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也笑眯眯的看著兩位答辯老師。
可以肯定，顧冷原對兩位答辯老師也施壓了。
但方寒也相信，他們蘇城大學的老師，沒那麼容易服軟。
更何況，還有董賢在邊上。
自己可是幫著董雨完成了人生的重大蛻變，董賢對自己那可算是相當的好。
前兩天還去他家吃飯來著。
董校長還旁敲側擊的問他跟盛夏感情怎麼樣。
估計是打著讓自己當他女婿的心思。
「大家覺得方寒這次的論文答辯應不應該過？」兩位答辯老師突然朝著後面的學生們問了一句。
「過！！！」下一秒，全場同時大喊。
兩位答辯老師笑著點頭。
「確實，方寒的論文和傳統的論文形式不太一樣。」
「但我們也覺得，畢業論文的答辯只是一種檢驗學生水平的方式。」
「論文的目的以及答辯的目的，是審查學生對專業知識的掌握深度與理解廣度。」
「我們是華語專業，而就專業角度上來說，我們認為，方寒擁有絕對的資格通過審查。」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我們這些導師，要更厲害。」
「畢竟，我們可寫不出這樣的詩詞來。」
兩位答辯老師的點評，也讓一旁的董賢連連點頭。
看來，確實得給他倆加加工資了，這說話的水平，有我的一絲風采了。
「所以，我們一致認為，方寒通過這次畢業論文答辯。」兩位答辯老師同時喊道。
教室里，學生們都站了起來，喊的喊，鼓掌的鼓掌，抓緊機會說騷話的說騷話。
而此時，盛京那邊，顧冷原雙手微微發顫。
稍顯渾濁的眼神里，有憤怒也有忌憚。
方寒剛才那段少年說，威力確實令人震撼。
即便是他，大概也完全無法寫出這樣的東西來，甚至連層次相近都做不到。
還有他之前論文中的那八首古詩詞，也同樣精彩絕倫。
顧冷原心裡其實也知道方寒文才驚世，可越是知道他就越是憤怒。
憤怒方寒作踐天賦，也憤怒方寒破壞文化領域既有的規則。
「會長，現在……怎麼辦？」顧冷原邊上的幾個老頭全都看了過來。
沒想到，他們對那兩個答辯老師的施壓，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這蘇城大學也是見了鬼了。
校長硬也就算了，連兩個普通老師也剛的很。
就算丟飯碗，也要義無反顧支持方寒。
這些人都是瘋了嗎？
方寒是給你們餵了迷魂湯嗎？
「既然這樣，那就動用一切我們所擁有的力量。」
「聯繫你們能聯繫到的所有文化領域的人。」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我們被歷史的車輪碾死，還是他方寒。」顧冷原淡淡的說道。
對顧冷原來說，他不是不能接受改變。
他願意給一些年輕人實踐新東西的機會。
但前提是在不改變既有的基礎之上。
而方寒，太過激進。
他的存在，讓很多東西都開始脫離穩妥的路線。
方寒是一個改革者，也是一個破壞者，對他們所熟悉的文化體系的撕裂者。
幾個老頭聽到顧冷原的話，都是微微一怔。
這是要跟方寒直接正面交鋒啊。
而且，還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最終對決。
他們擁有的是龐大的文化領域力量，而方寒所擁有的是數量眾多的普通民眾。
「會長，要不要稍微溫和一點？」顧冷原對面，有老頭問了一聲。
這麼幹的話，一旦失敗，那他們的體系可就崩裂了。
到那個時候，文化領域會產生無法扭轉的變更。
而他們所代表的老派思想和文化，必定會出局。
當然了，要是贏的話，他們的地位會更加穩固；同時，那個讓他們心煩的方寒也會徹底從文化圈子裡被除名。
「溫和一點有用嗎？」顧冷原漠然的問了一句。
剛才，溫和的辦法已經用過了。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方寒一通隔空爆懟，瘋狂諷刺與挖苦。
你沒聽方寒說我們是什麼嗎？他說我們是腐朽者，說我們冥頑不靈食古不化。
我們和方寒，代表了兩種思想模式。
我們要固守，他要破壞，註定無法共存。
既然如此，那也別相互藏著掖著來回試探了。
直接將自己的所有力量拿出來，來一次終極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