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房的杜清,開始買來大量的水泥磚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七十六棟的鄰居本以為他是用來裝修屋子的。
可沒想到,第二天,杜清老頭就開始用買來的鐮刀和斧頭摧毀綠化帶。
最後將一大圈綠化帶用水泥線圍起來,攪拌水泥,修起了第一道圍牆。
剛開始,七十六棟的鄰居,包括樓上的張彪,都沒太在意。
一來,覺得那道圍牆肯定修不起來。
二來,就算修起來了,也不影響自己什麼。
何況博奧小區自有自己的規則,杜清老頭違反了公約,肯定會被那神秘的公約所懲罰。
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把圍牆給拆了。
但沒想到,事態卻在往越來越嚴重的方向發展。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圍牆,還真的被老頭給修好了。
甚至,他們家的人,還屁事都沒有。
杜清修葺起為前後,又用充滿惡臭味的可疑液體,將圍牆的外牆塗抹成了黑色。
那氣味,沖天而起,後勁十足。
鄰居們怨聲載道,都在冷眼看戲。
想要看看杜清一家子,到底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但是,很快他們就失望了。
杜清違反公約的懲罰,一個都沒有來。
反而,他還變本加厲,在黑色圍牆的外圍又清理了一片綠化帶出來。
老頭日以繼夜,不停地用浸泡在黑色可疑液體中的磚頭,往外修圍牆。
越修越大。
高度也到了張彪的陽台下邊。
終於,張彪忍不住了。
他穿著拖鞋,兇狠地敲響了102的房門,準備去找杜清一家子理論理論。
敲了半天門,杜清才將門打開。
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張彪。
張彪怒道:「杜清,你看你做的是什麼事。
咱們街坊鄰居多少年了,你占點小便宜買個乖,見好就收就得了。
哪知道你還得寸進尺,把那圍牆越修越大。
你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嗎?」
同時張彪也納悶。
杜清以前挺實誠一個人,不像這麼愛占小便宜的性格。
現在怎麼變性了?
而且那黑色圍牆被修得密不透風的,連個窗戶都沒有。
到底是想做哪樣?
杜清表情木訥,就像個活死人,依舊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冷漠的面對張彪的怒火。
還沒等張彪罵完,就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起來。
張彪徹底發飆了,使勁地踢102的防盜門,破口大罵:「杜清,你給老子出來。
你這老小子不地道啊,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啊。
我現在就去找物管處的人,來讓他們評評理。」
杜清沒理會他。
張彪氣不過,便找去了物管處。
物管處的人對杜清一家人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但卻非常無奈。
對於小區的掌控,他們物管處除了打掃衛生,管理基本次序以外,就只剩下收取物業費了。
別的真管不了太多。
小區真正的次序,自然有博奧小區公約來約束所有人。
杜清已經違反了博奧小區的公約。
他們物管處派人勸說許多次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說歹說,都沒用。
杜清根本就不聽他們物管處的。
但既然有小區住戶投訴,哪怕物管處千百個不願意,也只能管。
物管排了幾個人跟著張彪一起去敲杜清家的門。
哪知道這一次杜清做得更絕。
任憑物管處說明來意,嘴皮都磨破了,竟然連門都不給開。
那杜清任憑張彪怎麼踢門踹門?
防盜門始終死死地關著,就像野獸的巨嘴,將這些人拒之於門外。
張彪罵罵咧咧的一陣子,這才和苦笑著和物管處的人一起離開了。
他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真的要將門給拆掉不成?
那可不是犯罪嗎?
之後,杜清似乎知道了沒人能管得了自己。
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在圍牆的外圍,又一圈一圈地修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黑色圍牆。
張彪又去物管處搖人了。
物管處這次學聰明了,直接通知了杜清的兒子回來處理。
杜清的兒子趁著周末,匆匆趕回博奧小區後,去家裡勸說了自家老子。
但沒用。
他苦笑著和,張彪以及物管處的人說道:「各位,實在是對比起大家。
我爸是個老頑固,我沒辦法跟他溝通。
要不,你們進去親自跟他說吧。」
張彪同意了。
物管處又派了兩個強壯的精神小伙,跟著杜清的兒子一起,來到了杜清家。
杜清依然不開門。
不過這次沒關係,杜清的兒子有大門鑰匙。
直接將門給打開了。
這是張彪第一次進杜清家中。
由於對面的窗戶全都圍進了黑色圍牆中,再加上燈光昏暗。
對面的客廳,竟然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切。
客廳最里側,就是曾經的陽台位置。
不過那陽台也被包進了黑色圍牆中,黑黢黢的,透著一股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一股陰風吹來,吹得張彪打了個寒戰。
「自從我爹修起黑色圍牆後,家裡就涼得厲害。
可能是把陽光擋住的原因吧。」
見眾人發冷,杜清的兒子解釋道。
這個烏煙瘴氣,陰森古怪,就連他都不太願意回來。
杜清的兒子將眾人請進了客廳坐著。
他喊了幾聲老爸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
杜清的兒子又苦笑起來,向物管處和張彪解釋:「我爸這件事,我真的不好管。
其實物管處的人也知道,好幾次接到我爸的投訴,我都趕回來了。
處理勸說過我爹好幾次。
沒用。
我爸前腳答應得好好的,後腳又開始修圍牆了。
自從妹妹回來後不久,他就像魔怔了似的,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杜清的兒子嘆了口氣。
他對此,已經頭痛很久了。
「你媽呢?
她也不阻止你爸?」
張彪問。
他記得杜清的妻子,是一個挺通情達理的人。
杜清的兒子笑得更苦澀了:「我做過我媽的工作啊。
也做不通啊。
我爸媽都鐵了心似的,就要修圍牆。
我問原因,他們也不告訴我。
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理由。
但總覺得,這件事,和我的妹妹有關。」
「你妹妹,還在這個家裡啊。我怎麼幾個月都沒見她帶著兒子出來過了?」
張彪隨口問了一句。
杜清兒子的表情略有些恐懼。
話題到這裡,就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顯然,他對自己的妹妹的話題,似乎有些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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