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手段實在是高，短短几天，《我不是藥神》的評分掉了，熱度也下降得飛快。」
「我估計最多在一個星期，方寒就徹底完了。」
「張總，我敬你一杯。」徐天虹滿臉笑容。
和張百良合作，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張百良以前可是聲光娛樂影視部門一把手，在影視行業，還是很有面子的。
雖然現在離開了聲光娛樂，但如今張百良的所在的天空娛樂，雖然沒有聲光娛樂資格老，但實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張百良去操作票房，很方便。
各個院線的老闆，也願意給張百良這個面子。
反正偷票房這種事情，只要上面沒人查，根本無所謂。
「來，喝。」張百良也眯著眼笑容燦爛。
方寒這小子，現在大概是急死了吧。
看到口碑下跌，看到票房上不去，鐵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照著這個情況下去，方寒不僅無法完成兩部電影50億的賭約，也完不成和徐天虹的賭約。
會輸到他懷疑人生。
「就一個剛畢業的小兔崽子，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還不是被玩弄於鼓掌之間。」
「行業規則都還沒搞清楚，就急不可耐的闖進來，呵！」
張百良又喝了一口酒，語氣不屑。
「張總，太厲害了！你說，方寒這小子到後面會不會跪下來求我們？哈哈哈！」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到時候，徐導可別答應。」
「那肯定不能答應啊。」徐天虹笑聲響亮。
……
聲光娛樂大廈里，方寒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找人幫忙。
畢竟偷票房這種事情，他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對方怎麼偷，怎麼操作。
如果自己貿然出手，估計撈不到好。
傍晚時候，方寒撥通了宏旭的電話。
「喂，宏台長，下班了咩？」方寒笑著問了一句。
央視3台和央視新台已經合併完成了，成為了央視綜藝，台長自然就是宏旭。
「下班可早呢，找我啥事？喝酒可沒空啊，最近是真忙。」宏旭的笑聲傳來。
「就問個事，我這要是被偷票房了，該咋辦啊？」方寒直接問了起來。
宏旭明顯一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藥神》被偷票房了？」
「應該是。」
「那真是巧了，廣電局那邊最近正要對電影行業亂象進行大排查大整治，力度很強。」
「我幫你把事情報上去，應該很快會有回應。」
「你那部電影，廣電局的領導可是讚不絕口的。」
聽到宏旭的話，方寒頓時鬆了一口氣。
有廣電局，那絕對誰作妖誰死。
「謝了宏台長，您繼續艱苦工作吧，我掛了。」
掛掉電話後，方寒打開了微博，微博上這些天比較安靜，沒有什麼大事。
「那就，搞點事兒。」方寒想了想，發布了一條微博。
「精神小伙方寒：是不是有人在偷我票房啊？票房好低啊！」
方寒微博一出來，很快就有人進行了回複評論。
「方寒你可拉倒吧。」
「能有這個票房就不錯了。」
「方寒是怕自己會輸給徐天虹，開始亂咬人了。」
「散了吧，方寒又失智了。」
評論區里，幾乎八成都是在嘲諷自己。
方寒撇了撇嘴，特娘的，這些人一看就是專業水軍。
肯定是徐天虹或者是張百良花錢雇的。
甄浪手上倒是也有一波水軍，但終究發展時間短，還沒成氣候，面對這種大規模的水軍集團，基本上沒什麼用。
十分鐘之後，徐天虹也發布了一條微博。
「導演徐天虹：票房不好就誣陷別人偷票房？方寒你就這點水平嗎？」
徐天虹的微博，也收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這次我站在徐導這邊。」
「寒哥，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這事不能亂說的。」
「《我不是藥神》之前比吹得太過頭了。」
「票房證明一切，寒哥還是認輸吧！」
網上，一片唱衰方寒的聲音。
同時，也沒什麼人支持方寒，畢竟，方寒說偷票房，確實有點無中生有。
一般來說，偷票房無非就是換電影票，甚至是手寫電影票。
但全國各地都沒有觀眾發現這種情況。
看著網上的一切，方寒冷冷笑了笑，張百良和徐天虹這倆孫子現在肯定很得意吧。
得意自己手段高明。
行，那就讓你們多開心幾天。
《我不是藥神》上映已經一個星期，總票堪堪達到1億。
至於徐天虹的《人間天堂》，單日票房越來越猛，總票房已經突破了4億。
與此同時，一場風暴，正在匯聚力量。
廣電局派遣的調查小組，在數天時間裡，已經完成了對全國多家院線的調查取證。
8月26日，調查小組抵達蘇城，對數條院線老闆進行談話，同時被約談的還有徐天虹、張百良以及方寒。
約談會，全程直播。
整個網絡，驚呆一片。
「我勒個去，什麼情況？」
「難道寒哥真被偷票房了？」
「還真有可能。」
「我看了一下網上預售，《我不是藥神》預售七天都沒票，但《人間天堂》卻有不少余票。」
「樓上你鬼扯吧，這只是個別影院吧。」
「不好意思，我調查了全國125家影院，都是如此。」
「臥槽，有好戲看了。」
蘇城電視台，頂樓會議室。
局調查小組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三個人，表情極其嚴肅。
會議桌周圍，還坐著蘇城5條院線的老闆。
當然，還有徐天虹、張百良和方寒。
整個約談會，由蘇城電視台進行電視以及網絡的同時直播。
方寒此時就坐在徐天虹和張百良的邊上，單手撐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而徐天虹好張百良，臉色都不太好。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突然被廣電局約談。
方寒這小子難道在廣電局有人？不然怎麼可能偷票房的事情，引來一個專門的調查組。
「大家好，我叫鹿鳴，調查組的組長。」很快，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開口。
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國字臉，眼神很銳利。
「這次喊你們過來，主要是談論一下電影行業的發展，以及發展中出現的一些不好現象。」
「尤其是偷票房行為，這次會從重警告以及處罰。」
「針對《我不是藥神》被你們五家院線聯合偷票房的事情，幾位老闆還請說一下吧！」
鹿鳴的話，猶如重錘一樣，轟進了這些院線老闆以及張百良和徐天虹的心坎上。
完了，真的是衝著這事情來的。
而網上，已經徹底譁然。
居然是真的！
方寒真的被偷票房了。
PS：還有一章稍晚一些，還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