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逃出生天

  一瞬間,魯清涵的腦中,像是閃過了走馬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將這短暫的一輩子,都走了一圈。

  她很不甘心。

  她,不願意死。

  身後,張衡的屍體再次爬過來,將她給拽住。

  護士長變成屍體的身軀,終於因為死亡的慣性,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咔咔咔。」

  「嘩啦嘩啦。」

  那一截鏽跡斑斑的鎖鏈,在地上蠕動著,不依不饒,朝魯清涵逼近。

  不知為何,它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魯清涵的嘴巴。

  想要從她的嘴巴鑽入,附身進她的身體中。

  魯清涵閉上了眼睛。

  這個倔強自強的女人,無法掙扎,無力反抗。

  只能憋屈的等死。

  「仙人板板,沒想到我竟然是這個死法!」

  她苦笑。

  真不甘心啊!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冷哼聲:「你不是嘴那麼臭,脾氣那麼爆嗎?怎麼,現在就準備認命了?」

  聲音很熟悉。

  近在咫尺。

  魯清涵猛地又將眼睛睜開,雙眼中早已被淚水朦朧,驚呼一聲:「劉厚,是你?是你吧?你沒死?」

  「區區幾條鎖鏈,還殺不了我。」

  劉厚哈哈大笑。

  只見她身旁猛地發出一聲悶響,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刺了進來。

  刺入的地方綻放出一條光洞,就仿佛打開了魯清涵希望的大門。

  利器,正好刺中就要鑽入女孩口中的鎖鏈,將它死死釘在了停屍櫃的背板上。

  鎖鏈發出一聲怪物似的痛呼聲。

  壓住魯清涵的屍體,再也顧不上她。在鎖鏈的指揮下,朝那利器抓過來。

  「居然用詐屍來擋住我的劍,找死!」

  劉厚又一聲冷笑。

  果不其然,張衡的屍體一抓住劉厚的桃木劍,雙手就蒸發出了大量的屍氣。

  這詐屍本能的一縮手,整個手掌,全都是灼燒的痕跡。

  奶油般,融化了一大半。

  又是一聲響。

  劉厚一腳將面前的停屍櫃扯開,探出手,一把將呆若木雞的魯清涵給拽了出來。

  隨手扔在停屍房的地板上。

  手中劍也一縮,將那根鎖鏈也掏了過來。

  他並沒有直接地用手抓著這鏽跡斑斑的鎖鏈,而是拉開距離,將其挑在地板上。

  眼前的鎖鏈很邪乎。

  自己手中這一柄幾百年的桃木製作成的桃木劍,又有他的道火保護,在接觸到鎖鏈的一瞬間。

  桃木劍接觸過鎖鏈的地方,也變成了焦黑。

  這究竟是多大的戾氣,竟令他手中的桃木劍都鎮不住?

  地上的鎖鏈還在蠕動,猛地朝地上一彈,仿佛子彈似的。

  飛到空中。

  直取劉厚的腦門心。

  妄圖像是殺了護士長那樣,將劉厚也給殺了。

  「劉厚,小心。護士長就是這樣被它殺死的。」

  魯清涵尖叫一聲。

  劉厚面色不變,持劍變招。

  用桃木劍挑開它,手在懷裡一掏。

  掏出了幾張鎮煞大清淨符。

  這鎮煞大清淨符,也是他最近幾天學來的。

  對於鎮壓邪物很有作用。

  剛好現學現用。

  趁著鎖鏈再次飛過來,劉厚將鎮煞大清淨符裹在了鎖鏈上。

  鎖鏈頓時像是失去了動能,啪的一聲,猛然從空中落下。

  不再動彈。

  而不遠處,剛追出停屍櫃,身體已經鑽出一半的張衡屍體,也沒電了般。

  保持著最後的姿態,僵死在了停屍櫃外。

  劉厚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

  終於是搞定了。

  妥善地將封印住的咒鎖放好,收了起來。

  劉厚又將環八面漢木劍回鞘。

  剛站穩,魯清涵就撲了過來,一把死死將她抱住。

  死裡逃生的女孩,抱住他,就像抱住了救命的稻草。

  一抱住,就不願意放開:「太好了,你沒死。我還以為你死了。」

  劉厚一臉嫌棄地將她一推,就像扯下粘在身上的蒼耳一般,將她給推開了。

  魯清涵的臉仍舊發白,驚魂未定。

  語氣羞愧地說:「劉厚先生,對不起。我一直都錯怪你了,請允許我向你道歉。」

  經歷了這麼多離奇詭異的事件,魯清涵哪裡還不清楚,錯怪劉厚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她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錯了就是錯了。

