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見拈日師叔瞪著大眼睛,仿佛想要看透眼前女子石雕的底細。【Google搜索】
不由得笑道:「師叔,你不用看了。這確實就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許諾了許多喪權辱國條件,才搬來的救兵。
有它在,只要不是鍊師級別的真人闖入咱們太乙門。
就能安枕無憂了。
當然,就算是鍊師級別的普通道士,或許也能擋上一擋。」
劉厚得意道。
眼前這尊雕像,就是劉厚從大興安嶺中的詭異空間中帶出來的那一尊。
劉厚帶走它後,一直和它和平相處,丟在了雜物房中。
這讓女子雕像很生氣。
所以劉厚厚著臉皮去請它的時候,又是道歉,又是許諾。
付出了肉痛的代價,女子雕像才答應他暫且保護太乙門一段時間。
這女子雕像中的女子來歷不明,但是並沒有敵意,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暫且還有求於劉厚。
所以有它坐鎮太乙門,太乙門暫且安全了。
拈日師叔半信半疑,她實在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住持的話,她還是相信的。
稍微放下了心。
閒來無事的劉厚開始繼續打坐修煉,這一晃,就是半個月。
修為雖然沒有提高,但是閒雲野鶴的生活,倒是極為愜意。
不過老天爺終究還是看不慣他過上安穩的日子。
這一日,一個女弟子急匆匆地闖入了劉厚的房間,漂亮的臉蛋上全是駭然,大聲喊道:「住持,咱們太乙門,鬧,鬧鬼了。」
「哈?啥?鬧鬼?」
劉厚聽得有點懵:「什麼鬧鬼,你說的是人話嗎?」
衝進來的弟子臉色煞白,認真地點頭:「真的,住持,我們太乙門真的鬧鬼了。」
劉厚心中一大堆麻麻批飛了過去。
自己可是道門,正是捉鬼的地方。
就像小偷自己衝進全副武裝的警察局一樣,哪有鬼會這麼想不開?
突然,劉厚心中一動。
湧上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難不成,另有蹊蹺?
——
——
不覺得奇怪嗎?
井這種東西,真的很怪。
你喝著裡邊的水,引以為生,但是你卻從不知道,那口井的水源來自哪裡。
為什麼先人們總是在井裡養魚養烏龜?
老人們總是說井裡的生物如果突然一天暴斃了,就會出大事。
也許,那所謂的大事,和你想的不同,比你想的更加的恐怖、詭異和惡毒……
「爺爺,為什麼您這麼頑固,就不同意拆咱們家的老宅。這次的拆遷很划得來呢!」
章飛和父母一起,又回到了章家的老宅。
章飛,諧音張飛。
自己這個名字,打小就沒少受到同學朋友們的調侃。
可惜,他沒有張飛的魁梧粗狂,也耍不來蛇矛。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丟在人堆里,都掀不起浪花的那一種。
但是章飛有一個暗戀了二十多年的女孩。
眼看著兩人就快要結婚了,但在這房價日漸攀高的城市裡,想要買到屬於自己的房子。
就算是掏空父母的幾個口袋,也很難如願。
但是老家被劃入拆遷範圍的事情,給了章飛希望。
可沒想到章老爺子異常的固執。
他數次打跑了想要上門來談拆遷合同的工作人員,也讓章飛一家子頭痛不已。
章飛家的老宅是個二層的小樓。
進大門就有個小院子,院子正中央有一口井。
但是那口井,打小在院子裡長大的章飛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真容。
記憶中,爺爺總是坐在這口井旁。
出太陽就伴著井曬太陽,下雨就打著傘在井旁看雨。
爺爺幾乎不出門,總是在井旁邊。而那口井也奇怪,自從章飛記事前開始,就被爺爺用一塊巨大的青石給蓋住了。
就連章飛的爸爸,也說在自己小時候,那塊青石便在井口上蓋著。
老爸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口井下邊,到底有啥。
言歸正傳,好說歹說,章飛和他老爸都做不通爺爺的工作。
本來和藹,最愛章飛的爺爺咬著牙不同意拆遷。
「爺爺,以咱們這老宅,怎麼說都要賠四套房呢。
這樣我和燕子的婚房就解決了,你也能住上樓房。
您看老宅前面這高高的台階,每次您出去回來一趟,都弄得人心驚膽戰的,生怕你摔了。
住樓房有電梯,多方便。」
章飛唉聲嘆氣地又勸。
爺爺還是搖頭。
他渾濁的視線偷偷地瞥向了院子中間的那口井,眼神里全是擔憂以及恐懼。
但是對拆遷的渴望,卻令院子裡所有人都沒有在意。
「只要我活著一天,這老宅就誰都不能動。」
章老爺子倔強地拒絕:「我要真同意了,那是害你們。」
「害我們,怎麼會呢。」
章飛的老爹苦笑。
「爺爺!」章飛喊著:「我跟燕子真的很需要一套房子……」
「別說了。」
爺爺一跺腳,狠心將他們三個轟出了老宅。
啪的一聲,重重地將門給合攏。
望著老宅黑漆漆的大門,三人都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沒管自己的兒孫,老爺子臉色複雜地來到院子中央的井口,用皺巴巴的手撫摸著井口上的那塊大青石板。
「我這條老命可以不要,反正也活不了多長了。
但是我的子孫,我可要護著啊。」
老爺子說著話,神情又剛硬起來:「只要我活一天,你一天,都別想作怪。」
被青石板壓住的井下,仿佛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回應著老爺子的話。
井下邊不知多深的地方,陡然冒出了一陣陣地獄般的惡吼聲。
青石板晃蕩作響,震動不已。
剎那間,這石板竟然通體發出一道道精光,遇到那精光,躲藏在井中的東西仿佛受到了重創般。
終究還是被石板鎮壓了下去。
三天後。
章飛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打電話的是老爸。
「小飛,快跟我去醫院。」老爸的聲音急促。
「爸,咋了?」章飛有點懵。
「你爺爺腦溢血暈倒住院了,現在昏迷不醒。」
章飛嚇了一大跳,連忙和未婚妻燕子一起衝出了出租屋的門。
到醫院的時候,爺爺還在手術室搶救。
手術一直做到晚上,足足快十個小時,爺爺才勉強被醫生給搶了回來,但是仍舊沒有意識。
看著病床上的爺爺,一家子人都束手無策。
醫生讓章飛一家做好心理準備。
爺爺有可能醒不過來,就算醒過來後,那醫療費也很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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