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沒有生命的樹枝,它們一步步,朝著吳超住的水泥管道靠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且走路的姿勢,分明和人類一模一樣。
觀眾們嚇得不輕,大量彈幕划過屏幕。
「主播,這怎麼回事,好好的生活旅遊區直播,怎麼變成靈異區了?
難道我走錯了頻道?」
「主播,你在搞什麼,大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
我都要吐了。」
「水晶直播的網警幹啥去了,這裡在宣揚封建迷信,為什麼沒有人管?」
當有彈幕提到水晶直播的網警去哪裡時,觀眾們同時都愣了一下。
咦,有點怪啊!
平時,神出鬼沒的網警經常弄得天怒人怨。
他們嗅覺靈敏,特別將生活區管得非常嚴。
有些主打日常的美女主播稍微秀了一下半露的酥胸,他們這些觀眾老爺還沒看到啥,網警就出來封直播間了。
而像是類似的恐怖直播的話,肯定會要求打碼的,畢竟對小孩子不好。
可現在網警卻始終沒有出現,失蹤了似的,就仿佛獨獨對這個直播間視若不見,放任自流。
這置若罔聞的態度,都違法了喂!
吳超的直播間,不由地蒙上了一層難以描述的怪異。
許多觀眾看得直呼恐怖過癮,便開始呼朋喚友,叫朋友來看這奇葩的直播。
吳超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主播,居然將旅遊直播硬生生地弄成了恐怖大片。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人類的天性,就是喜歡類似的獵奇小驚喜。
所以一時間,進入吳超直播間的人數暴漲。
不過現在的吳超,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他被嚇得膽都破了,他不知所措。
水泥管道內的孝帕子還在身後不斷地攻擊他,努力想要罩到他腦袋上。
這孝帕子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操縱著,吳超哪裡敢讓自己被孝帕子碰到。
畢竟用膝蓋想都清楚,被這詭異的長白布沾身,肯定沒有好下場。
吳超抓著打火棍,硬是在狹窄的水泥管中左躲右閃。
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他,反應能力還尚可。
但那塊孝帕子實在是太快了,飄忽不定的攻擊方式也很難抵擋。
被孝帕子罩住腦袋,恐怕只是早晚的事。
而水泥洞外,又有幾個披著孝帕子的樹丫子正盯著自己。
那些怪東西,不知為何,只是走入了篝火的光圈外層後,就再也沒有動彈過。
但是吳超清楚得很,一旦自己真逃了出去,沒有懸念,那些樹丫子肯定會攻擊自己。
吳超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居然這麼的近。
就在他氣喘吁吁,體力透支,就快要逃不下去的剎那。
直播屏幕上突然彈出一串藍色字幕,加大加粗的藍色彈幕非常顯眼,剛好被吳超的眼角餘光掃射到。
「主播,站在原地不要動,那張孝帕子傷害不了你。
不過是些弱小的魑魅魍魎罷了,趁你時運低,用幻影忽悠你。
別怕!
雖然你被晦氣沾身,但還好你身邊有篝火。
這些弱小的魑魅魍魎怕火,它們暫時不敢進洞裡來。」
突如其來的藍色彈幕極為顯眼,而且有條有理,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吳超弱弱的問道:「你是誰?我真能信你?」
現在情況危急,他看到什麼,都覺得是救命的稻草,也不管什麼科學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了。
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特麼都超現實的。
「我叫劉厚,是一個道士。
剛剛看直播的時候,發現你的直播間陰氣逼人,就知道一定會出問題。
果不其然啊!
相信我,照我的做,你就能逃過這一劫。」
拿著手機屏幕看著吳超直播的劉厚,正盤腿坐在床上。
他一臉肉痛。
奶奶的,現在的直播軟體簡直是想錢想瘋了。
要留下不同顏色的彈幕,居然要花錢開通了VIP權限。
而且用加粗字體,同樣要加錢。
老子賺點錢,容易嗎?
但是現在劉厚急著救人,也顧不了那麼多。
吳超看完劉厚發的彈幕後,愣了一愣。
他不怎麼敢相信這個自稱叫劉厚的道士,畢竟直播間裡看直播的觀眾,真的是啥神經病都有。
誰知道劉厚是不是個跟自己開玩笑的神經病。
現在自己遇到了詭異的事,真聽了一個神經病的話,他可能會萬劫不復,最後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也斷了。
但是劉厚顯然看出了他的顧慮,只是道:「你不聽我的話難逃一死,但是聽我的,倒還剩一線生機。
這個選擇題,不難選擇吧。」
不錯,如果這是一道單純的選擇題的話,確實很好選擇。
但假如選擇題的對錯直接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呢?
吳超是個果斷的人,否則也不會決然地花光所有積蓄,帶著一頂帳篷一張架子床,就獨自一人騎著單車直播旅遊了。
他一咬牙,大聲道:「劉厚兄弟,我就聽你的,今天兄弟我就將命交給你了。
如果我真能逃過這一劫。
老子以後一定三拜九叩,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劉厚笑了笑,沒接話,只是道:「別浪費時間,你有機會報答我。
現在去篝火里抓一根帶結疤的柴火,要燃燒了一半以上的。
然後用火朝那塊孝帕子往死里戳!」
看過劉厚發出的彈幕後,吳超發狠地用剩下不多的力氣往回跑了幾步。
孝帕子又一次撲了過來,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堪堪躲掉了。
雖然劉厚說這些孝帕子只是幻覺,可如此真實的幻覺,讓吳超根本無法不在乎。
再次躲過當頭罩來的孝帕子的吳超,找到了孝帕子的破綻後,當機立斷,從篝火中抓起一根熊熊燃燒的柴火。
等孝帕子又一次飄過來的瞬間,他將燃燒的那一端火,惡狠狠地戳在了孝帕子上。
只見燃燒的火焰剛一接觸到孝帕子,整張孝帕子就發出了悽厲的鬼叫聲。
那聲音震徹心扉,刺激得吳超心臟都快停止了。
很快,孝帕子就在火焰中燃燒殆盡,化為飛灰,在空氣中消失得一乾二淨。
吳超揉了揉眼,罵道:「干你娘的!劉厚兄弟說得沒錯,這還真他媽是個幻覺!」
不由得,他對那個叫劉厚的神秘觀眾,更添了一份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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