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鉑爾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股價已經經歷了熔斷，此時，下跌幅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17。
關鍵是，為了穩定股價，他那邊的操盤手砸進了將近5億美金。
5億美金砸進去，居然控制不住跌幅。
這就很詭異了。
很顯然，這背後不僅僅有散戶的大批拋售，還有人在玩一些騷操作。
這時，鉑爾曼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鉑爾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並不是自己的操盤手，而是方寒。
鉑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接起電話。
「方寒先生，好手段。」
「怎麼，打電話過來嘲諷我嗎？」鉑爾曼語氣依舊平靜。
現在這局面雖然不好看，但還在能接受能控制的範圍之內。
方寒要是以為僅僅靠著讓股價下跌就能扳倒自己，那也太過天真了。
「不是的。」
「我是想告訴鉑爾曼先生，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傾家蕩產的話，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方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但在鉑爾曼聽來，方寒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與嘲諷。
「各憑手段吧。」鉑爾曼說了一句後就掛斷了。
他可不想跟方寒廢話，他懷疑，方寒這傢伙可能沒多少辦法了，打電話過來只是為了搞自己心態。
「既然這樣，那就在給你加點料好了！」突然，鉑爾曼眼神變得兇狠。
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的操盤員，讓他拋售之前買入的5億美金股票。
雖然平均會損失百分之6，但無所謂。
你們不是想要壓股價嗎？那就壓啊，壓到底又如何！
反正，股價即便跌爆也沒關係，我已經是最大的股東。
然而，令鉑爾曼感到詭異的是，之前買入的5億美金股票瞬間拋出，瞬間有人接盤。
然後，這5億美金股票被接盤後，又出現大量拋售來抵充接盤。
於是，就演變成了5億美金股票拋出去，跌幅依舊是17個點，完全沒動。
跟打了水漂似的。
「什麼鬼？」鉑爾曼看著電腦上的股價實時走向圖，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方寒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東西？怎麼看不懂啊！
似乎，有一隻大手在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第二次熔斷，並沒有來得太遲。
下午三點的時候，聲光娛樂的股價再一個詭異的線路下，跌幅達到百分之28。
市值縮水將近三分之一。
董事會成員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
詢問鉑爾曼到底發生了什麼，詢問鉑爾曼要如何解決問題，要如何穩住下跌，要如何讓股價恢復。
然而這些問題，鉑爾曼都無法回答。
「差不多了。」就在鉑爾曼有些無所適從的時候，一直坐著的杜清突然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鉑爾曼不明所以，什麼叫差不多了？
不就是股價下跌了28%嗎？我也沒輸啊。
「我們光標數碼發行股票占總股本的百分之四十，沒錯吧？」杜清眯著眼問道。
「是啊……」
剛回答完，鉑爾曼的眼珠子猛得瞪圓。
「你們，你們！！」鉑爾曼指著杜清，說話都有些不暢。
他明白了，他終於明白方寒和杜清在做什麼了。
他們通過盧錫安發布的那條清查令，讓散戶以及各種機構瘋狂拋售，然後他們再無限接盤。
股價一直在跌，甚至出現了兩次熔斷。
這也導致越拉越多的散戶清盤，然後方寒和杜清手裡的股票越來越多。
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占股比例。
沒想到，方寒和杜清手上，居然掌握著這麼大的資金流。
拿下那麼多，至少需要200億美金。
雖然很震驚，但鉑爾曼最終還是強行平靜了下來。
「或許你們成為了大股東，但，你們說的讓我傾家蕩產，也並沒有實現。」
「也，不過如此罷了。」鉑爾曼看著杜清說道。
我的股權一點沒少，而且你們投入數百億美金瘋狂購入，我就不信你們不拉高股價實現盈利。
杜清詭異一笑，然後，搖著頭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放到了鉑爾曼面前。
視頻的主人公居然是尼克。
尼克手裡拿著槍，在他面前，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全身赤裸，雙目圓瞪，額頭一個槍眼汩汩冒血。
一分三十秒的視頻，尼克舉槍開槍然後打電話處理屍體的全過程一清二楚。
「我什麼時候說要用金融的手段讓你傾家蕩產了？」杜清雙手撐著辦公桌，靠近面前的鉑爾曼，氣勢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