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穿婚紗的是誰

  穿白色婚紗的背影,王啟佳非常地熟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何況現在,在這個家中,會穿上白色婚紗的人,恐怕也只有一個。

  正是自己的姐姐王啟穎。

  莫不是今天婚禮出問題,姐姐得了失心瘋,有點精神不正常了吧?

  說起來,今天吃晚飯姐姐也出去了。

  在餐廳咯咯笑的聲音,確實怎麼聽怎麼有些不正常。

  還有,姐姐半夜磨刀,是想要幹啥?

  莫不是在夢遊?

  不,不會是夢遊。

  姐姐從來不夢遊。

  該不會,她想不開了吧?

  王啟佳哆哆嗦嗦地衝著那白色背影,喊了一聲:「姐姐,你要做什麼?」

  穿著婚紗的背影,在她的喊聲中,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磨刀聲,也驟然停歇了。

  陡然的寂靜,讓整個廚房都顯得詭異無比。

  王啟佳有點害怕,眼前恐怖的場景和詭異的畫面,勾勒出了一幅比任何恐怖電影和遊戲,更加恐怖的氛圍。

  這種氣氛,她一個小宅女哪裡受得了!

  「它要來了。」

  「要來了。」

  突然,穿著白色婚紗的姐姐,嘴中冒出了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啟佳大駭。

  不對,這絕對不是姐姐的聲音。

  姐姐的聲音溫柔甜美,但眼前這個人的聲音,雖然也是女性。

  但卻像是掐著自己的喉嚨,發出來的,尖細蒼老的聲音。

  不像是年輕人。

  這個人的喉嚨破了洞般,聲帶受損。

  「你,你到底是誰?」

  王啟佳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抓起餐桌上的一柄餐刀,雙手緊緊握住,對準那穿著婚紗的女子。

  嘴中則吼道:「你為什麼跑到我們家來?

  今天下午,跟在我們身後進門的,就是你對吧?

  你再不說實話,我可就要報警了,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王啟佳奶凶奶凶,聲色厲茬地威脅道。

  但那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卻毫無反應。

  站起身,身上婚紗垂了一地。

  姐姐身材高挑,這女子比姐姐矮上許多。

  這人,果然不是姐姐。

  「嘻嘻。」

  突然,那女子嘻嘻笑起來。

  緊接著,又在嘴裡不斷地念叨著:「它要來了。」

  「它要來了。」

  「它要來了。」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來了?」

  這女子怪異的話語,讓王啟佳更加毛骨悚然。

  她用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

  聲音震顫迴蕩在整個屋子中。

  怕是就連外界,都能聽到她的尖叫。

  王啟佳指望自己的吼聲,能將家中的所有人都吵醒。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原本睡覺不踏實的父母,原本因為婚禮搞砸,恐怕會失眠的姐姐。

  甚至就連廚房邊保姆房睡覺的傭人。

  這些本應該能聽得到自己吼叫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了自己的吼聲。

  這怎麼可能!

  父母,姐姐,傭人……

  他們都怎麼了?

  「嘻嘻嘻。

  它要來了。」

  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終於轉過頭來。

  借著廚房中微弱的燈光,王啟佳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蒼老的臉,皮膚鬆弛,布滿皺紋,伴隨著顯眼的血絲、黑色素沉澱和斑點。

  深邃的眼窩裡,沒有瞳孔,只有翻白的眼。

  她的面部肌肉鬆弛無力,讓她的表情極為呆滯和僵硬。

  而且,她的眼神非常恐怖。

  那女人一直盯著王啟佳看,眼神猶如釘在了她身上一般,讓王啟佳產生了一種無法抵擋的恐懼感。

  這女人,好恐怖。

  王啟佳感到一陣陰風撲來,心跳加速。

  她幾乎要被那老女人空洞的眼神給吞噬了。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它要來了。」

  老女人正對王啟佳,哪怕還隔著一小段距離。

  但是她一張嘴,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就像這女人已經腐爛了似的。

  令王啟佳想吐。

  最可怕的是老女人的喉嚨和下顎。

  猶如被什麼東西腐蝕過,出現了兩個大潰洞。

  整張臉,就像一顆皺巴巴的,壞掉的橘子,蜷縮在一起。

  瘦骨嶙峋。

  這副恐怖的模樣,已經不是人類該有的了。

  但是王啟佳,還是認出了這老女人的面容。

  自己見過,就在今天中午。

  這老女人和自己同桌,正是新郎的母親。

  可是那個自稱吃了一口鬼肉,然後暈過去的老女人。

  不是已經被送進醫院了嗎?

  她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什麼時候出院的?

  她究竟是為什麼,要潛入自己家中?

  還在她們家的廚房裡磨刀。

  這老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要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要血洗她們王家?

  許多念頭,從王啟佳的腦子裡浮現,掠過。

  卻全然忽略了老女人口中一直在念叨的話。

  『他要來了。

  老女人的主人,要來了。』

  恐懼到全身僵硬的王啟佳只有一個念頭,跑回屋子,拿起手機報警。

  現在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套單薄的衣服。

  雖然自己應該比那瘦骨嶙峋的老女人強壯,手裡還有一把餐刀。

  說不定,能打得贏她。

  可是王啟佳不敢賭。

  那老女人精神明顯不正常,自己一個正常人,跟她對砍個屁。

  狗咬了你了,難道你還要咬回去不成?

  猶豫間,只見那老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

  整個屋子都被她的尖叫聲灌滿,迴蕩不止,不絕於耳。

  王啟佳不止感覺耳朵孔痛,甚至連靈魂都被老女人的尖叫聲給刺痛了。

  女孩嚇得,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那老女人突然就雙手持刀,都對準了王啟佳。

  王啟佳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女人,究竟是一直在使用什麼東西磨刀。

  是女人的手。

  具體說,是她的左手手臂骨。

  左手的手骨已經被鋒利的菜刀割得鮮血淋漓,皮肉破爛不堪。

  也許是夜晚的原因,王啟佳恍然看到,老女人那不斷滴落的血液,仿佛也是黑色的。

  黑的像石油。

  老女人舉起菜刀,一邊尖叫,一邊惡狠狠地向王啟佳刺了過來。

  王啟佳嚇得尖叫,拔腿就逃。

  但是那猶如骷顱骨一樣的老女人,身體異常靈敏,以完全不符合生物學定律般的敏捷,一把拽住了她的長髮。

  利落地將頭髮一扯,王啟佳吃痛下,昂起了脖子,露出了雪白纖細的頸部。

  「嘻嘻嘻,好嫩。割下去,一定很有手感。」

  老女人又一扯,王啟佳駭然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反抗。

  這女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她倒在地上,拼命掙扎。

  但是那老女人右手一揮菜刀,在女孩的脖子上輕輕一抹。

  「要死了。」

  王啟佳感覺到脖子上一涼,身體內的熱血,開始朝頸部涌去。

  接著眼前一黑,她又絕望又恐懼,嚇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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