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任憑我如何辱罵躲藏在縫隙里的東西,那東西始終不肯再次離開裂縫,將爸爸的手指還給我。【Google搜索】
我氣怒到了極點,失去了理智。
整個人都沖了出去,從工具箱裡翻出一把錘子。
提著錘子回到了妹妹的房間,砰砰砰地敲打起衣櫃來。
一錘接著一錘,重重地錘在衣柜上。
那衣櫃本就腐朽,根本經不起敲打。
幾錘子的功夫,整個衣櫃就被我砸成了碎片。
縫隙,消失了。
就如同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有衣櫃的阻擋後,那處僅僅只有十厘米寬的地方,恢復了正常。
地上積滿了垃圾,哪裡還有深不可測的深淵,更沒發現躲藏在縫隙里,咬斷爸爸手指,戲耍我的生物。
那一堆垃圾中,我看到了一號爸爸的手指。
我來不及細想,抓著手指沖了出去,將手指送到了醫院,爸爸媽媽的手裡。
我絲毫沒有察覺,那天晚上,或許是我們家唯一或者最後能夠逃出麻柳街的機會。
更是無法想像,當我把衣櫃敲碎的那一刻,我究竟破壞了什麼?
從家中,將什麼邪惡的東西給放了出來。
那就像是一種契約,隨著衣櫃的破壞,那東西就能隨意進入我的家裡了……
當爸爸的手指做完縫合手術,當他和媽媽回到家時。
家中,已經多了一個爸爸。
那是我的二號爸爸。
二號爸爸很恐怖,我和妹妹都很不喜歡他。
家裡沒人喜歡他。
他有細長細長的手,以及細長細長的腳。
通體發白,泛著廉價的塑料光澤。
他的臉是一張面具,面具上用墨水隨意地塗鴉出了幾個小點,勾勒出了嘴巴,鼻子和眼睛。
他,根本就不像是人類。
但這就是,我和妹妹的二號爸爸。
自從他進入我們家後,立下了許多奇怪的規則,我們不能違逆他,絕對不能違逆他。
否則,我們就會被懲罰,身上會發生許多糟糕的事情。
甚至我最近已經開始迷糊了,我的兩個爸爸,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一號爸爸和二號爸爸。
到底誰,才是我真正的爸爸?
——
——
只不過走進了一間普通的大門罷了,但劉厚分明感覺自己經過了一個滯脹感,油膩到噁心的屏障中。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就咦了一聲。
奇怪!
真進到了屋裡後,反而感受不到了麻柳街上那無處不在的,令人極度不適的陰氣。
屋子裡的空氣,甚至談得上小清新。
倪悅菲,余小雯和張波緊跟在他身後。
「嗚嗚。」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劉厚朝聲音的來源處抬眼一看,頓時就樂了。
之前脾氣火爆的歐又涵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廳的餐桌前,手乖乖地放在桌子上,就像個品德兼優的三好學生般端莊。
劉厚身後的倪悅菲也看到了這一幕,冰冷的臉上,甚至也浮現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歐又涵,好學生。」
歐又菡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中染上了一層濕潤的水霧。
她這幅窘態,唯獨不想被倪悅菲嘲笑。
歐又菡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圓圓的大眼睛拼命在和劉厚交流。
劉厚讀懂了歐又涵眼神里的意思。
別瞎逼逼了,快來救本姑娘。
「知道了,知道了,我想想辦法。」
劉厚一邊說一邊笑,一邊捏了個天眼咒拍在了眼睛上。
道火在眼眸中一閃而逝,他看到了更多的東西。看書溂
例如有幾道黑光,纏住了歐又菡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
「叫你衝動,現在知道那妖怪的厲害了吧?就坐在原地,千萬不要動,我將這些邪氣全部砍斷。」
劉厚撇撇嘴,抓起桃木劍瞄準那幾道黑色邪氣,正想要將其一劍砍斷。
突然,房間裡傳來了拍手的聲音,緊接著一群人走入了客廳中。
三男三女,正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人都來齊了,嘻嘻嘻,我的親人們,來迎接我們新到的親人吧。」
當頭一個細手細腳的邪物,對身後的三男三女說。
「妖孽,納命來。」
倪悅菲是個行動派,她深知這個屋子裡有古怪。
乾脆先下手為強,免得落入了這妖怪的圈套。
所以手握桃木劍,身體躍起,直接朝那細長手腳的邪物,一劍劈下。
眼見利劍當頭,稟烈的寒意襲來,就要將它劈成兩半。
那怪物卻絲毫不懼,仍舊嘻嘻笑著。
陡然伸出細長的觸手朝空中的倪悅菲輕輕一點。
倪悅菲的身體還在空中,但是她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再也無法動彈。
空中的身體去勢已盡,在沒有新的力量下,陡然跌落。
眼看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劉厚眼疾手快,迅速撲到了倪悅菲的身子下方,雙手張開一接。
女孩柔軟的身軀,正好落在了他的懷裡。
看到這一幕,不能動彈的歐又菡更氣了。
這種公主抱的待遇,自己都還沒享受過呢,氣死了,氣死了。
怎麼劉厚抱的偏偏不是她?
軟玉溫香抱在懷中,無論是抱的人,還是被抱的人,倒是都很坦然。
「阿厚,這邪物果然有點手段,你快逃!」
倪悅菲看著劉厚,心裡冰涼一片。
自己這個二等橙火巔峰的真人,一個照面就遭了那妖孽的道。這妖孽,可不好對付。
不能所有人都折損在了裡邊。
「不是邪物有古怪,而是我們闖入了它的規則里。」
劉厚苦笑:「何況,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獨自逃走,真這樣做了,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一咬牙,準備萬分小心,速戰速決。
說話間,劉厚將懷中的倪悅菲輕輕一甩,女孩的嬌軀便被他甩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和歐又菡一起並排坐著。
緊接著,他捏在手中的定身咒,驟然爆發,揚起手掌,對著那邪物喊了一聲:「定。」
先下手為強。
既然明知道這屋子裡有規則,那就先定住那妖怪,讓它不能出聲,不能動彈,更無法施展規則的力量來束縛住他。
劉厚想的計策確實有些道理,但是他仍舊低估了怪物的實力。
一定之下,令他詫異不已的結果出現了。
本來他準備趁著那邪物被定住的一瞬間,迅速拉近距離,一劍砍了它的腦袋。
可那邪物臉上卻依然在笑,就在劉厚近身的瞬間。
劉厚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力量,將自己給束縛住,他和倪悅菲以及歐又菡一樣,都不能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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