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帶著瞬和歐又菡衝到了村子的廣場前。【Google搜索】
荒村已經一團亂。
哀嚎聲此起彼伏。
從各個房子中竄出來。
每間房前的幽羅燈都亮了,代表著住在屋子中的人,正在看到他們心中最恐懼,最難以直視的幻覺。
心志不堅者,便會斃命。
「跟緊我,別走散了,否則會有危險。」
劉厚叮囑歐又菡和瞬。
現在絕對不能分頭行動,不然落入了幽羅燈的幻覺中,無人能救。
劉厚先撲入了最近的一間房子,一腳踢開房門。
屋子裡一個年輕道人,正抓著桃木劍亂舞。
嘴裡絕望的尖叫,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劉厚抽出環八面漢木劍,繞到年輕道人身後。
倒轉劍柄,在他後腦勺上狠狠敲下。
年輕道人眼珠子一翻,暈了過去。
劉厚將這人給拖出了屋子,丟在了村中心的小廣場上。
然後甩出符籙,將幽羅燈給熄滅掉。
這是他詢問天書後,得到的方法。
黑袍道人借用幽羅燈施法,讓人陷入恐怖幻境。
如果不想辦法先將那人給弄昏,再遠離幽冥燭的照射範圍,才能將幽羅燈給打滅。
且,順序不能亂。
否則就會讓陷入幻境的人猝死。
依葫蘆畫瓢,劉厚一口氣救下了二十多個倖存者。
卻依舊沒有發現船長元博,丁雲和靈通道人,這幾個熟悉之人的蹤跡。
直到找到了第二十七間屋子時,劉厚終於看到了丁雲和靈通道人。
這兩個傢伙雙眼發呆,打成了一團。
雙方都將對方當成了生死仇敵,以命搏命。
身上掛了不少彩。
而屋子的原主人,早已經死在了一旁。
應該是丁雲和靈通道人進屋子救人的時候,也陷入了幽羅燈的幻境裡。
兩人手中桃木劍不斷碰撞,霹靂啪啦。
壓箱底的符籙全拿了出來,朝對方招呼。
再不阻止,兩人就要將對方給殺了。
這靈通道人也是有真本事,竟然和丁雲打得不相上下。
劉厚給歐又菡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我去打暈丁雲,你去搞定靈通道人。」
歐又菡微微一點頭。
兩人瞬間便交錯竄開。
劉厚手中劍斜著劈出,擋在了兩人的劍中間。
踢出一腳。
靈通道人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劉厚趁機將兩人隔開。
丁雲厲聲喝道:「又來了個戚靈妖怪,納命來!」
劉厚極為無語,原來這傢伙的眼裡,把所有人都看成了妖怪。
他陷入的幻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戚靈那丫頭不是他的同門師姐嗎?
把戚靈當妖怪。
這傢伙到底對戚靈有多麼懼怕啊。
連幻境,都和戚靈有關!
丁雲搏命的招數很棘手。
劉厚怕手段用重了,把他打成個半殘。
用輕了,又搞不定他。
這時機的拿捏,讓人頭痛。
「哼,戚靈妖怪果然厲害!看我戚家功。」
和劉厚纏鬥了一陣子,見久拿不下他,丁雲急了。
將手中桃木劍一扔,用起了戚家功法。
劉厚頓時大喜。
戚家功,他熟啊。
因為有天書的輔助,他熟練程度,可要比丁雲還厲害得多。
丁雲的戚家功穩紮,一招一式,虎虎生風。
劉厚也扔掉木劍,有招拆招。
很快逮到個漏洞,一個絆腿將丁雲絆倒在地。
丁雲駭然,怒道:「你這妖怪,怎麼也會用戚家功!不可能,不可能!」
劉厚一個手肘擊,打在他太陽穴上。
終於把他給打暈了過去。
別一邊,歐又菡也擊昏了靈通道人。
兩人將他們倆給扯到小廣場。
剛出去,就看到船長元博一手抓一個倖存者,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倖存者。
如同鐵塔似的,踩地有聲,遠遠走了過來。
「劉厚,你果然沒事。」
看著一地暈倒的人,他倒吸一口冷氣,驚訝地問:「這些人,都是你救的!」
劉厚點點頭。
元博更是震驚。
自己花了老大的力氣,才摸索出如何熄滅幽羅燈,將人救下的方法。
這才救了三個而已。
劉厚剛趕來,就已經救下了二十九人。
他內心嘆息一聲。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可畏啊!
元博將身上的三人扔在地上,揉了揉胳膊。
他看到了劉厚身後打扮古怪的瞬和陌生的歐又菡,頓時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姑娘是誰,不像是我船上的考生。」
「她是本地人。」
劉厚將瞬朝前邊一拖。
瞬看著元博,總覺得這個肌肉男嚴肅的模樣很可怕。身上也全是一股凌厲的,和師傅一樣恐怖的氣息。
頓時害怕地躲到了劉厚身後。
「本地人?」
元博愕然。
「對,原本是這個村子的真正主人。」
劉厚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黑衣道人在島上施法,讓人陷入幽羅燈的幻境中被嚇死和自相殘殺的事情,全都向元博說了一遍。
當然找了個藉口,隱瞞了歐又菡的身份,說是也不知道那些黑袍道人的目的。
元博聽完大怒,一拳頭擊出,狠狠地錘在了身旁的樹上。
樹噼啪作響,被元博一拳攔腰截斷。
「那些可惡的黑衣道人,竟敢利用這些原住民的傳家寶,將我們的遊輪召喚進了這條封印的長江航道。而且還在不斷地屠殺我們的人。
這些王八蛋,毀掉我的船,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元博對自己的船被摧毀這件事,極有執念。
劉厚看了滿地的倖存者一眼,壓低聲音:「原本黑衣道人一共有三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殺了一人。只剩下兩人而已。
這兩人應該就在附近某個地方起壇施法。
我們起夠人手,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元博卻冷靜了下來:「我雖然是二等橙火的實力。不過聽這個原住民小姑娘說,他的師傅也是二等橙火,卻敗在了其中一個黑袍道人手下。
我們這邊,總共只有我一個真人。他們那邊卻還有兩個。
需要從長計議啊。
否則去多少人,不過是送死罷了。」
這傢伙渾身都是肌肉,沒想到居然如此謹慎。
劉厚笑了笑:「你都知道的事情,那些黑袍道人,難道不知道?」
元博瞪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你在打什麼心思?」
「不是我在打什麼心思,而是船長你,一直都沒有說實話。」
劉厚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淡淡道:「我們船上,真的只有你,一個真人嗎?」
元博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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