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打了個冷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黑衣女人的視線分明盯著老大看,老大到底做了什麼?
惹得它如此怨恨!
最近七八天他都沒怎麼刷過手機,所以劉厚將朋友圈使勁兒朝下刷,直刷到了幾天前。
老大的假期生活很嗨皮,每天都發照片。
越看,劉厚的心越是沉入谷底。
幾乎是從五天前開始,老大就被那個黑衣女人盯上了。他的照片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如附骨之蛆,出現那個女人。
剛開始,那黑衣女人只是遠遠地呆在陰暗角落中,用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老大。
可是不知為何,隨著時間流逝,照片裡的女人,開始朝前接近。
每過一天,都能在照片中,看到女人朝老大多靠近一步。
昨晚,已經到了老大的背後五步外。
恐怕再五天,就會和老大直接接觸。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恐怖情況,用膝蓋想,都不會是好事。
劉厚有些著急,快步回了宿舍。
宿舍里老三老四都在,就老大不見蹤影。二個人看劉厚失蹤了這麼多天,終於出現了,一個個的笑得很犯賤。
「老二,你這麼幾天都玩失蹤,跑哪兒去了?」
老三問。
老四道:「老三,人家老二不是前些天找到工作了嗎,肯定是在忙工作。」
劉厚幾句糊弄過去,問:「老大呢?」
「老大出去買早飯了。」
老三說完,欲言又止。
劉厚感到了他的異常:「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咱們誰跟誰。」
「那我可說了。」
老三看了老四一眼,說道:「趙燕又有新男朋友了。」
劉厚愣了愣,突然感覺這個名字很遙遠。
趙燕是他的同縣,一起從小縣城裡考出來的。因為是同鄉,劉厚一直在追她。現在想來,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而劉厚像是備胎舔狗般,單純地付出了兩年。趙燕對他不瘟不火,送的禮物倒是不含糊,全收了。有事沒事還問他借錢,但從來沒還過。男朋友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永遠不會回應他。
自己腦子真是被驢踢了。
「哦,趙燕啊,我早就放下了。」
劉厚說的笑嘻嘻。
老三和老四也鬆了口氣:「我就說嘛,咱們宿舍可是有單身狗攻守聯盟,不論誰放棄單身,都需要經歷碰碰球門柱的洗禮。」
「而且那趙燕就是個綠茶婊,咱們兄弟誰都看出來了,就是礙於你追的那麼執著,都不敢多嘴。」
劉厚滿腦袋黑線,自己怎麼就追得執著了?
難不成以前的自己,在老三老四眼中,是個渾然天成的舔狗?
沒那麼遜吧!
對劉厚的打工,老三老四很感興趣,他也撿了些細碎的工作給他們科普了些。聽到月工資竟然有二萬,兩隻狗直流口水。
「老二,你不夠兄弟,這麼好的工作也不叫上咱哥們幾個,一起發財多好。」
老四哼哼著。
「行了,你這富二代還用得著打工!要錢,直接打電話給你媽啊。」
劉厚鄙視。
老四的家庭經濟條件,是他們四個中最好的。
而且真將他們介紹到萬江生物去干飼養員的工作,他們絕對會變成飼料。
打屁一陣子,老三餓得捂肚子苦臉,抱怨道:「這麼久了,滿漢全席都買上了,老大怎麼還不回來。「
說完朝窗外望了一眼,喜道:「奶奶的,終於回來了。」
劉厚湊到窗前,朝樓下看,瞳孔猛地一收縮。
老大就在樓下,手裡塑膠袋中提著三人份的早餐。他走得很慢,似乎身體不太舒服。而他身後,那個黑衣女人已經跟在他後方四步的地方。
它探出爪子似的乾枯的手,枯萎的皮肉發綠,皮包骨頭。
再多兩步,就能一把抓住老大。
老大前幾日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惹了這麼個棘手的邪穢。
「老三,老四,五天前老大做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劉厚問。
老三搖搖頭:「五天前我們沒一起混,就昨晚吃了一頓飯。」
老四想了想:「我偶然聽老大說,他也找了個很來錢的兼職。」
「什麼兼職?」
「不清楚,老大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老三又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老大怎麼走得那麼慢,跟烏龜爬似的。」
劉厚啞然,老大惹了厲鬼,被鬼吸了陽氣,身體能好到哪裡去。
「咱們下去接他。」
劉厚不想讓那黑衣女人進宿舍。
於是三人下了樓,在男生宿舍樓外和老大碰了碰。
「老二,你回來了,工作怎麼樣?」
老大樂呵呵地和劉厚招手。
「還行。」
劉厚問:「老大,你最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啊,渾身通暢。就是我這張臉,一到晚上就感覺有毛髮什麼的東西,蹭來蹭去。驚醒過來睜開眼,切,啥都沒有。」
老大滿不在乎。
「這種情況,是不是五天前開始出現的?」
劉厚皺了皺眉。
他身後的黑衣女人在五天前離他還遠,那種毛髮般的觸感,是怎麼回事?
「咦,你怎麼知道?」
老大詫異,這件事他可沒跟人提起過。
「猜的。」
劉厚笑了笑,繞過他走了四步,來到了黑衣女人跟前。
這黑衣女人明顯所有人都看不到,不過劉厚卻能通過天目咒看清楚,也就意味著,這邪魅沒有實體。
是厲鬼?還是詛咒?
劉厚在手心裡偷偷畫了一道符,探手一拍,朝黑衣女人抓過去。
這一抓,劉厚就吃了一驚。
手感很差,就像抓破了一張薄薄的紙。
黑衣女人被劉厚一抓就破。
竟然就此消失無蹤!
劉厚恁在原地,總覺得不太對勁。
老大他們仨看樂呵了:「老二,你怎麼說著說著就抽風了?」
他們眼中,劉厚就是對著空氣亂抓。
「哈哈,就突然想活動一下。」
劉厚揉了揉肩膀,多比劃了幾下:「你看我最近學的男子防身術可行?」
「不錯不錯,男孩子在外邊就應該要保護好自己,免得被渣女乘人之危,我們要堅定地保存自己單身狗的榮耀。」
老大也揉了揉肩膀,咦了一聲:「怪了,剛剛我還滿身不舒服,怎麼這突然就好了。」
劉厚不敢跟他們講真話,怕嚇到他們。
「老大,五天前你幹了什麼兼職?」
他還是很在意。
雖然那黑衣女子被他一抓就消失了,可不知為何,劉厚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嘿嘿,我答應過要保密的。」
老大還是不肯說,卻看著劉厚:「老二,趙燕她……」
「我們都跟老二說過了,老二說他已經放下她了。」
老三老四扯了扯老大。
「哈哈,放下就好。那個綠茶婊有什麼好的。」
老大用力拍著劉厚的肩膀。
劉厚心裡暖暖的。
他們宿舍四狗雖然嘴毒,經常互相慫。但是人都很好,感情也很好。
是真兄弟。
「走,還吃個鏟子破早餐,出學校去吃點好的。給我們老二從感情學校畢業慶祝。」
老大將手裡的早餐一扔,拉著劉厚就走:「你請客。」
劉厚掙扎,苦笑。
他哪有時間和這哥幾個出去吃早餐,師傅還在校門口等著。讓她等急了,不削死自己!
四個人拉拉扯扯,互開玩笑。
就在離開男生宿舍不遠,突然劉厚聽到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咦,劉厚?」
劉厚肩膀一僵,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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