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詛咒猙獰

  也許是整個太乙門的梨樹和櫻桃樹種植了太多的原因,有上百棵百年老樹。

  以前太乙門被打壓,窮得連給樹施肥的錢都沒有。

  老樹因為缺乏營養,有的開出了稀疏的花,有的直接連花都不開了。

  今年倒好。

  拈日師叔兜里有錢了,買了上好的肥料伺候。

  這不,大部分的櫻桃樹和梨樹,全都打了雞血似的,在這段時間集中盛開了。

  整個太乙門,滿眼全是白色的花海,蔚為壯觀。

  跑到太乙門內賞花的市民絡繹不絕。

  順帶求籤,求姻緣,各種求。

  拈日師叔賺錢賺到手抽筋,最近走路都是帶風的,嘴角都是帶笑的。

  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壞的一面。

  花多,花粉就多。

  花粉一多。

  得鼻炎的女弟子就多了起來。

  今年就連竹雅師姐也沒倖免。

  得了鼻炎後,噴嚏打個不停,眼睛還發癢。

  沒事就找劉厚來替她吹吹眼睛。

  搞得太乙門上下都在流言蜚語,說是劉厚住持在各種樹下,和竹雅師姐親密接觸。

  而且人證物證齊全。

  人證們還特別八卦地學著竹雅師姐的模樣,站在櫻花樹下,撅著小嘴,頭微微揚起。

  而裝成劉厚的女弟子們,就扶著裝成竹雅師姐的女弟子的下巴。

  兩張臉越來越近……

  看戲的女弟子臉色發紅,羞澀地捂著臉頰,發出了一長串的哇。仟千仦哾

  劉厚聽得腦仁痛。

  一再解釋,是為了給眼睛癢的竹雅師姐吹眼睛。

  沒接吻。

  沒曖昧。

  真沒有。

  奈何沒人信他。

  為了消除太乙門上上下下女弟子們對自己的誤會,劉厚乾脆帶著竹雅師姐到春城第一人民醫院來給她看病。

  不把她的鼻炎治好,誓不罷休。

  竹雅師姐卻有些不樂意。

  雖然得了鼻炎挺不舒服,但是有這個藉口,就能接近劉厚住持了啊。

  她才不想被治好呢。

  說來也真夠奇怪的,明明道士的生命力是非常的強悍,一般大病小病都不會找上他們這樣的道士。

  可是,鼻炎卻逃不掉。

  只能說花粉過敏症,頑強得太可怕了。

  劉厚帶著竹雅師姐,掛了號,還沒走到耳鼻喉科門口,就聽到了好幾聲尖叫。

  尖叫聲是從生殖科傳來的。

  愛湊熱鬧是所有人類的本性,劉厚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好奇,身體就已經起了反應。

  竹雅師姐也是個八卦的人,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漂亮大眼睛的她。

  和劉厚對視一眼。

  兩人都八卦無比地朝著生殖科溜了過去。

  和他倆一起衝過去想湊熱鬧的,還有許多的病人和醫生。

  畢竟從別的科室傳來的尖叫聲,或許沒有什麼特別。

  但是那可是生殖科咧……

  有很多八卦可以看。

  一眾人剛到生殖一診室的門口,就看到幾位護士臉色煞白,拼命地用手捂著嘴。

  逃也似的跑出來。

  甚至有幾個護士小姐姐一出診室的門,就再也忍不住。

  躬下身,用手扶牆撐住身體使勁的嘔吐。

  別的醫生走上前去問那些嘔吐的護士,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能把這些見慣了風雨的她們給噁心成這樣。

  但護士小姐姐們卻始終一副嚇壞了模樣,渾身抖個不停,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她們顯然是經歷了某種,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描述的恐怖事件。

  大家都很好奇,探著頭不斷朝一診室張望。

  不過除了那幾個護士以外,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人出來過。

  也沒有尖叫聲再傳來。

  看似平靜了下去。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好奇被等待磨滅後,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

  劉厚搖了搖頭,也帶著略有些失望的竹雅師姐離開了。

  但他等竹雅師姐看完鼻子,回到樓梯間的時候。

  剛巧碰到了一個神色怪異,臉色蒼白,走路奇怪的男人。

  這個男人走路的方式實在是太怪異了,以至於劉厚很難不注意到他。

  而走路怪異的原因,也並不難察覺。

  這男人的褲腿高高的,就像是在裡面藏了什麼邪惡的東西。

  而且那東西十分的沉重,令他走路也稍顯困難。

  男人一邊朝醫院門外走,一邊在嘴裡咒罵的什麼?

  由於隔得不遠,劉厚能聽到他的詞彙中夾雜著詛咒啥的語句。

  他皺了皺眉頭,越看越覺得這男子有點奇怪,不由的就扯著竹雅師姐跟到過去。

  竹雅師姐奇怪道:「師弟,你跟著那男人幹嘛?」

  男子其貌不揚,除了走路姿勢奇怪外,怎麼看都是個尋常人啊。

  她不明白劉厚跟著他要做什麼。

  劉厚微微一笑:「劉厚猜,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造成生殖科一診室內的騷亂的元兇。」

  「那干我們何事?」

  竹雅師姐還是不解。

  「當然是,有生意上門了。」

  「生意?」

  竹雅師姐白了他一眼。

  自己這個住持師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和師傅拈日真人一樣,都愛鑽錢眼裡。

  倆人跟出醫院沒多遠,那個男人就發覺了劉厚和竹雅師姐的存在。

  當然,劉厚跟蹤的意圖很明顯,甚至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行跡。

  必然那男子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所以發現被跟蹤後,那男人惡狠狠的一回頭,死死的盯著劉厚時。

  劉厚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有一點,劉厚倒是有些奇怪。

  那便是那男人的眼神。

  男人的眼神雖然在故作鎮定,但瞳孔中卻藏著無助和絕望。

  只接觸了他的眼神一眼後,劉厚就確定了。

  他是一個極力想要尋求幫助,而且求生欲極強的人。

  劉厚和這個男人對視了幾秒鐘後,那個男人虛張聲勢的沖劉厚吼起來:「兄弟,你從醫院開始就一直跟著我。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就是想幫幫你罷了。」

  劉厚說道。

  「幫我?

  我看你是看我這副可怕的樣子,覺得別人受苦很有趣吧。」

  男人冷哼了一聲。

  劉厚擺擺手:「別這樣說。我確實是對你有一點好奇,但更多的是真的想幫你。」

  「你是醫生?」

  見劉厚說的真誠,男人猶豫了片刻。

  劉厚搖頭:「不是。」

  「你玩我啊。」

  男人又怒了:「既然你不是醫生,那你怎麼幫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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