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大廳內,旅客們男默女淚。
寒哥也太慘了。
他這段時間,本來就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本來就狀態不佳。
法諾島的演唱會,大家可都看在眼裡。
演唱會上,寒哥差點就完了。
最後還是盛夏突然連線,才把方寒從那種抑鬱的精神狀態中解救出來。
現在,以顧冷原為首的那群老東西,又開始在微博上瘋了一樣的污衊和謾罵方寒。
換了誰怕是都要崩潰。
再說了,寒哥做錯什麼了嗎?沒有。
他只是太優秀,太鋒芒。
他只是說了事實。
華國文化領域看似一片祥和,但本質上來說就是老邁,就是缺乏創造力和潛力。
尤其是那些自命清高自詡牛批的所謂的文人。
在國內一個個都牛嗶的要命,只能聽好話和奉承,半點批評都聽不得。
你們真要這麼厲害,那就去拿獎啊,那就去世界文學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啊。
我們華國是文化之邦,曾有過無比燦爛的文明以及傳承。
這就好比開局拿神器,卻愣是被你們給玩廢了。
當然了,這也不能全賴在你們頭上,反正吧就大家都有責任。
但能不能當出現一個真正可以繼往開來的天才時,不要那麼狹隘,不要那麼急不可耐的去扼殺!
「寒哥,別走,我們幫你!」
「對!你走了,他們會更加猖獗。」
「我就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
「說好的乳虎嘯谷,百獸震惶呢?說好的與天不老,與國無疆呢?方寒,跟他們干啊!」
機場大廳,旅客們都梗著脖子怒吼了起來。
一來是對顧冷原那些人的憤恨,二來是對方寒的心疼。
方寒的畢業答辯就在上午,八篇古詩詞,哪一首不是才情絕倫,哪一首不是驚世之作?
還有最後那篇少年說,更是令人振聾發聵,令人心血澎湃。
可現在,卻要被逼著離開華國。
「很抱歉。」方寒也沒多解釋什麼,只是朝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鞠躬完畢,起身抬頭的時候,眼淚水順著方寒的臉頰滾落而下。
機場大廳,突然安靜,所有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說不出哪怕一句話。
就連盛夏都有些呆滯。
天啊,我到底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說哭就哭,也太恐怖了。
感覺哪天被他給賣了我還在傻樂。
「夏夏,我們走了。」盛夏攬住盛夏的腰,抬腳往前。
方寒面前,人群自動散開。
沒人去阻攔,也沒人知道該怎麼去阻攔。
方寒是他們華國的驕傲啊,可現在,也是被咱們華國人,逼得逃離。
「寒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方寒身後,蘇城電視台的吳平安大聲問了一句。
方寒也沒回頭,伸出右手,輕輕擺了擺。
「看吧,一年,十年,誰又知道呢。」說完,方寒就帶著盛夏,走進了貴賓通道。
機場大廳內,所有人都瞪著方寒離開的方向,咬著牙握著拳,呼吸急促,眼中火焰逐漸升騰。
一年、十年、誰又知道……
也就是說,方寒他這次真的受到了強烈的傷害。
他失望了,甚至是絕望了,他選擇逃離,又何嘗不是一种放棄。
放棄他深愛的這片土地,他為這裡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為這裡生死不顧,可這裡的人,卻一次次的重傷他,一次次想要將他推入深淵。
而就在這時,機場大廳里,又湧進來不少人。
都是各個電視台的記者,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
可是一進來,這些記者就傻了眼,不是說方寒在這嗎?人呢?
難道已經走了?
「諸位,我是蘇城電視台的記者吳平安。」人群中,吳平安走了出來,朝著這些進來的各大電視台記者已經網絡新聞工作者喊了一句。
眾人全都看向吳平安。
這是幹啥?炫耀你們蘇城電視台拿到了一手資料?
「我會將剛才拍到的提供給所有同行,希望大家能以最大的力度,將事情報導出去。」吳平安說道。
在場的記者和網絡新聞工作者全都一愣。
「小吳,這可是我們的獨家。」吳平安身後,扛著攝像機的男人皺眉嚇了一聲。
吳平安轉身,冷冷的看著馮強。
馮強在蘇城電視台已經幹了差不多10年,雖然還是個扛攝像機的,但一直以前輩自居,總是會時不時的指點自己這個,指點自己那個。
「獨你媽。」吳平安直接噴出三個字。
現場,一片安靜。
「好!」幾秒之後,叫好聲猛的響起,旅客們,都在用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