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陽道人背脊發涼,屢次想要逃,但是都被拈日師叔給擋了回來。記住本站域名
被太乙門的五位真人圍住,他知道大勢已去。
但還是想做個垂死掙扎。
「拈日住持,我願意和你做個交易,告訴你一件對太乙門的生死存亡很有關係的大事。
而你,像一隻狗一樣,放我一條活路如何?」
這冷陽真人,倒是能拿得起放得下。
拈日和眾位師叔握劍不語,紛紛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劉厚。
冷陽真人呆了呆,有些莫名其妙。
「說來聽聽。」
劉厚開口道。
「混帳,我和你太乙門的住持做個交易,哪裡有你這小小的五等赤火學徒插嘴的地方。」
冷陽真人呵斥劉厚。
竹雅師姐頓時大怒,抓著劍就砍了過去。
哐當幾聲,邪屍兵擋住了竹雅師姐的劍,碰撞之下,綻出了一溜火星子。
她不依不饒,氣憤至極。
竟然有人膽敢罵自己的劉厚住持,這簡直比侮辱自己更加令她憤怒。
不殺了他,難以泄憤。
手中龍門滅魔劍法施展開,竟然壓著邪屍兵打。
「動手!」
拈日師叔等人也氣惱於這混帳辱罵自己的住持,不由分說的動起了手。
冷陽真人冷汗都流下來了。
他搞不懂,自己只是罵了一個太乙門的學徒道士而已,怎麼就跟捅了馬蜂窩似得。
這些真人,好大的火氣!
被四個真人圍攻,冷陽真人哪裡扛得住。
「饒命,饒命啊!」
他噗通一下,跪地求饒。
哪裡還有真人的骨氣和尊嚴。
劉厚低頭看了他一眼,問:「你北陽門,死咬著我太乙門不放,究竟有什麼目的?」
冷陽真人現在也明白太乙門的一眾真人們,都以劉厚為主。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
但他能屈能伸,為了活命,恭恭敬敬地回答:「劉厚先生,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殺了。」
劉厚轉過身去。
拈日師叔等提起桃木劍就要去砍下他的腦袋。
冷陽真人嚇得連連擺手:「也可以長話短說,也可以長話短說。冷靜點,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槍。我膽子小,萬一嚇死了,你們可就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了。」
劉厚冷笑幾聲:「其中緣由?你北陽門,殺入我太乙門中,不就是想得到那個東西嗎?」
他雖然不知道北陽門想要從太乙門中謀取什麼,但是他可以詐他一詐。
果然,冷陽真人上鉤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不錯。」
劉厚挺直胸膛,一副沉著在心:「我知道你北陽門想要得到的東西,也知道那東西在哪裡。不過,你們別痴心妄想了,就算我將它毀掉,你們也得不到!」
此話剛落,冷陽真人突然臉色一松。
劉厚立刻就知道要糟。
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冷陽真人嘿嘿笑了幾聲:「看來劉厚先生雖然猜到了我北陽門的意圖,但是卻並不清楚北陽門的目的,以及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甚至藏在哪裡。」
劉厚臉色陰晴不定,也不再隱瞞:「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冷陽真人一喜:「我要你發誓,而且,只要告訴你後,你要保證我安全,還要給我一千萬。
畢竟一旦將這事告訴你,北陽門就再也容不得下我,還會要我性命。」
「行!」
劉厚眯了眯眼,回答的毫不猶豫。
「此時甚秘,我要小聲點說。」
冷陽真人見劉厚答應了,臉上又是一喜,示意劉厚走近一點,他好說給他聽。
劉厚冷笑:「要說就大聲說,我不會靠近你的。」
眼中卻偷偷示意拈日師叔靠過去。
這冷陽真人有太多古怪的地方,且前後矛盾。
他的條件是保自己安全,還要給他一千萬。
這兩個條件都很苛刻,而且用腦袋想,現在的太乙門都做不到。
要保冷陽真人安全,也就意味著在這次爭鬥中,太乙門必須贏,打敗北陽門。
只有這樣,冷陽真人才能安全。
但這種事,冷陽真人會信嗎?
可他也不像是想趁著自己靠近時,抓住自己要挾,又或者拖時間。
這傢伙,到底在打算什麼?
冷陽真人見劉厚防備心很重,嘆了口氣:「大聲說也行,難道你就不怕,隔牆有耳?」
劉厚皺了皺眉頭,突然大喊一聲:「不好,快殺了他。」
「晚了!」
冷陽真人嘿嘿笑了兩聲,朝自己脖子上一抹。
頓時斷了氣。
斷氣的瞬間,竟然渾身騰起一股黑氣。
這黑氣沖天而起,霧中似乎隱隱有幾條看不清模樣的白色蟲子在翻騰。
其中幾條從黑霧裡猛地衝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拈日師叔等幾個真人射了過來。
「三屍蟲!」
幾人大駭。
但是事出突然,哪怕以真人實力,也完全來不及防備。
三屍蟲很快就碰到了她們的身體,鑽了進去。
眾人全倒在地上,一陣抽搐。
「哈哈哈。」
剛剛在一旁被竹雅師姐打倒的邪屍兵竟然身體彈了起來,口中發出刮鍋底的難聽笑聲:「劉厚小兒,太乙門的真人們。你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冷陽真人只是一具屍體而已。真正的老子,正躲在這邪屍兵中。」
邪屍兵說話的語氣,竟然和冷陽真人一模一樣。
情況變化之快,看得人瘮得慌。
冷陽真人得意的大笑著:「看你們三屍蟲入體後,死活還不被我北陽門拿捏住。臭婊子,今後我有的是好東西收拾你們。」
「想要收拾我們,還不如趁現在。」
突然,冷不丁一句話傳了過來。
冷陽道人愣了愣,猛地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厲聲道:「誰?」
「我!」
只見周圍環境一陣晃蕩,劉厚和一眾師叔出現在眼前。
冷陽真人大駭。
奶奶的,這些太乙門真人既然在這裡,那麼剛剛被自己出了陰手種下三屍蟲的人,又是誰?
再看地上,剛剛還在不斷抽搐的太乙門真人們,竟然已經不見了。
徒留下幾條白嫩嫩的蟲子,在地上尤自垂死掙扎!
「不可能!不可能!」
冷陽真人腐爛的臉不斷的發抖,似乎難以置信。
劉厚冷笑:「你在我太乙門的大門前,又在蜃界的籠罩範圍內。只要我想,我讓你看到什麼,你就只能看到什麼。」
「蜃界?不可能,不可能!」
冷陽真人慌了。
雖然太乙門被開山祖師龍門道人布下的蜃界保護著,但是由於歷史悠遠,蜃界的操控之法早已經失傳。
現在的太乙門,不是只能被動的接受蜃界的保護嗎?
可這劉厚,怎麼有驅動蜃界的法門道術?
不可能!不可能!
機關算盡卻屢次受挫。
他一雙邪紅眼,卻滿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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