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的一段話,讓現場以及觀看直播的歌迷大為感動。
面朝大海時,春暖花開日。
多麼美好的景象,多麼令人嚮往的希冀。
就連初心者,此時的眼神也有些呆滯。
似乎,想到了往事,也似乎是想起了生命中曾經出現過的某個特別的人。
初心者身旁,紅雀眼眶早已泛紅。
待到面朝大海時,春暖花開日……
大概,只有心懷溫暖,才能想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男人,就隨他去吧。」紅雀突然說了一句。
這些年來,她一直懷著恨意,莫大的恨意。
幾乎每時每刻,她都想衝到監獄裡,將自己那個酒鬼父親了結。
只是,也是每一次事到臨頭,每一次下定決心後,又一次次的放棄。
「殺了又能怎麼樣呢……」紅雀緩緩低頭,泣不成聲。
初心者扭頭看了紅雀一眼,黑色的面具下,眼中藏著一絲心疼。
這些年,紅雀承受了很多苦。
除了瘋狂訓練的身體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痛苦。
自己的父親殺死母親,換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當時紅雀才十三四歲。
雖然後來紅雀逐漸開始有了笑容,逐漸變得看上去正常。
但內心的折磨,其實從未減少,她只是,習慣了而已。
而方寒的歌,方寒說的話,給了紅雀一個出口,一個正視仇恨的理由。
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無論悲傷或是痛苦,無論它曾在你的靈魂上割裂開多大的傷口。
「還恨嗎?」初心者問了一句。
「當然。」紅雀流著淚抬頭,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
面對過往,希冀未來,這大概才是方寒那些話的意思。
至於放下仇恨,那怎麼可能……
……
「最後一次,一起來。」
舞台上,方寒已經從鋼琴前面站了起來,走到了舞台最前方。
同時,火車頭樂隊的旋律也驟然加高。
現場的觀眾,歡呼聲無比劇烈。
所有人都揮舞著手裡的東西,有螢光棒的揮螢光棒,沒有螢光棒的,男朋友那裡……有啊。
「Every-shalalala-every-wo'wo」
(每段旋律,每個音符)
Still-shines.
(依舊閃爍)
「Every-shing-a-ling-a-ling」
(每個迷人的音節)
「That-they're-starting-to-sing」
(他們演繹得)
「So-fine」
(如此動人)
全場的大合唱。
現場的燈光也配合著這洶湧澎湃的聲音,直衝雲霄,在夜空之中,射出一道道燦爛的光束。
整個舞台邊緣,也在這一刻噴射出一整圈的火焰。
火焰收縮的那一刻,天空中,巨大的煙花猛然炸裂。
所有的煙花幾乎在同一時間爆開,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美麗造型。
綻放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好美啊!」
「老公,吻我……」
「小帥哥,嘴巴借一下。」
「這位兄弟,感受一下同性真愛嗎?」
無論是三層看台上還是遊輪上的觀眾,都被眼前的盛景給震撼得心動搖曳。
有女朋友的跟女朋友親吻,沒有女朋友的,將主意打到身旁的姑娘身上。
既沒有女朋友身邊又都是大老爺們的,此時也只能嘗試一下傳說中那與繁殖無關的感覺。
正如有位大佬曾經說過:你都沒有嘗試過,怎麼會知道自己喜不喜歡。
巨大的煙花中,舞台已經緩緩下降。
這煙花也是方寒特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好溜。
萬一到時候他們又齊刷刷的喊繼續唱啥的。
不唱吧,顯得我對歌迷們不尊重。
唱吧,那對自己的嗓子不尊重。
所以,趁著你們被煙花吸引,趁著你們相互打啵,直接閃人。
不得不說,方寒的這個計劃相當成功。
等現場觀眾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寒人都已經到後台了。
「方子,飛機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剛到後台,甄浪就直接跑了過來,拽住方寒的手,拉著往外走。
「明天走,明天一定走。」
「你先讓我把事情給處理妥當。」
「不告而別,我會被追殺的。」方寒奮力掙脫甄浪。
這傢伙也太急躁了。
我確實在精神以及心理層面出現了一點問題,但我這不是緩過來了麼,也不急在一時。
「明天你又說明天。」甄浪皺眉。
「明天肯定回國,我要不回,我就是你孫子,這總行了吧!」
「你不是本來就是我孫子嗎?」甄浪詫異的嘀咕了一句。
方寒:-_-||
當然,最後,方寒還是說通了甄浪,多留一晚。
換了身衣服後,方寒也不顧現場觀眾大喊他的名字,直接溜出了後台,趁著夜色,朝著初心者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