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貓的本性都殘留著有一萬多年以前未被馴化前的本性。【Google搜索】
它是獨居生物,它從來不會跟自己的同類貓叫!
因為用尿液等化學信息素來和同類交流比用叫的方便許多。
哪怕是受到威脅的時候,貓通常也只會發出『呲呲』的憤怒聲。
野貓如此,家貓更是如此。
家貓從始至終,從聲道中傳出的貓叫聲,只會對一種生物發出。
那就是它的鏟屎官奴隸,人類。
人類相對於貓的嗅覺而言,很稀疏平常。
所以貓對於自己的主人,在1萬年的選擇進化中逐漸學會了用貓叫聲來代替化學信息素交流,用於對自己的鏟屎官發號施令。
所以,貓叫聲,只有貓和人類之間,才會懂。
這是屬於兩個互相依存的物種的,特有的交流方式。
可今晚自己家的湯圓實在是太反常了。
它居然對著柜子不斷的叫,不停的叫,就好像這個柜子里,有它認識的人一樣。
而且那個它認識的人,還令它恐懼,恐懼到根本不敢叫得太大聲。
只能在喉嚨中,發出咕咕咕的悽厲顫音。
因為它在害怕。
貓究竟在怕什麼?
「小寶貝湯圓。你在看啥?你害怕得渾身都發抖了。」
孟風忍不住加大聲音,對湯圓喊道。
「喵嗚!」
貓再次叫了一聲後,轉頭看了他一眼。
它眼中猩紅的光,竟然抖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了平時幽藍的色彩。
它喵喵叫著,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得。
輕輕地,跳到了孟風的腳邊上。
圍著他的腳轉了兩圈,伸了個懶腰後,回到了陽台自己的窩中。
孟風雖然有點奇怪,但是看到貓似乎恢復了正常,於是也就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他渾然沒發現,衣櫃隱蔽處,一雙猩紅血眼消失後。
貓才恢復正常的。
床上的妻子仍舊熟睡著。
什麼都沒有察覺。
孟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凌晨12半。
他將手探過去,把熟睡的妻子摟在懷中。
動作有些大,但是妻子沒被他吵醒。
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可是妻子保養得很好,身材很不錯。
她對自己的動作毫無反應。
孟風感覺躺在自己懷裡的妻子,體溫比往常低了許多,他就像抱著一團冰似得,很不舒服。
他抽出一支手,揉了揉妻子的長髮。
可就在他的手陷入張婉婷的頭髮的那一瞬間。
孟風整個人都嚇得跳起來。
不對,這絕對不是妻子的頭髮。
孟風打了個冷噤。
妻子明明是短髮,怎麼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居然是長發?
床上的人,到底是誰!
孟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別一隻手『啪』的一聲,拍亮了臥室的燈。
「孟風,你在發什麼神經啊,開燈幹嘛?」
妻子被突然的亮光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明亮的燈光下,妻子短髮暴露在被子外。
床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啊。
可剛剛自己摸到的長髮女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夢?
孟風尷尬的笑了笑,對妻子說:「可能是我發夢天睡迷糊了。對不起,把你給吵醒了。」
「沒關係,快睡吧,明天早晨我們還要在石城參加兩場面試呢。
石城找個對口的工作太不容易了,這個地方果然是典型的資源枯竭城市啊,工作機會少。我都將薪水預期降低那麼多了,沒想到還是達不到標準啊,哎。」
妻子嘆了口氣,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他倆在石城找工作並不順利,這是事實。
不過回到石城孟風和妻子都並不會後悔,畢竟大城市,不屬於他們,也容不下他們。
就在孟風剛要重新躺回枕頭上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剛剛自己摸到妻子頭髮的那隻手。
手上,有一團扭曲的海帶一般的骯髒的,長發。
那些長發就纏繞在他的手指之間。
尤自動著。
那些可怕的頭髮,甚至在努力的朝自己的皮肉里鑽。
孟風嚇得『哇』地尖叫了一聲,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孟風,你夠了哈!再鬼叫小心我把你和枕頭被子一起扔出去。」
一再被丈夫打打擾吵醒的張婉婷憤怒了:「你明天還準不準備去面試啊!」
突然,一陣貓的悽厲的叫聲,從陽台傳了過來。
貓叫聲沒有停歇,尖銳刺耳。
湯圓仿佛在恐懼著什麼。
而且聲音也在四處飄。
一會兒出現在客廳,一會兒出現在陽台。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將貓,球一般,扔來扔去。
最後,貓叫從陽台,一直朝他們臥室方向接近。
兩人都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面面相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貓叫聲,在衣帽間前,戛然而止。
再也沒了任何聲息。
「湯圓!」
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張婉婷尖叫一聲,從床上掙紮起來,朝衣帽間跑去。
「等等,屋裡有別人。」
孟風在床下摸索了幾下,抓到他用來防身的棒球棍,追著妻子跑到了衣帽間中。
衣帽間前,湯圓,已經斷了氣。
死的極為悽慘。
「湯圓,湯圓。老公,湯圓怎麼死了?」
張婉婷瘋了一般朝家裡的寵物貓衝過去。
孟風還算冷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別動!」
他說道。
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臥室的門,他們倆睡覺的時候沒有關的習慣。
畢竟偌大的房子,只有兩個人和一隻貓生活而已,不怕隱私暴露。
但是殺貓的那個人,並沒有在臥室附近。
他家的湯圓的屍體,太恐怖了。
半張嘴被活活地掰到後腦勺,身上的皮,焉噠噠的耷拉在骨頭上,甚至從貓的肛門裡還在不斷地流出肉末和血混合的骯髒的污穢。
一股噁心的臭味瀰漫在臥室。
那股血腥味中,帶著一股陌生的腥臭。
那腥臭,絕對不是貓死後會發出來的味道!
更像是屍臭。
人死後腐爛的屍臭。
孟風手的手死死地拽著棒球棍。
「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跟著我。這種時候,咱倆絕對不能分開。」
他空出一隻手拽著妻子,小心翼翼地將家裡全部搜尋了一遍。
「我們現在需要報警嗎?」
張婉婷帶著哭腔問。
孟風苦笑地搖搖頭。
全身更涼了。
屋子雖然大,但是藏身的地方不多。
他很快就搜遍了全屋,但硬是沒有找到入侵者的痕跡。
自己住在頂樓,入侵者不可能爬進來。
大門反鎖著,沒有暴力打開過的痕跡。
仿佛根本就沒有陌生人,在他的家中。
但兩人都清楚,家裡除了他們倆人外。
絕對還有第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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