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才失望透了?

  二樓,李月湖突然回頭,臉色難看問:「你賤?我能有你的嘴賤?」

  是她裝抑鬱搶走了韓靖,如今還來耀武揚威,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柳如煙氣瘋了,想扇李月湖的巴掌,卻被抓住了。

  「你夠了吧,韓靖不在,你發瘋給誰看?」

  柳如煙臉色扭曲,一想到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徹夜在一起,連千金小姐的教養都不要了。

  「我問你,你昨晚跟誰在一起,做什麼了?」

  「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不敢說,就是心虛了?」

  「是又不是,不是又如何,我的事與你何干?」

  見她這麼囂張,柳如煙認定了她在報復自己。

  因為自己搶走了韓靖,所以她就要搶走顧隨風?

  呵呵,她不過是個孤女,她算什麼東西,也敢搶自己的未婚夫?

  「李月湖,你夠陰險的,你安的什麼心?」

  「憑你,也妄想報復我?」

  「我告訴你,我跟顧隨風兩情兩悅,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李月湖眉頭一皺,對她的糾纏感到不耐煩,「什麼顧隨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你還敢否認,我都看到你的朋友圈了!」

  李月湖一頓,恍然想起了她說的是誰。

  所以,昨晚那個姓顧的男人是顧隨風,這麼巧的嗎?

  柳如煙冷冷笑了,狠狠推了她一下,「怎麼,不繼續否認了?」

  李月湖拍開她的手,不滿道:「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們只是偶遇。」

  而且,那張自拍還是顧隨風主動要拍的,也是他提議發到朋友圈的。

  柳如煙不信,更堅信了她在報復自己。

  「呵呵,你不知道?」

  「像你這樣的女人,骨子裡就賤得很,你會不想攀高枝?」

  柳如煙怒火中燒,一想到她被人看了笑話,就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女人。

  忽然,她看到了李月湖手上的外套,敏感問:「這是誰的衣服?」

  這個牌子是顧隨風愛穿的,所以這是他的衣服?

  「好啊,隨風的外套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你想藉此跟他再見面,是不是?」

  這樣的手段,她見得太多了,也恨極了。

  「把衣服給我!」

  柳如煙去搶外套,說什麼也不會再給李月湖機會了。

  李月湖不肯放手,因為她還要還給顧隨風的。

  「我!叫!你!放!手!」

  柳如煙狠狠瞪了一眼,手上更用力了,甚至還用力掐了李月湖一下。

  為了一件外套,兩人爭搶起來了。

  這裡是二樓,她們又站在樓梯處,本來就不太安全,柳如煙還瘋了一樣又喊又叫,不小心一腳踏空,滾下了樓梯。

  「啊——」

  一聲慘叫在別墅中迴蕩,驚得傭人們都跑了出來。

  下一秒,一個高大的男人跑進來了。

  「如煙,你怎麼了?」

  韓靖買蛋糕回來了,他先是聽到了慘叫聲,又看到了摔得七葷八素的柳如煙,很是震驚。

  「嗚嗚嗚……」

  柳如煙仿佛有了主心骨,哭得楚楚可憐。

  「韓靖,我被月湖推下來了,我好疼呀……」

  「我沒有,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李月湖站在一旁,承受著韓靖質問的眼神,感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柳如煙還在哭,好似一朵不堪打擊的小白花,「韓靖,你別怪月湖,她只是太生氣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沒事的,你們不要吵架……」

  韓靖深吸一口氣,對李月湖失望到了極點,「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說謊嗎?」

  「我沒有說謊,有傭人為證!」

  方才,她們吵起來了,這些傭人一定躲起來偷看了。

  韓靖放眼望去,卻無人承認李月湖說的話。

  一個傭人被推了出來,小聲道:「我們都看到了,柳小姐是被推下來的。」

  李月湖臉色鐵青,直勾勾看向那個傭人。

  然而,那個傭人還是堅持自己的話,「韓總,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不會被開除吧?」

  「韓靖,我真沒想到,月湖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甚至搶走了我的未婚夫……」

  當她提起顧隨風,事情便無法善了。

  韓靖臉色難看,顯然也想到了她昨夜的所作所為,很難不懷疑是故意的。

  「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李月湖心亂如麻,在他駭人的眼神中,開口道:「我不知道他是顧隨風,我們是偶遇的。」

  「既然是偶遇,你怕什麼,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沒怕,我的手機調靜音了,然後沒電關機了。」

  「呵,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嗎?」

  不僅柳如煙,就連韓靖都認為她在有意報復,所以勾搭上了顧隨風。

  李月湖表情難看,對他的質問感到心寒,「你不信我,我解釋再多也沒用。」

  「相信你?怎麼信?怎麼信你?」

  韓靖也想信她的,但事實擺在面前,讓他怎麼相信?

  何況,同為男人,韓靖太清楚顧隨風看她的眼神代表了什麼。

  如果李月湖有心勾引,那她成功了,顧隨風確確實實被她勾起興趣了。

  「你不用再說了!」

  「你真的死性不改,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

  韓靖抱起受傷的柳如煙,已經不想再聽李月湖解釋了,說的再多都是欺騙之言。

  臨走前,韓靖微微回頭,無情道:「在如煙好之前,你不要再出去了。」

  李月湖瞳孔放大,沒想到他這麼狠,「韓靖,你沒資格軟禁我!」

  「呵呵,這是我的別墅,你是我養的金絲雀,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金絲雀?他竟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李月湖大受打擊,臉色一片灰白,深深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李月湖兩眼發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重重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傭人們亂作一團。

  韓靖聽到動靜,淡淡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李月湖,眼神更厭煩了,「她是裝的,誰也不用管她!」

  柳如煙都受傷了,她還搞這麼一出,真是夠了。

  然而,李月湖是真暈了。

  韓靖讓人不管她,傭人們便真的沒管,任由她昏迷到了傍晚,這才幽幽轉醒了。

  李月湖頭重腳輕,覺得胸膛被填進了水泥,有窒息般的感覺。

  她想走,卻被攔下了,連手機都被收走了。

  原來,韓靖真的把她軟禁在別墅里了!

  憑什麼?

  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氣急之下,李月湖的喉頭嘗到了血腥味,險些又一頭栽下了。

  她不舒服,又出不去,只能昏昏大睡。

  這一覺,李月湖睡得並不安穩,一會兒夢到了前世被癌症纏身的痛苦,一會兒夢到了差點被人強的絕望,也夢到了韓靖一次次丟下她,直至徹底離開。

  從噩夢中驚醒時,她心慌心悸,雙手止不住發抖,然後突然衝到廁所,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的抑鬱症還是復發了。

  李月湖想吃藥,但她的手抖得太厲害了,藥片灑了一地。

  當那杯水也灑在地上時,李月湖終於克制不住情緒,在漆黑的房間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