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也有點頭疼。
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有四就有五六七八九,這特麼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就隨便唱一唱,本意就是懟一懟謝琣。
「要不,等到演唱會的時候我再多唱點吧。」
「我決定了,演唱會分上下兩場,上半場英文歌,下半場華語歌。」
「大家覺得好不好?」方寒笑呵呵的說著,儘量保持商量的語氣。
然而,宿舍樓前的員工全都嗷嗷了起來。
那場面,得虧了守衛小隊還在,這要不在,估計有人能衝上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跪在地上唱。
「方寒,你找死!」初心者辦公室里,初心者已經撥通了紅雀的電話。
幾秒鐘後,電話接通。
「找個機會,用麻袋套住方寒,打他一頓。」初心者怒哼了一聲。
電話那頭,紅雀愣了兩秒。
這是咋啦?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之前方寒還心心心心的喊你,你不也沒生氣嗎?
怎麼這一轉頭,就要下黑手了?
談戀愛可不是這麼談的啊。
當然了,這些話紅雀也就心裡想想,說是不敢說出來的。
雖說初心者很信任她,對她也很好,自己偶爾開個玩笑她也不會生氣。
但,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能不作死還是別作死。
像方寒這種常年的生死線上反覆橫跳的狠人,畢竟世間少有。
「好的,我知道了。」應了一聲,紅雀就準備掛電話。
「那個……」
「就,下手別太重,鼻青臉腫就行了。」初心者突然又說了一句。
紅雀翻白眼,「好好好,我知道,就愛的小拳拳捶兩下意思意思對吧。」
「紅雀,我感覺你有點想死了。」
「我去準備麻袋了。」紅雀說了一聲後,直接掛斷。
看著不遠處的方寒,紅雀輕輕搖頭,方寒可真慘。
……
看著前面不滿的員工們,方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偷摸的將手伸到了褲子口袋裡。
憑著記憶點了幾下。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那個,我接個電話啊。」方寒立即將手機拿出來。
看了一眼屏幕,眼睛頓時瞪圓。
「是初心者老大給我打的電話,都安靜一下。」方寒說道。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連呼吸聲都控制到最小。
方寒深吸了一口氣,摁掉了鈴聲,然後把手機貼到耳邊。
「喂,怎麼了?」
「別唱了?」
「一首就可以了?」
「可是……」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流放員工們,我不唱就是了。」
說完,方寒就放下了手機,然後看向面前的員工。
「初心者她說……」方寒剛要開口亂扯一通,整個宿舍大樓前面瞬間雞飛狗跳。
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往宿舍樓里跑。
當然了,跑的同時也沒忘了帶走自己的凳子和垃圾。
短短不到一分鐘時間,方寒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甚至,連他懷裡的吉他都被人強行搶走了。
雖然目的達到,但方寒多少還是有點震撼的。
初心者這三個字,在法諾島上可太好用了。
「砰!」辦公室里,初心者看著電腦上的畫面,直接一拳揮出。
拳頭穿過電腦屏幕,黑煙刺啦啦的往外冒。
這混蛋,居然把屎往她身上塗。
「紅雀,我要讓他半個月下不了床!」初心者掏出手機撥通,大聲怒吼。
紅雀手裡提著麻袋,很是心累。
你們相愛相殺就自己動手啊,搞我幹什麼。
幾分鐘後,方寒抖發抖發的走到宿舍樓側面,面朝著大海,掏出一根煙,點燃吸了起來。
夜色下,海水拍擊礁石的聲音傳來,仿佛一首樂章,令人沉迷。
方寒輕輕的吐著煙圈,腦子裡思考著一些東西。
思考著往後的路子要怎麼走。
其實真正跟初心者接觸下來,他反倒沒有那麼排斥了。
「哎……」方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直接把方寒套了進去。
「臥槽,誰啊!」
「老子的菸頭還沒掐,燙燙燙!」
麻袋裡,方寒大聲喊著。
麻袋外,紅雀緊緊拽著麻袋口子,然後,抬腳踹了上去。
「別踹臉啊。」麻袋裡繼續傳來方寒的喊叫聲。
紅雀聳了聳肩,繼續爆踹,只是下腳的高度降低了一些。
連續的爆踹之後,方寒也不再嗷嗷叫,只有疼痛的喘息以及低沉的哀嚎。
「應該,差不多。」紅雀心裡評估了一下。
她這幾腳不輕不重,應該夠方寒喝一壺的了。
雖說不至於在床上躺半個月,但瘸著走幾天路還是行的。
自己總不至於真像初心者說的把方寒打到半身不遂,打得太慘了,初心者心疼,豈不是又是我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