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微微皺起眉頭。
這禿頂玩意，來者不善啊。
語氣里，充滿了戲謔和諷刺。
「吳柯！！」至於宏旭，直接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眼神憤怒。
他真的是受夠了吳柯這個傢伙，進別人辦公室，難道就不知道敲門嗎？
還有，他也受夠了吳柯這一副狂妄的死樣子，不就是新台收視率高麼！
搞得好像誰沒弄過高收視率節目似的。
「不好意思啊吳台長，又忘了敲門了，你瞧我這記性。」
「哎，我也是沒辦法，這幾天工作太忙。」
「好幾檔節目要盯著，收視率還不錯，不能放鬆嘛！」
吳柯喝了一口水，笑著說道。
這一番話，明擺著就是在膈應宏旭。
宏旭沉著臉，呼吸有些急促，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說完了麼？說完了就請吳台長先出去，我還有工作。」宏旭指了指門，壓著火氣說道。
然而，吳柯壓根沒搭理宏旭，而是看向了方寒。
「方寒大明星，你現在名聲挺臭的啊。」
「央視一套那邊的專訪你就別想了。」
「咱央視也不是什麼垃圾都能攀上的。」
「我勸你還是走吧，看著也怪噁心人的，別丟了里子還要丟了面子。」
吳柯冷冷的說著，帶著高高在上，帶著藐視和不屑。
「吳柯，出去！」宏旭已經有點忍不住了。
囂張也該有個限度。
吳柯扭頭看了一眼宏旭，嗤笑了一聲：「宏旭，你也挺可笑的。真以為方寒這種人能救你？就你們三台，誰來都不行。」
宏旭臉色漲紅，咬牙切齒。
「宏台長，咱們談一下新節目的具體事宜吧。」方寒突然說了一句。
宏旭微微一愣，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下。
說實話，要不是方寒這句話給他提了個醒，他可能一拳頭就上去了。
真要把吳柯打了，那估計等不到3台和新台合併他就會被直接擼掉。
「好，談事。吳台長，麻煩迴避一下。」宏旭看向吳柯，淡淡的說了一句。
吳柯眯了眯眼睛。
沒想到宏旭還真要和方寒搞節目。
也不怕把自己搭進去。
「真以為自己策劃了一個《我是歌手》就了不得了？」
「央視跟地方台可不一樣。」
「你要能搞出一個收視率超過3的節目，我能跟你姓。」
「可笑。」
吳柯朝著方寒說了兩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吳台長，收視率3還真不是我的目標。」方寒笑著說了一句。
「我覺得，翻個倍差不多。」
宏旭和吳柯同時傻眼，方寒瘋了吧！
收視率6？你當自己是什麼？
央視這麼多年，能破6的節目屈指可數，就憑你方寒嗎？
「這真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吳柯滿臉不屑，就算是現在無比火爆的那檔《我是歌手》，也還沒有破6
「你做的節目要是能破6，我跪下來喊你爺爺都行。」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認個孫子。」方寒笑著回應了一句。
瞬間，辦公室里，火藥味濃烈。
宏旭此時也有點急，方寒你衝動了啊。
收視率達到6，那必須得是現象級的節目。
這種節目，幾年甚至是十幾年都未必出得了一部。
「不知所謂！」吳柯怒哼了一聲。
「這個月月底3台和新台就要合併重組，你還有不到三個星期時間。」
「節目都出不來，還收視率破6，天大這的笑話。」
三個星期嗎？
方寒算了算時間，也還行。
「我覺得時間足夠了。」方寒直接回了一句。
「好，那我就等著，你什麼時候破6，我什麼時候喊你爺爺。」
「當然，你要是沒成功，也不用喊我爺爺，跪下來跟我認個錯就行。」
「好啊。」方寒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吳柯離開辦公室後，宏旭才一把抓住了方寒的手臂。
「方寒啊，你衝動了啊！」宏旭搖著頭說道。
剛才他就想阻止方寒來著，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都沒找著機會插嘴，方寒和吳柯就定了賭約。
「宏台長，你最大能給出的預算是多少？」方寒直接問了起來。
我也知道剛才有些衝動，但話都說出來總不能往下吞。
再說了，不就是收視率破6麼，我就不信搞不出來。
「頂多1500萬。」
方寒眉頭微微皺起，才1500萬麼？
這個預算如果搞綜藝的話，估計是搞不起來的，請幾個稍微大牌點的明星，1500怕是就沒了。
可不搞綜藝的話，搞什麼呢？
方寒腦子裡開始迅速搜索，搜索地球媽媽留給自己的龐大寶庫。
幾分鐘後，方寒眼睛猛的一亮。
「宏台長，我要1400萬。」方寒說道。
「你準備拍什麼？」宏旭立即問了一句。
「紀錄片，一共七集，一集兩百萬。」方寒打了一個響指。
然而，對面的宏旭菊花都是猛的收縮，呆呆的看著方寒，仿佛在看一個傻叉。
方寒你的意思是準備用一部紀錄片衝破收視率6？
你知道紀錄片在華國的市場有多小嗎？
你知道紀錄片即便在央視一台播出，收視率也從來沒過1嗎？
「方寒，你這個，這個……這個我有點沒底啊。」宏旭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著。
紀錄片這種東西，是真的沒有收視率。
即便是大製作也不行。
之前央視製作過一檔紀錄片，總投資達到了7000萬，可最後呢？
收視率最高峰的時候，0.95。
紀錄片收視不過1，這幾乎已經成了一個鐵律了。
可你，卻想著去破6，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可能。
「宏台長，你就放心吧。」方寒笑著說了起來，「反正，現在您也只能寄希望於我了，拼一把唄。」
聽到方寒的話，宏旭也終於點了點頭。
方寒說的沒錯，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行！那我現在就立項備案。」
「到時候，3台的工作人員，你隨便用，想用誰用誰！」宏旭咬著牙說道。
破釜沉舟，最後一搏吧！
「對了方寒，咱們這個紀錄片，叫什麼名字？我備案需要用到。」宏旭又問了一句。
「《舌尖上的華國》」