的事了。
「可能她看出我想要從她那兒搞點財路，就推薦了這種藥給我，就是我給你的那種。
「華少，這就是那藥的來歷，我說的全部是實話。」阿鬼說完，低下了頭。
「你不是說是別人賣給你的嗎？你只是賺點差價而已？」
「不是。」阿鬼搖搖頭，「那是我亂說的。這麼......這麼好的路子，我肯定不會輕易說出來。」
楊華看向阿鬼，「還有誰認識這個老太太？」
阿鬼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她多大年紀？」
「六十多了，快七十了吧，我沒問。」
「這種藥，你賣了多少？要的人多嗎？」
阿鬼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來你可能不信，你是我唯一的客戶，我還指望在你這兒發點財呢，沒想到......」
楊華把臉一沉，「也怪你心太大，我問你，你在她那兒拿貨多少錢一瓶？」
阿鬼又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來你肯定又不信，就是三萬。因為賣不出去，我就原價賣給你。」
「第二瓶她漲你價了嗎？」
「這個.......沒有。不過，她每次只賣一瓶，真的沒騙你，華少！」
楊華沒有再責怪阿鬼，扔給他一支煙，「明天帶我去找這個老太太，放心吧，好處少不了你的。」
阿鬼哪敢不從，急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