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眼神中,終於還是流露出了恐懼。
他不知道面前這個傢伙是誰,但他知道,這個面色冷酷手段兇殘的傢伙真的會開槍。
如果自己不說,下一槍,大概就是自己的腦袋。
盛京徒步俠以及觀看直播的觀眾全都已經屏住了呼吸。
誰都沒想到喪彪會有槍,更沒人想到喪彪會開槍。
而現在,喪彪把槍管瞄準了對方的腦袋。
如果這個兇徒依舊不招,喪彪會扣下扳機嗎?
那可是殺人啊!
即便對方撞了方寒,也不能用這種手段。
得交給警察叔叔吧。
「彪哥,別亂來!」
「警察馬上就到了,抓進去,他肯定會說的。」
盛京徒步俠終於回過了神,朝著喪彪就大喊了起來。
在華國,私自持槍已經是重罪,這要再把人給殺了,喪彪下半輩子怕是得吃牢飯了。
盛京徒步俠話音剛落,警笛聲驟然響起。
不遠處,幾輛閃著紅藍光的警車飛速衝來。
地上的男人聽到警笛,嘴角微微上揚。
警察叔叔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不就是被抓麼,老子又不是沒被抓過。
警察限制多,我只要堅持不招,他們大概也拿我沒辦法。
他們總不至於跟面前這個傢伙一樣,拿槍威脅自己。
很快,警車已經全部抵達。
數十名警察直接將喪彪和男人圍了起來。
看到喪彪持槍,無論是刑警還是武警,全部解開武器,保險栓打開。
「持槍的是方寒的同學,地上那個才是撞方寒的兇手!」盛京徒步俠大聲喊了起來。
真怕警察叔叔們一槍把喪彪給斃了。
「放下槍,蹲下,雙手抱頭!」警察隊伍中,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喇叭,高聲大喊。
方寒的同學也不能持槍,持槍就得抓。
再說了,這位同學還舉著槍對準了別人的腦袋,那就更不行了。
地上,男人嘴角咧著,揚起一抹笑容。
「我承認,你很厲害。」
「但那又怎樣?再厲害,頂得住這麼多桿槍嗎?」
「我保證,你但凡再動一下手裡的槍,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真可惜,我剛才,其實都快告訴你誰雇我了。」
「就差一點,下次……哦不好意思,沒下次了。」
男人朝著喪彪說了幾句,然後,直接舉起雙手。
「警察叔叔,我投降!」男人笑著大喊了一句。
喪彪依舊沒有放下手裡的槍,眼神也依舊冷酷。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有槍?」喪彪突然問了一句。
地上的男人愣了兩秒,什麼叫你為什麼有槍?
我哪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你可別跟我說你是警察,就算你是警察,你也不能在我投降之後再開槍打我。
喪彪淡淡的哼了一聲,扭頭看向警察隊伍。
「這人,現在我接管了。」說著,喪彪直接甩手,丟出一個小本子。
小本子落在剛才喊話的中年警察面前。
中年警察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彎腰撿起了面前的小本子。
翻開本子,中年警察的手就猛的抖了一下。
陸三彪,盛京第一軍特別軍事參謀長,軍銜少校。
「陸……陸少校嗎?」中年警察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是我。」喪彪點頭。
聽到回應,中年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盛京第一軍,只有一個陸少校。
那就是陸安平的孫子,陸氏這一代唯一的男丁,那個得到最高首長親自授勳的男人。
「這人涉嫌危害國家安全,涉嫌謀害國家軍事要員,所以,我處理。」
「有問題嗎?」喪彪又說了兩句。
「沒有!」中年警察立即搖頭。
盛京第一軍本來就分管國家安全,所以,喪彪的這個理由,無可辯駁。
再說了,誰特娘的有病去得罪陸少校啊。
作死也沒這麼作的。
「所有人,收槍。」中年警察又補充了一句。
現場,數十名警察齊刷刷把手中的槍械給收了起來。
盛京徒步俠以及觀看直播的數千萬觀眾全都瞪大了眼睛。
握草,彪哥這是真大佬啊。
「徒步俠小哥哥,幫我要一下彪哥的電話吧!」
「得不到寒哥,彪哥也不錯。」
「彪哥這一身肌肉怕你們扛不住,我來,我扛揍……」
「樓上垃圾,扛揍算什麼本事,我扛草。」
「我說朋友們,寒哥還在手術台上躺著,我們顯得悲傷一點可以嗎?」
「說的有道理啊!求彪哥號碼,我要親自給寒哥送廟裡求來的保命符。」
盛京徒步俠的手機屏幕上,彈幕再次瘋狂。
盛京徒步俠看著這些彈幕,表情無奈。
彪哥一個小本子就能讓警察叔叔們瞬間收槍,那背景絕對大得可怕。
我就一個剛畢業的小年輕,我能要到個屁的電話號碼啊。
喪彪再次看向地上的男人。
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
「數到三,不說的話,送你上路。」喪彪恢復冷漠,語氣之中殺機強烈。
「來啊,你特馬的殺我啊!」
「我就不信,這麼多警察看著,你敢殺我!」
男人心一橫,怒吼兩句。
掙扎總歸是還要掙扎一下的,萬一有用呢!
還有,他並不認為這個傢伙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射殺自己,畢竟自己已經投降了。
就算你背景強大也不行的吧。
你這是犯法的。
「砰!」夜色中,槍聲驟然響起。
噴出的槍口焰火紅而妖異。
而射出的子彈,幾乎你貼著男人的頭皮划過。
頭皮上的灼燒般的疼痛感,讓男人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就差那麼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他就命喪黃泉了。
「不好意思,有段時間沒用槍了,不是很準。」
「這次,我瞄準一點。」說著,喪彪上前一步,將有些溫熱的槍口,直接頂到了男人的額頭上。
「這樣,就准了。」喪彪淡漠的說了一句。
然後,喪彪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身體讓開了一些,斜站在男人右側。
「這樣,就不會被腦漿濺到了。」喪彪自言自語了一句。
地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繃緊了。
臉色也瞬間慘白。
呼吸急促,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