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柯辦公室外面，幾個員工聽著台長的咆哮聲，都是無奈的搖搖頭。
在他們看來，無論今天《舌尖上的華國》有沒有破6%的收視率，吳柯都輸了。
半個小時衝到5.5%的收視率，這在央視有史以來所有節目中估計都是前所未有的。
實在太恐怖了。
而且觀眾的留存率極其高，中途流失的觀眾少之又少。
這說明什麼？
說明方寒做的這檔子節目，收視率並不都是因為方寒的明星效應。
而是真正做的好。
「哎，合併之後，咱們吳台長怕是要完。」
「完了拉倒，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整天就捧著個水杯到處晃，還不如讓宏旭台長上呢。」
「說的也是。」
「行了你們幾個，少說兩句，別打擾我聽寒哥的聲音。」
和3台的眾志成城不一樣，新台的員工對自己台長意見也是頗大。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員工，只能說吳柯人品不行。
連自己台的員工都牢騷滿腹，可見平時是有多不招人待見。
《舌尖上的華國》第一集總時長46分鐘。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40分鐘。
不過這次，助理沒有進來，顯然，統計部門在等最後六分鐘播完，等待最終收視結果。
最後六分鐘，時間過得特別慢。
每一分鐘，都像是一個世紀。
尤其是3台會議室里，每個人都梗著脖子，看著時間。
就連方寒也不例外，握著拳頭，面容緊張。
要知道，最後的收視率可是關係到他和吳柯賭約的勝負。
要是自己輸了，那還得給吳柯下跪認錯。
終於，時間來到了第四十六分鐘，《舌尖上的華國》第一集也已經接近尾聲。
電視裡，已經開始播放片尾，同時，方寒的旁白也悠然響起：
「自然地理的多樣變化，讓生活在不同地域的華國人，享受到截然不同的豐富主食。」
「華國人對四季循環的感受，帶給華國人豐饒、健康、充滿情趣的生活。」
「敬請期待第二集：主食的故事。」
第一集節目，全部結束。
結束的瞬間，會議室的門被猛烈推開。
助理瞪著雙眼走進來，死死抓著手裡的文件夾，幾乎要把藍色的文件夾給抓得變形。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死死盯著助理。
「說啊！」最後，還是宏旭低吼了一聲。
「6.14%」助理說出了一個數字。
轟！
整個會議室瞬間沸騰，所有人都跳了起來，這次，也包括方寒。
成功了！
6.14%啊，多麼瘋狂的收視率，多麼令人震撼的收視率。
央視近十年裡，除了新聞聯播以及春晚，怕是再找不出能與《舌尖》一較高下的節目了。
「方寒，成功了！成功了！」
「你小子特娘的太牛批了！」宏旭興奮得滿臉通紅，不斷朝著方寒喊著。
方寒也高興，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無比燦爛。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親自策劃親自導演的一檔節目。
相比於《我是歌手》，《舌尖上的華國》更讓方寒有歸屬感與成就感。
第一集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足以自傲。
米雪等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著方寒，太神奇了。
整個拍攝過程，她們其實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看到各種美食的時候有點饞。
沒想到，經過方寒的剪輯和畫面渲染，節目效果居然如此炸裂。
一個個畫面，一段段話，每一個聲音，都如同有魔力一樣，瘋狂吸引著人們。
人以食為天，吃是華國人的大事。
而這樣一部畫面精良角度犀利的美食紀錄片，直接打在了所有華國人的心中。
6.14%的收視率，往前往後幾十年，恐怕都難以超越。
「寒哥，我愛你！」這時候，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然後，整個會議室就徹底燥熱了起來，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喊著寒哥我愛你。
「方寒，講兩句？」宏旭笑著拍了拍方寒的肩膀。
眾人也都鼓起了掌，一臉期待的看著方寒。
方寒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表情嚴肅：「我只說三點，這三點，一定要記住，否則出去別說跟我共事過。」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
「第一：等會我請所有人吃飯。」
「第二：男同胞都要喝酒。」
「第三：吃完一起去K歌！」
方寒迅速說道。
「寒哥牛批！」
會議室里，成為一片歡樂的海洋。
至於9樓，吳柯的辦公室里，則是另外一種氣氛。
吳柯看著面前的文件傻傻發呆，《舌尖上的華國》最終收視率6.14%。
而他們新台的《超級歌聲》在後半程卻遭遇了滑鐵盧。
一路降到了1.7%，很顯然，很大一部分的觀眾，都去看《舌尖上的華國》了。
「砰！」吳柯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臉色無比陰沉。
外面，幾個員工都躲得遠遠的。
吳柯和寒哥的那個打賭，輸得徹徹底底。
按照網上曝光的，他們的吳台長得叫方寒爺爺。
央視大廈頂層，央視最高決策層的幾個大佬也已經拿到了收視率。
看著那恐怖的6.14%，幾個高層大佬都是瞪圓了眼珠子。
誰能想到，一檔紀錄片，居然能創造收視神話。
超過6%的收視率啊，兇殘得令人害怕。
「我是真服氣。」顧今夕緩緩吐出一口氣。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挺看好方寒的，正是因為這樣，才給《舌尖上的華國》一路開綠燈。
要不然，三個星期時間，怕是連審核都沒審下來，更別說上檔了。
顧今夕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方寒。
這小子遠比自己想的要更神奇。
一檔紀錄片創造收視神話，這在華國絕對是獨一份。
甚至，往後很多年，恐怕都沒有後來者能追上。
「好了，正式啟動3台和新台的合併計劃，台長就讓宏旭來擔任。」
「諸位有意見嗎？」
在座的另外幾個高層都是搖了搖頭，這還能有什麼意見。
論人品宏旭肯定超越吳柯；而現在，能力上來看，宏旭也更高一籌，至少他知人善用，請來了方寒。
「沒有意見的話，這兩天就下發合併文件了。」顧今夕點了點頭，拍板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