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自己的失敗,張雅然悲切憤然地低下了頭。【記住本站域名】
她死了不要緊,但是失敗,很讓她羞愧。
她如何去九泉之下,見自己的師傅。
「你如何失敗的?」
劉厚問。
「我偷偷潛入這小區後,只打住了兩根鎮靈釘,就被鬼井中的邪物發現了異樣。
可惜我警覺不夠。
它讓惡人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偷偷潛入我屋中,將我殘忍殺害。
可恨我太單純,只想到布置了重重風水陣法,來防備鬼井的襲擊。
但那些風水陣法,卻沒辦法防止人類襲擊。
我,死得好冤枉。」
劉厚沉默了。
這不怪張雅然這單純的女孩。
她估計也是蜜罐中長大的,不知道人許多時候,比邪物更加可怕。
不過那風水大師周大師,和眼前的弟子張雅然,都是學風水的。
風水是古代堪輿之術的分支之一。
雖然也是道法,但和劉厚所在的太乙門不同。
太乙門是正一教,對風水之術只懂皮毛,涉及不深。
要知道,道教分支繁多。
堪輿之術也是極為深奧的,單單只是研究皮毛,也需要終生努力。
修得高深了,一樣能突天入地,成就大道。
堪輿之術多有神奇,不過,他們的傳承也非常的嚴格。
傳承的手段,同樣神秘無比。
眼前的白衣女鬼是風水大師的弟子,這一點,是劉厚完全沒想到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探究那麼多的時候。
劉厚掏出一張符籙,朝白衣女鬼一招手:「委屈你先進這張符籙內,咱們有事後話再講。現在602的章家出了事,我要趕快去救他們。」
「六零二的章家,你說的是章破天他們一家子?
我師傅有給我提到過,他們章家在這博奧小區是很重要的存在。
無法替代。
也是鬼井中的邪物最痛恨的人。」
張雅然急切地說道。
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劉厚實在太急了,用符籙朝它一招。
張雅然的冤魂,就化為一縷青煙,飛入了那張符籙中。
劉厚將張雅然棲身的符籙往懷中一塞,也顧不得去搭乘電梯,通通通的一陣瘋跑。
順著樓梯往上爬。
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六樓。
一腳踢開章飛家的大門,手裡抓著桃木劍,惡狠狠地沖了進去。
此時的章家,亂成了一團。
神首教的六個邪道人,已經解開了劉厚和倪悅菲布下的結界。
六號用力一推,將次臥的門給推開了。
門內,章飛手裡抓著一柄菜刀。
不錯,正是前不久,對準劉厚,然後被劉厚踢飛的菜刀。
只不過這一次,菜刀對準了六個道士。
他將自己的妻兒護在身後,雙手不斷地顫抖著。
這六個道人看起來實力絕對不弱,單單只是一個人,自己也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而且,他能感覺得到,這六個人,對他們一家子都有深深惡意。
但,他沒有選擇。
背後就是妻兒和家人,就算拼不過,也要拼。
他,無路可退。
章飛牙關緊咬。
自己這條命,哪怕拼死拼傷一個邪道人,也夠本了。
甚至他在幻想,若是能撐到劉厚道長趕來救援他們。
哪怕自己沒命了,但是妻兒保住的。
那也是值得的。
但是乍一接觸,他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喲呵,這臭小子,看起來還想反抗我們呢。」
3號看著手拿著菜刀,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章飛。
樂了。
一個普通人拿著菜刀,竟然妄想和真人對抗。
他腦袋裡面裝的是屎嗎?
一號看了章飛一眼,絲毫沒將他看在眼裡。
這傢伙只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
沒有任何威脅。
他們任何一人,就能隨手捏死。
「3號。去把他拿下。動作快點!」
1號命令道。
3號哈哈笑著,朝章飛走過去。
也沒見這3號有什麼動作,章魚居然慘嚎一聲,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
狠狠地撞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章飛口吐血沫,痛到翻起了白眼。
但沒多久之後,他又用打顫的雙腿,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抓著菜刀向3號砍去。
一邊砍一邊厲喝道:「莫要動我的妻子和兒子,有本事沖我來。」
「就憑你!」
3號臉上帶著殘忍的笑。
又只是盯了章飛一眼。
章飛就跌倒在地上,不斷地嘔血。
顯然是被3號的邪法攻擊到,內臟受到了重創。
章飛絕望了。
這些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加的恐怖。
而且非常的不講道理。
難不成,自己的命就這樣了?連妻兒的命,自己也保不住了?
劉厚道長,你究竟在哪裡?
另一邊,1號又命令2號去搶章浩。
2號領命後,朝章飛的妻子逼近過去。
章飛的妻子,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兒子。
而她懷裡的兒子,卻懵懵懂懂地睜著大眼睛,看著這些闖進自己家的人。
又好奇,又恐懼。
「把你兒子交給我。」
2號探出手,就要去抓章浩。
章飛的妻子哀求道:「不要搶我兒子。
我什麼都願意做,你們要什麼都可以。
你們要錢嗎?
我還有一些存款,我們的拆遷款還沒用完,我丈夫開了公司。
錢我們不少。
我都可以給你們。
求求你們不要搶我兒子。」
「錢,哈哈哈,我們要的可不只是錢。
你兒子,我們也要定了。」
2號邪惡的一笑,一把拽住了章飛妻子的衣領。
章飛妻子慘叫一聲,被他給用力甩了出去。
2號的別一隻手,同時探出,抓在了章浩的身上。
章浩被2號搶了過去,倒提在手上。
小孩子嚇壞了,哇哇大哭不止。
2號哈哈大笑:「老大,這小孩我已經得手了,這兩個人怎麼辦?」
1號嘴面不改色,看這兩人,仿佛在看螻蟻。
「那井中的邪物只要這小孩,至於其他兩個人,你們幾人想怎麼做都可以。」
2號和3號,嘴角的邪笑更加邪惡了。
兩人對視一眼,讀出了兩人眼中的意思。
「這男人直接殺了吧,不過他老婆倒是頗有一些姿色,可以玩一玩再殺。」
兩人一人逼近章飛,想要將其殺死。
另一人陰笑著,朝章飛的妻子撲過去。
章飛和他的妻子,感覺自己墜入了地獄。
若這世上有噩夢的話,恐怕現在的狀況,就是人這輩子能做的,最可怕的夢。
章飛怨入骨髓,雙眼圓睜,怨毒地看著靠近自己的邪道人。
他憤怒到臉都扭曲了。
自己一家人的命,不在自己手中。
他什麼都保護不了,自己就像個笑話。
特麼的,他還算什麼男人?
劉厚道長,你再不來,我們一家子,就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章飛一家絕望的時候。
陡然,2號手中倒提著的章浩,由於哭得太慘烈,不斷古怪的咳嗽起來。
一邊哭泣一邊咳嗽。
緊接著,哭聲停歇了。
「咦,這小子怎麼不哭了,莫不是被我弄死了?」
二號有些莫名其妙。
心想,自己也沒怎麼他啊。
邪道人低頭,看向章浩。
頓時,一股惡寒,爬上了背脊。
他大喊一聲:「老大,這小子有古怪。」
一號也看了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駭然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好,快逃!」
但是,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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