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跑得飛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很快就到了山下。
來到一處隱蔽的岩壁前,輕輕推開了一塊巨石。
巨石後竟然是一處人工開鑿的通道。
通道中傳來許多哀嚎聲。
走入通道內不久,豁然開朗。
通道兩旁全都是鐵柵欄隔開的牢房。
牢房內許多穿著殘破古代服飾的村民,麻木地或躺著,或坐著。
就算是黑衣男子進來後,也沒有抬頭。
這些村民被折騰的悽慘無比,以至於,已經沒有了人類該有的情緒。
像是木偶。
再往前走,就是一條水道。
水道通往長江上。
修了個簡陋的小碼頭。
碼頭上停著一艘快艇。
可乘坐八人的快艇。
黑衣人遮著臉,滿頭大汗,後怕不已。
「沒想到有三位師叔一同前來,卻還是失敗了。」
黑衣人有條不紊地在準備著什麼,口中喃喃自語:「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得了這麼大個消息,將消息傳出去,定會得到組織的獎勵。」
他口中所說的消息。
便是劉厚的怪異。
劉厚不止能掩蓋千里追魂咒和萬里追魂咒,甚至還能看得出他們體內三屍蟲的位置。
甚至對自己的組織,也不陌生。
這個人,組織絕對不能讓其活著。
「這些村民已經沒用了,殺乾淨,以免有後患。」
給快艇加滿油,黑衣人取出一張道符,準備喚醒那些被抓來的村民們體內的詛咒。
將其全部殺光。
就在他捏碎道符的一瞬間,陡然,一道白影閃過。
他側身一躲,白影從他臉側飛過去。
啪的一聲。
穿過他手中符咒,竟然深深地插入了對面的岩壁內。
是一柄飛鏢。
這飛鏢來得突然,黑衣男子若是沒有躲過去,怕是已經身首異處。
「誰!」
黑衣男子緊張地冷喝一聲。
「要你這個混蛋命的人。」
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
竟然是瞬。
「原來是瞬啊。」
黑衣男子陰惻惻地笑起來。
瞬怒道:「不准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就你一個人?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黑衣男子看向瞬的身後。
瞬抓著彎刀,怒視他:「三年前,我好心救了你一命,沒想到卻引禍上身,引狼入室。
你陰狠毒辣,比毒蛇還毒。殺了我的同胞,帶人奴役了他們,搶走了我們的傳家寶。
這血海深仇,必須要你的命,來償還!」
黑衣男子沒見到別人,心裡長鬆了口氣:「瞬,你別這麼古板嘛。自從三年前,你救我上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得到你啊。
你跟我走吧。
這次只要逃出去,我定然會立大功,得到組織的豐厚獎勵。
困在這一座孤島上幾千年了,有什麼意思。
外邊繁華世界,燈紅酒綠。還不如,和我一起出去,雙宿雙飛。
咱們做一對神仙眷侶。」
瞬狠狠地呸了他一口:「聽到你的聲音,我都噁心得想吐。別痴心妄想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要為我的同胞們報仇!」
「那就沒得談了。」
黑衣男子冷笑:「你打不過我的。瞬,你以為你這一個月真的躲過了我和師叔的追擊?要不是我屢次向師叔求情,他們早就把你抓起來,當成玩物。
玩破了,就隨手扔掉。
你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我啊。」
黑衣男子的邏輯很扭曲:「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我把你打暈,丟上船帶走。我的組織有許多道法,隨便用一個在你身上,你就會深深迷戀上我。」
瞬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再也不想聽他那噁心到令自己嘔吐的聲音。
舞動手中彎刀,朝黑衣男子殺過去。
黑衣男子掩蓋在面具下的嘴臉笑眯眯的,抽出桃木劍迎著彎刀而上。
又是一場惡鬥。
瞬的實力確實不如那黑衣男子,但是她敢搏命。
以命換命。
而黑衣男子早就眼饞瞬的身子,欲得之。
哪裡捨得一劍殺了她。
只想將她擒住。
鬥了幾個回合。
瞬累得氣喘吁吁,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卻沒能傷那黑衣男子絲毫。
「你就從了我吧。」
黑衣男子哈哈笑道,貪婪地看著她:「我可是真的愛你啊。」
「閉嘴。」
瞬咬緊牙關,突然,手中彎刀變了一種刀法。
角度刁鑽。
直取黑衣男子的腋下。
黑衣男子輕鬆地單手抓著劍,將瞬的彎刀撥開。
瞬卻猛地將手中的彎刀扔了出去。
從背後抓出一張符籙,朝黑衣男子臉上貼。
「雕蟲小技。」
黑衣男子瞅了一眼這符籙,不過普通的破邪誅煞符罷了。
漫不經心的一劍將這符咒刺穿。
心裡已經有了些不耐煩:「今天你走也得跟我走,不走也得跟我走。那劉厚詭計多端,怕是早晚會找上我。
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你睡一覺吧。一覺醒過來,就能到外邊的花花世界。沒了你家祖傳的寶物,這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尋得到出路。
瞬,我保證你會喜歡現在的世界。」
瞬冷哼一聲,右手偷偷掐了個手訣。
插在黑衣男子劍尖上的破邪誅煞符,竟然啪的一聲炸開。
符中,還有一道符。
外層的符咒破開後,裡邊的符咒就掉了出來。
飛到黑衣男子的身上,迅速燃燒。
瞬息間就化為了灰燼。
黑衣男子駭然無比,迅速後退,檢查了自己身體一番。
卻沒發現異常。
「這是什麼符咒,分明什麼都效果都沒有。」
黑衣男子很謹慎,他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這瞬恨自己入骨,剛剛拼命搏殺是假,最終為的就是用出這張符。
若是這符咒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為什麼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貼到自己身上?
不對勁!
不對勁!
不對勁!
瞬也趁機向後跳了幾步,空著雙手,黑漆漆的大眼睛,冷冰冰地瞅著他。
眼中的恨意,始終不消。
「算了,這鐵娘們不帶走也罷。」
黑衣男子想不通,但是以他知道的瞬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如此善罷甘休。
他怕夜長夢多,暫時打消了帶走瞬的想法。
抓著桃木劍,朝快艇的方向衝過去。
可是剛沖了沒幾步,突然一陣劇痛,從五臟六腑的深處傳來。
他躍在空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痛的無法忍受下,跌落在地。
在地上滾了一圈,他勉強撐起身體,怒喝道:「你究竟對我幹了什麼?那道符,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讓我這麼痛!」
瞬一聲不哼,單腳在地上一踩。
勾起地上的彎刀。
咬著牙,朝痛得失去戰鬥力的黑衣男子一刀砍了下去……
這血海深仇。
一刀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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