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手過來的時候,這家商場,已經開始經營不善了。【Google搜索】我從六歲開始,改變營商環境,著手整理商業轉型。
經過14年的努力,才將它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竹雅師姐語氣雖然淡,但語氣里卻充斥著滿心歡喜。
就像是做了好人好事,在求劉厚摸摸頭表揚。
劉厚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都被刷新了。
這世界真是奇幻。
自己六歲的時候,還在村裡的田坎邊上玩泥巴,吸溜著鼻涕,拉著同村的妞妞去地里偷紅薯烤來吃。
人家竹雅師姐六歲,就開始經營商場了。
還經營得有聲有色,大獲成功。
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咧?
劉厚頓時納悶起來,竹雅師姐這麼有錢,昔日太乙門危機的時候,拈日師叔怎麼不找她募捐一些?
竹雅師姐何等聰明,她似乎猜出了劉厚心中的疑惑。
笑著道:「師弟,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一直以來太乙們被北陽門打壓時,我為何一毛不拔,像個鐵公雞?」
劉厚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可不敢這麼想。」
竹雅師姐嘻嘻笑著,用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古靈精怪的,師弟你在想什麼,臉上根本就藏不住!我怎麼會猜不到。」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並不是我不想為師門出錢出力,而是做不到啊。當初那北陽門氣焰囂張,勢力極大。我太乙門被打壓得喘不過氣,門中所有弟子都在藏拙。
若是被北陽門的人知道這地方,是我這個太乙門弟子的產業。
怕是早就被明里暗裡,給北陽門毀掉了。」
「原來如此。」
劉厚理解了。
確實,那時候北陽門風頭正盛,就算是竹雅師姐有心想支援師門,也有心無力。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毀滅的不光是太乙們,連帶著她和她的家族,也會被牽連。
難怪拈日師叔在自己當上住持的時候,連他荷包里那一點三瓜兩棗,也惦記上收颳走了。
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啊。
兩人坐在會議室中,又叫上了保安隊長來,討論那被襲擊者的情況。
保安隊長就是那個呵斥劉厚的中年人。
這次進了總裁辦公室後,頓時謙虛了。
人也賊眉鼠眼了。
看也不敢抬頭看劉厚。
心裡打怵。
他向來口無遮攔,這次糟糕了。
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看起來這衣貌平凡的劉厚,貌似是大小姐的男朋友。
這可咋搞?
自己的工作不會要沒了吧?
「餵。」
竹雅師姐剛開口,保安隊長險些沒跪在地上:「大小姐,我上有四個嗷嗷待撫的老父母,下有兩個垂垂老矣的兒女。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劉厚有些懵逼。
這特麼,似乎說反了吧?
竹雅師姐卻沒笑,認真地詢問:「那位顧客的情況怎樣了?通知了家屬嗎?醫生怎麼說?」
保安隊長冷汗不停流:「稟告大小姐,那男子叫張衡。醫生說他情況不妙,現在雖然正在搶救。但就算搶救回來,大概也是個植物人。」
「植物人。」
竹雅師姐皺緊了秀眉。
在自己的地盤發生這種事情,對商場的名聲非常不好。何況,還有許多人用手機將那名為張衡的男子,在空中甩來甩去的景象拍了下來。
想必最後會在網際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
公關的力度,必須要跟上。
否則,自己的商場被傳為鬧鬼的地方,絕對不是好事。
營業額肯定會受到影響。
「那張衡的身份,你們調查到了嗎?家屬去了醫院沒有?」
竹雅師姐又問。
保安隊長連忙回答:「大小姐,那張衡並不是顧客,而是咱們商場的便衣巡查員。」
便衣巡查員是負責巡視購物中心負一樓大型超商的員工,主要是穿著便衣,看看誰拿了超商的東西不給錢逃單。
「什麼,他是我們商場的員工?」
竹雅師姐臉色頓時大變:「既然是咱們的員工,你作為保安隊長,怎麼會認不出來!」
保安隊長哭喪著臉:「他不是我招進來的,而且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不怎麼認識他的臉,沒想到就出問題了。」
麻煩了。
這可比顧客出了問題,更加的麻煩。
竹雅師姐皺緊秀眉。
若只是顧客出事,還有可能是他在外邊沾染了邪祟。
可員工身上出現了這種事情,需要考慮的地方就多了。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詛咒自己的員工,為的就是擾亂她的商場的營商環境,和購物體驗?
這也是必須要考慮的。
「把張衡的資料放在桌子上,你去好好和張衡的家屬商量善後事宜。畢竟是在工作的時候出的問題,算工傷。務必要處理好,不准恐嚇家屬,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竹雅師姐揉了揉太陽穴,揮揮手讓保安隊長出去。
保安隊長長鬆一口氣,見自己沒有被解僱,屁顛屁顛地就一溜煙跑掉了。
生怕竹雅師姐後悔。
劉厚看著竹雅師姐一臉擔心的模樣,輕聲問:「師姐,你在擔心那張衡被妖邪纏身的原因,是有人在故意做晦?
竹雅師姐點點頭:「商場如戰場,我這家購物中心很賺錢,就算是在春城,也是個香餑餑。有許多集團在遊說我,讓我將股份賣給他們。也有直接想花錢收購商場的。
但我都回絕了。
因為這商場的意義,對我不一般,我不願意賣掉。」
劉厚沉默片刻。
竹雅師姐的擔心很有道理。
既然窺視著這家購物中心的人不少,那麼有些人在不能用常規的手段得到這商場的情況下,利用非常規的手段,暗地裡干齷齪事的可能性,很高。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
竹雅師姐見劉厚跟著自己一起擔心,頓時又展顏笑了起來:「算了,這也不是師弟你該去想的。畢竟只是我的工作罷了。
不能掃了師弟的興。
不管那麼多了,難得陪師弟一次,咱們倆痛痛快快的玩一天。」
沒等劉厚拒絕,師姐已經拉著他的手,取了車,離開了商場。
直到深夜,痛快玩耍了一天的竹雅師姐才玩得意猶未盡,將劉厚送回了出租屋。
劉厚心裡總覺得商場的事情,並不簡單,其中必有蹊蹺。
畢竟同樣的鎖鏈聲音,他不止從那個張衡身上聽到過。
回春城的火車上的那位ol美女小白領身上的鎖鏈聲,極有可能,和張衡身上的一樣。
兩種鎖鏈聲,是同一種詛咒!
「竹雅師姐,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劉厚吩咐道。
竹雅師姐笑得很開心:「師弟這麼關心我,我真高興。不過放心,師姐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畢竟,我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真人啊!」
「總歸小心一點比較好。」
劉厚還是很擔心。
「放心,師弟。若是師姐遇到了危險,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
劉厚點頭:「那就好!」
竹雅師姐揮了揮手,依依不捨地開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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