  該道的歉一定要道。

  哪怕劉厚不接受。

  劉厚撇撇嘴,大手一揮:「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你配合我,就是萬幸了。」

  心裡卻想,要不是看在一百萬的委託金和魯清瀅,自己才懶得管這女人的死活。

  「堅決配合,以後你叫我朝東,我絕對不朝西。」

  魯清涵還是不放心,小手輕輕扯著劉厚的衣角。

  生怕一鬆手,就又會被那些屍體啊,邪物啊啥的攻擊。

  在劉厚身旁,才有安全感。

  劉厚卻皺了皺眉頭,頭痛地看著這滿目狼藉的停屍房。

  值班室老張變成了無數屍塊,散落在了牆上,地上,天花板上。

  護士長的頭顱被貫穿,死相悽慘。

  地上還有一具被暴力破壞的死屍。

  警方來了,他若要說是靈異事件,會不會有人相信?

  怎麼想,自己和魯清涵兩人,都是重要的嫌疑人啊。

  不好搞!

  嘆了一聲,劉厚苦笑:「報警吧。」

  警,還是要報的。

  現在到處都是監控設備,他們自己偷偷溜走了,不變成畏罪潛逃的罪犯才怪。

  兩人回了醫院,通報了情況,打電話報警。

  醫院高層領導都被震動了,整個醫院出了這檔子事,頓時變得一團慌亂。

  果不其然,當警方趕到後,劉厚與魯清涵確實被當作了第一嫌疑人。

  不過由於老張和護士長死得實在太過蹊蹺,雖然明顯是一件兇殺案。

  但是案情有太多值得推敲和懷疑的地方。

  劉厚以及魯清涵分別做了筆錄,折騰到大晚上。

  才被放了出來。

  直到踏出警局的大門,劉厚都很意外。

  他本以為自己要被扣留一段時間,洗脫嫌疑後才會和魯清涵一起被放走。

  沒想到警局放他倆放得很乾脆,只是叮囑他和魯清涵最近不要離開春城,隨時回警局接受調查。

  他連證明自己身份的,驍魔司發放的道牌都沒機會拿出來。

  這反常的一幕,直讓劉厚又皺起了眉頭。

  不太對勁啊。

  就算被寒冷的夜風一吹,劉厚也沒有解惑。

  「劉厚先生,你在想什麼?」

  魯清涵扯了扯他的衣角。

  這妞也挺實在的,以前叫劉厚那小子,騙子。現在知道劉厚的本事了,立刻就用尊稱了。

  能伸能縮真性情。

  「你不覺得警局放我們走,放得太利索了嗎?」

  劉厚淡淡道。

  魯清涵卻沒想那麼多:「管它的,反正我們已經被放出來了。劉厚先生,求你先幫我找我妹妹吧。」

  她急著找妹妹。

  妹妹和她相依為命,是她唯一的親人。

  劉厚仍舊在思索著:「張衡的屍體,不應該在警局中嗎?為什麼會出現在第一人民醫院的停屍房內?」

  魯清涵道:「這事,我聽護士長生前說,是警局的停屍房裝不下了。所以分了一部分屍體,讓醫院代為保存。」

  「警局的停屍房裝不下了?」

  劉厚猛地抬頭,倒吸一口涼氣。

  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對啊,怎麼了?」

  魯清涵不解地問。

  「問題大了。難怪警局會那麼麻利地放走我們。」

  緊接著,劉厚吐出了一句令魯清涵渾身發冷的話:「那隻意味著一件事。警方最近一段時間,恐怕見慣了類似的非自然死亡。

  因為,因此而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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