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者讓你揍我的?」安靜了幾秒後,方寒又問了一句。
其實一開始,他還真以為是謝琣打的他。
但回來躺床上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真要是謝琣打的,沒道理打的時候不說話隱藏身份,打完了又暴露自己,前後矛盾。
其次他走的時候目光瞥到了地上的米色麻布袋子,上面殘留著腳印,那可不像是謝琣的大腳。
最關鍵的是,被麻袋套頭的瞬間,他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謝琣這傢伙身上只有汗臭味。
所以,把他套著打的八成是個女人。
原本還不是很確定是紅雀,但紅雀來找他,讓他徹底認定了。
紅雀輕輕點了點頭。
方寒都說破了,自己再否認也沒意思。
她只是覺得很神奇,方寒到底是如何發現的。
「她為什麼要打我?」方寒皺眉問道。
說實話,雖然想到了,但他想不明白。
初心者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偷摸著讓紅雀打我。
你要是想打的話,直接打啊,我也反抗不了啊。
「可能是,因愛生恨吧。」紅雀想了想,給出了她認為的解釋。
畢竟,初心者為什麼突然要揍方寒她也不清楚,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
方寒一頭黑線,因愛生恨,你可真敢說。
她的愛就是拿槍頂著我的頭說要烤我腦花?
神經病吧。
「哎,心心這姑娘,就是不懂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當然了,雖然心裡編排著初心者是神經病,但嘴上,方寒又是另一套了。
「對的對的。」聽到方寒的話,紅雀一個勁的點頭。
方寒說的太對了,初心者就是不知道表達。
自從認識她到現在,她就一直忙於建立泛世界發展協會,然後又忙於建立國家。
哪裡知道愛情是什麼,哪裡知道愛情應該如何去談。
「沒關係,我也不怪她。」方寒支棱起來,靠在床頭,輕聲又溫柔的說道。
紅雀心裡的感動無法言表。
「這樣,我知道是你打我這事,你就先別說。」
「我們就當是謝琣打的。」
「她估計是想看我嫩謝琣呢,咱們就演一場戲,讓她開心開心。」
「反正謝琣這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寒迅速說了幾句。
紅雀一想,眼睛頓時亮起。
我不說,不能算欺騙,只能算善意的隱瞞。
「好的寒哥,那就這麼辦。」紅雀立即點頭,這樣最好了。
還是方寒考慮事情周到。
「那你先走吧,我這幾天就躺床上了,呼吸機我都準備好了。」
「初心者問起來你也不用隱瞞,就大大方方的說我在故意裝死坑謝琣。」
方寒交代了紅雀兩句,然後嗖的一下重新鑽進被窩。
等紅雀離開後,方寒才重新坐起來,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紅雀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啊。
說什麼她都信,跟個傻憨憨一樣。
關鍵她居然還覺得初心者和自己之間有愛慕之意,你怕是腦子壞了。
我要是問別人借了30億美金,那還不天天盼著對方死翹翹啊。
「紅雀啊,你可要爭點氣。」
「努力成為我第二個線人。」方寒小聲嘀咕了一句。
本來他也沒想著策反紅雀,但紅雀自己一頭撞上來,這也是沒辦法的。
接下來的幾天,方寒就把自己社會性死亡了。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每天就是躺床上。
微博忒特的狀態也不更新,粉絲問他演唱會到底什麼時候開也不回答。
就連喪彪甄浪他們打來的電話也一律不接。
攢大招呢,誰有空跟你們這些白眼狼瞎逼逼。
方寒臥床的第五天,初心者有點繃不住了。
「這貨到底在幹什麼!」
「不是說好要開演唱會的嗎?」
「不是說了要幫我建國的嗎?」
「天天死床上什麼意思啊!」
辦公室里,初心者叭叭叭的罵著。
你說你要坑謝琣,這都五天了,也該開始了。
一旁,紅雀想笑又不敢笑。
你倆可真有意思,一個想看戲,一個就演戲。
我一個外人,都感覺齁甜齁甜的。
「其實,咱們還可以從謝琣身上著手的啊。」紅雀小聲提醒了一句。
「對啊!」初心者一拍大腿。
方寒進入了作死狀態,那就讓謝琣主動衝上去堵搶眼。
紅雀這妮子,變聰明了啊。
「你去跟謝琣說,今天之前將方寒的動態給我,沒有的話,讓他自己去跳海。」初心者說道。
「好的呢。」
與此同時,宿舍樓一層的某個房間內,謝琣撓著頭來回走動,極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