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兩百多人激烈地討論著,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Google搜索】
劉厚一邊聽,一邊沉默無語。
心中不斷地思索著原因。
最終隔了許久,群主才制止了大家繼續討論:
「算了,既然咱們都沒有頭緒,那麼從今晚開始,就要更加努力地搜集線索。
此外也要更加的小心。
說不定有些規則,正在改變,但是我們並不清楚。
步步為營比較好。
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小命著想。」
眾人一致同意。
腐女5-504順勢將話樁,又轉回了狂野之心上:「那啥,37-902的小哥哥,你剛剛不是問我們為什麼崇拜狂野之心嗎?」
「哦,對。」
劉厚因為太驚詫,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話題。
「因為他,救過我。」
腐女5-504說。
劉厚愣了愣,顧琳思救過她?
這幾個意思?
既然顧琳思都能去救她了,也就是說他們倆親密接觸過,那麼這個住在5-504的女孩,怎麼會不知道狂野之心的性別?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在群里紛紛發言。
「對,狂野之心也救過我。」
「我也被他救過。」
「就是就是,當初我不小心違反了一個可怕的規則,眼看快要翹辮子了。
是狂野之心給了我逃避規則的方法,讓我僥倖逃過了一劫。」
眾多群友洋溢著對顧琳思的感謝以及崇拜之情。
劉厚越聽越摸不著頭腦。
這些人至今都還認為救過他們的顧琳思,是個有著八塊腹肌的狂野不羈的男性,這些人,有眼睛嗎?
「冒昧地問一句,你們都,見過狂野之心的真人嗎?」
劉厚意識到了一件事。
「沒見過。」
所有人都給出了答案。
劉厚終於瞭然了。
顧琳思基於某種原因,特意隱藏了自己的真實信息。
她通過這個密室逃生群,來掌握群友們的信息和動態,並在關鍵的時刻提供必要的,逃避博奧小區規章制度的辦法。
知道了這些後,劉厚就更搞不懂了。
既然這妮子一直都刻意地在隱藏自己,但為什麼又大大方方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而且還是毫不猶豫地把他給拉進了群里,甚至連吩咐都沒吩咐一聲,讓自己不要暴露她自己是女性的事實?
她就不怕自己暴露她的身份嗎?
還是說,有別的蹊蹺,只是劉厚還沒想到?
顧琳思這女生,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群里其中一個被顧琳思救過的群友,至少困在了小區半年以上。
但據顧琳思說,她也才被困了兩個多月。
按理說那個被困半年的群友,理論上應該懂得比顧琳思更多。
但偏偏是才被困兩個月的顧琳思,為他提供了活命的方法。
這實在是太說不通了。
群主見劉厚遲遲沒有發信息,問道:「兄弟,你睡了?」
劉厚:「還沒。」
「對了,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
「你說。」
群主這才扭扭捏捏地說:「咱們明天有一個線下聚會,都是例行聚會哪,每個星期都會舉行。
大家面對面,用線上不好說出來的信息,各通有無,尋找最終能離開博奧小區的辦法。
但是狂野之心老大從來都不屑於參加……
那個,嘿嘿。
你能不能吹點枕頭風啥的,讓他跟我們一起聚一聚唄。
讓我們這些被他救過的人,聊表謝意。」
什麼叫枕頭風!
劉厚一腦袋黑線。
感情連群主都鐵定自己和顧琳思是好基友的擊劍關係,如果不把顧琳思給拖到眾人面前去鞭屍,估計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試試。」
劉厚懶得再解釋,清者自清吧。
何況解釋也沒用,那個5-504的腐女,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斷地在加自己為好友。
他拒絕了無數次,5-504還是孜孜不倦,一副不拋棄不放棄的韌性。
喂,你好好地把這股韌性放在逃離小區上啊喂。
難道窺探別人的八卦,比逃出去還優先嗎!
群主道:「謝了兄弟,如果狂野之心老大不來,你也要來啊。
咱們線下聚會是後天下午兩點,在32棟的便利店裡。」
「知道了。」劉厚下了線後,摸了摸自己發痛的腦門。
剛剛在密室逃生群中的一番對話,不光沒有讓自己摸清楚博奧小區的門道,反而讓他更是疑竇重重。
從種種跡象表明,博奧小區中的邪物,應該和井有關。
井和博奧小區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那個帶走倖存者的井,還有他坐計程車離開時,出現在空間裂縫的荒野上的井。
到底是不是同一口井?
如果非要說小區和井的關係,更多的倒是感覺上的。
劉厚覺得這個令人壓抑的博奧小區,就像是一口井,違反規則而被懲罰推落下去了人,就再也爬不上來了。
但是,他一個群主口中的臨時進入者,明明不應該被小區的規章制度約束的,但是為什麼也被懲罰得無法離開小區呢?
顧琳思,和自己是真算偶遇嗎?
如果不是偶遇的話,那她為什麼偏偏特意接近自己,難不成她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嗎?
否則,解釋不了她接近自己的原因。
突然,劉厚皺了皺眉頭。
如果自己其實並沒有被小區的規則懲罰,自己離不開小區的原因,是顧琳思呢?
是她耍了手段,讓自己一個本不應該被懲罰的人,被小區的那股神秘力量懲罰了?
越想,劉厚越覺得極有可能。
畢竟顧琳思的行為舉止非常的古怪,一個漂亮女孩子家家的,非要拉著一個見面才不到一天的陌生男性同居。
如果沒有點心機的話,肯定說不通。
她,究竟有什麼陰謀,想要利用自己做什麼?
劉厚腦子很亂,順勢朝床上躺去。
就在他的身體觸碰到床單,視線隨著躺倒而移動的瞬間,他整個人都觸電般,又坐了起來。
額頭上,不斷地湧出!
冷汗。
不對!
這間屋子不對!
屋子並不是像顧琳思過的那樣是嶄新的,至少劉厚能夠肯定,這裡絕對有人居住過。
而且是在不久之前,具體來說,住這個屋子的人,三天以前,應該還在。
可顧琳思之前還對自己提過一嘴,說這套房子裝修出來後,除了她以外,還沒有別人住過。
她,在撒謊?
劉厚深吸一口氣,走到一片可疑的牆紙前,接著一把將牆紙給扯了下來。
一看之下,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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